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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敲窗。
“谁?”我喊了一声。
无人答。
又过了会儿,敲窗声又响。
“你到底是谁?”
我心说可能窗下人不便出声,只要不是小蕾就行,无论是贾哈尼还是婷婷,甚或是十六娘都行,我不由得想起十六娘的目光,我觉得很可能是十六娘来召唤我了。
我兴奋地披了件袍子下床去开门。门一开,只见窗下一个女葫芦头扭身便跑。我奋力去地追赶。
雪已经停了,雪夜寂然无声,只有我俩的踩雪声。她一回头,白雪映得她的葫芦妆越发的妖冶。
她一跃飞墙而过,我怕她调虎离山,不敢再追。我径直到了十六娘的门前,敲门道:“十六娘,快开门,有要紧事!”
我又跑到婷婷等人窗下,“婷婷,你们快起来,出大事了!”
好半天,婷婷才出来,打着哈欠,“怎么了?大半夜的……”
十六娘披着衣裳也开了门,“都进来吧。”
我走进屋说道:“刚才我见到女葫芦贼了?”
婷婷问:“葫芦贼还有女的吗?”
“当然有了,面具一看就是个女的。而且她轻功极好,我见过几次了。这个女葫芦贼专寻男色,刚才她敲我的窗敲了半天。”
婷婷道:“既然这样,她肯定是冲你来的,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回去睡去了。”
这时贾哈尼也打着哈欠走了进来。
十六娘道:“婷婷,你别走,赶紧回来。万一那个女葫芦贼要害女的呢?”
我说:“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赶紧叫醒了你们。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和婷婷在客厅里守着,十六娘,你接着去睡,贾哈尼你也先回屋去睡。”
婷婷道:“你自己在客厅里守着吧,我先去睡了。”
我说:“那不行,只有我一个男的守着,那叫什么事儿?万一传出去不好说。”
婷婷道:“那我去喊小蕾,让小蕾跟你守着。”
贾哈尼道:“反正我困劲过了,婷婷你去睡吧,我和小周守着。”
十六娘道:“好吧。贾哈尼,你跟我一个床上睡,小周,你拿你的铺盖过来,在厅里打地铺睡。”
“好。”
我回屋重新加了些衣裳,将铺盖抱了过来,铺到地上就钻进了被筒。
十六娘和贾哈尼说着什么,用她们自己的语言,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多是说说笑笑的,我在她们的说笑之中,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有人敲门。我喊了一声,“谁?”
“我!”是婷婷在叫门。
我开了门,婷婷也抱着铺盖走了进来。
“都怨你!害得我怎么都睡不着了。”婷婷抱怨着。
十六娘道:“婷婷,你进来吧,跟我们挤一挤。”
婷婷说:“不了,我在客厅打地铺睡吧。”
十六娘道:“挤得下,来吧。”
“不了。”婷婷说了一声就挨我不远处展了铺,钻进了被窝。
我说:“小蕾呢?”
“她睡得跟死猪似的,我叫了半天,她都没醒。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该不会是哄我们的吧?”
“你爱信不信?不信你就等着,这两天她肯定还来。”
“哼,你这样吓唬我们,说不定有什么企图呢?”
……
次日一早,我们皆起了床各忙各的事,七小姐北门慧一进十六娘的院子就喊,“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婷婷问道:“七小姐,出什么事儿了?”
“小师师死了!死得好惨啊!赤身祼体的,脖子都咬破了,血流了一地。”北门慧道。
婷婷问:“小师师是谁?哪个是小师师?”
北门慧道:“就是原先清吟楼的小师师啊,现在改名遇荷芳了。”
“走!”我们去看看,一听是小师师,我心里一绞,毕竟,这个女人也跟我上过床的。
我们跟着北门慧跑进了歌舞妓们住的院子。
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顾知县亲自带队在查看一些情况,我们被官兵挡在了外面,任何人不得靠前。
一具尸体已盖上了一块白布,什么也看不到了。
没多时,北门大官人和顾知县一起走了出来。
“顾知县,你跟我说,到底几天能破案?”
“大官人,这么大案子一时半会儿可破不了!”
“正因为是大案,你才要抓紧破!怎么说小师师也是咱茹野县的名人,又是死在我北门家,你若破不了案,怎么能还老百姓一个说法?”
“我尽力我尽力我一定尽力!”
“这事儿你再办不好!我让你乌纱不保!”
“一定办好!一定办好!还请大官人宽限些日子。”
“不是我不宽限你,是老百姓不宽限你!我觉得凶手跟前些日子奸杀数名妇女的是同一人。你不是说藏颈鹿就是凶手吗?我看你八成冤枉了人家,你不会把他错杀了吧?”
“小的就知其中有疑,没敢乱断案,暂时还在监里收着呢。我回去就赶紧放了他!”
