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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早饭后,我和董荣、宫素然、志铃便游逛伏牛山,定山寨发展之大计。
董荣边走边指着山上的石板道:“这些天然石板,皆是上好材质,建屋垒墙,省工省时。”
宫素然道:“若开采也要讲究一下,且不可破了山的全貌和本色。”
志铃道:“你且放心,这些石板也多是浮石,即使挖个尺半深,也不妨,若乘机植下树松柏,这山便会更加生机盎然。”
不觉走到一个山谷,宫素然止住脚步,盯着一块巨石看着,转身问道:“你们看这像什么?”
董荣道:“我看像是一个半卧的女菩萨。”
志铃道:“我看倒像一个小牛犊。”
我赶紧说道:“我看像是女菩萨抱着小牛犊。”
志铃锤了我一拳道:“你好奸滑,把我和董荣的都说了,没有自己一点想象。”
我说道:“若论想象,我觉得这不是女菩萨,也不是小小牛犊,倒像是一个美道姑抱着一个枕头。”
宫素然也给了我一拳道:“又来编排我!”
我说道:“你们看不像吗?”
宫素然道:“所谓像皆似是而非,心不同则象各异,董荣有慈悲之心,志铃有赤子之心,显则有好色之心。”
我问道:“那你看着像什么?”
宫素然道:“其实就是女菩萨抱着小牛犊。这里若建一座庙,一定香火很旺,那些愚民自会来此拜佛求子。”
我笑道:“那你便削发为尼吧。”
宫素然道:“剃不剃头,穿什么衣服,皆无妨,我心内既有慈悲之心,又有赤子之心……”
“还有好色之心!”我插诨打科道,“岂不是三心二意?”
“好色之心,男女皆有,若有节倒也无妨,只怕色 欲熏心,早晚会害了卿卿性命。”宫素然有所指的冷言教训我一番,又笑对志铃道:“不过这里建个庙有些可惜了,志铃,你说这里建什么好?”
“我看这里不如建个抱犊园,再请个先生来,让咱寨里的孩子在这里既能玩耍又能识文断字。”
董荣道:“这里有一洞穴,不妨凿成石窟,设为学堂。”
我们皆称好道是。
宫素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塔道, “那塔叫什么名字?”
董荣道:“玄机塔。”
宫素然道:“走,我们去看一看。”
翻过一座小山,不觉便到了塔前,塔建于一小丘之上,小丘之下的阔地上皆是断壁残垣。
石壁之上,刻着鱼玄机的诗作《访赵炼师不遇》:
何处同仙侣,青衣独在家。暖炉留煮药,邻院为煎茶。画壁灯光暗,幡竿日影斜。殷勤重回首,墙外数枝。
董荣道:“相传这里曾是一座观,鱼玄机东游时听说赵炼师在此修道,便上山寻访,赵炼师却不在,便写下这首诗。赵炼师听说后便又去找鱼玄机,二人相见恨晚,诗词唱和,情意相投。鱼玄机远去之后,一些商人皆慕鱼玄机之才名,便在此建了这玲珑宝塔,名曰玄机塔。”
董荣领我们进了一石窟,却是蛛丝结,积尘满地,青苔覆壁,但依然掩不住它骨子里的奇秀。
宫素然兴意实足, “好洞窟,好洞窟,我宫素然终于找到家了。不妨在此给我建个观,便叫幽然谷,如何?”
我和董荣皆赞道:“甚好,甚好!”
志铃道:“姐姐落居于此,那我常找你来饮茶如何?”
宫素然道:“那是必须的,不如你也当个道姑吧?”
董荣笑道:“她肯定舍不得离开牛哥!”
志铃道:“奴家只是凡夫俗子,修不得道体仙风。”
董荣指着一处道:“树丛之间还有一眼温泉,平日,我们常来此处洗澡。”
宫素然道:“那我霸占此处,你们该如何洗澡?”
董荣道:“不打紧,四周树木为障,依然可以放心大胆地去洗。”
我对宫素然道:“如此甚好,你可以站在高岗上,一边修为天尊大道,一边窥望男色玉林。”
宫素然打了我一下,眼里对我发着狠。
我们出了洞,走到了塔前,塔有十三层,皆是白玉一般的石头所筑,站在塔前远望睱思,便觉那飘然风流的鱼玄机驾祥云而来……
不远处,有巨大石龟,龟上矗青碑,碑上没碑文,却浮雕着一妙女子,想必便是鱼玄机,那时她大约十七岁。
当然这画像已被俗人尽毁,涂画着乱七八糟的字行,乱的是什么什么官衔,糟的是什么什么大名,有一位神人竟然写道:江南才子林一飞拜会大唐玉女鱼玄机,一场穿越历史尘埃之情爱将永世传奇。
我们心内有感皆不可说,便不言不语地离开这里,忽闻得飞瀑之声,宫素然和志铃便欢笑快跑起来。遇沟遇坎,却不得不止步,还得由我抱一个拉一个,双美相伴左右,倒也情悦心酥。
溪流顺谷而下,迎石便击出水,细浪欢腾。
须臾,便望见飞瀑似从云中而下,走到近前,则见瀑下是一大潭汪汪的碧水。
董荣道:“春天这里则更美,四围皆是桃,这潭水也叫桃潭。这瀑布叫云中水。”
我问道:“这潭水能有多深?”
董荣道:“我们也没测过,但去年与金龟湖的水贼交恶时,我曾在这里水训过,淹死了两个喽罗,水浅处不足三尺,水深处则不可测。”
我们登上山顶一看,顶上很是平阔,董荣道:“这里叫牛背顶。”
站于山顶往下看,便可以看到金龟湖,湖心有一小岛,极似一只探头的巨龟。
我问道:“这湖若归属了我们,我们是不是攻防更为有利。”
董荣道:“那是自然。而且我们出行就不用绕这么大远了,无论是去州去县,皆很便利。本来,我初来伏牛寨,便派百余人看守金龟湖,结果去年夏天来了三十来个