我上前一步道:“大官人,我有要事秉报!”
“你不是牛……”顾大人张大了嘴巴。
北门大官人道:“他叫周发润,是十六娘的亲身护卫。”
“哦……我认错人了!还过还真有些像。”顾大人道。
我说道:“昨夜有人我的窗,我跑出去一看,只见一个人,披着粉红袍,戴着葫芦头,葫芦头上化着妖艳的妆,我一直以为女的,但这时想来,也有可能是个男的,我怀疑他就是凶手。”
北门大官人道:“你个笨蛋!这么大的事儿,你昨晚怎么不追上他,就是追不上你可以大喊一声啊,把我们的护卫都召集起来,我就不信捉不住他。你说我养你们吃闲饭的吗?”
“我当时怕他调虎离山,十六娘再出事儿,没敢硬追!”
“说一千道一万,小周你都是很有责任的!没别的说,你要给遇荷芳戴孝,你们所有护卫都给她戴孝。这以后要形成惯例,若因你们守卫不当导致我北门府人员伤亡的,你们一率都得戴孝。意真,你要白纸黑字的给我写出来,贴到北门府的墙上。”
“是!”意真应了一声。
这时周成圆带着孙思祖和妙雨来了。
我赶紧躲在了人群里。
北门大官人道:“顾大人,怎么样了?还要尸检吗?”
顾知县道:“不用了,大官人。”
“好,那就入土为安,孙先生,该你一显身手了,帮着把这尸体处理干净,让她干干净净上路!”
孙思祖道:“没的问题!”
孙思祖钻进了人群。
我很想看看遇荷芳,便随北门慧不顾一切地挤了进去。
孙思祖掀开了白布,我放眼望去,遇荷芳还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像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一般。孙思祖用手一抚,遇荷芳的眼睛就闭上了,跟睡着没什么两样。
她的脖颈上脸上还有血,孙思祖用帮她擦了脸,处理着脖颈上的伤口,妙雨帮他递着工具,两人配合得真是默契……
我很想上前去拉住遇荷芳的手,但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妙雨忙里偷闲地一抬头,竟撞上了我的目光,她张了一下嘴又闭上了。
自从她发现了我,便时不时地偷看我。
我赶紧挤出人群走了。
“等等我!”北门慧追了上来。
“也等等我!”曹泳也追了上来。
北门慧回头对曹泳道:“你怎么这么讨厌,老跟着我干什么?”
曹泳笑笑道:“我可没跟着你,我找周兄有事相商。”
北门慧道:“你有事快说,说完我还有事儿找小周呢。”
曹泳问我:“周兄,咱北门府这么大,若遇了事儿,该如何把我们的人尽快召集起来。”
“这有什么难?吹牛角号哇!”
“这我知道。可去哪找这么多牛角号啊?”
“那就摇铃为号。很多人的屋里都串上铃铛。反正铃铛也不缺。”
“这我也想过,可总觉得哪儿还有些不好,我一时也说不太清,得好好想一想。”
北门慧道:“你既然都知道,还问小周来干什么?”
“探讨吗?我们相互探讨。”
“探讨个屁!”北门慧一脚踢在了曹泳的屁股上,“快给我滚!”
曹泳笑道:“不是我想滚,我实在是有急事,先行一步了。”
曹泳快步走开。
北门慧道:“小周,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
“去找宫素然,我要她给我画像。”
我陪北门慧去了宫素然的小院。
宫素然正在埋头作画,我和北门慧走进去她也没有发现。
“宫素然,我早就让你画像,你怎么还不给我画。”
宫素然正画着遇荷芳。
“我问你话呢,宫素然?”
“你急,有她急吗?”宫素然指着遇荷芳未竟的画像道。
我以为北门慧会恼,她却什么也没说,“好吧,我等你,我就不信等不到你!”
我对宫素然道:“宫画师,能不能多画一幅遇荷芳的画,我想要一幅。”
宫素然道:“画这种画像我从来不画第二幅,你若真心想要,那就和大官人说说,去多印些回来。”
北门慧问我,“你要她画像做什么?”
“她曾赏给过我,跟我同床共眠过,要她的画像也是想留念。”
北门慧听我这样说,脸一下就红了,跑了出去。
一天一晃便过去,北门大官人将我们百勇士集合在一处,说道:“悟净**师,你把这些勇士 都派出去,每个人给我护个娘子。”
悟净道:“大官人,这样不好吧,英雄们都分散开来,更不容易作战。”
“这我不管,我只管每个勇士要护一个娘子,谁失了责便得罚谁。”
“是!”悟净**师应了一声,又道,“只是我北门府太大,有紧急情况一时传不出来,这应该是最令人头疼的事了?”
北门大官人道:“好,非常好,你提得很好,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哪一个能有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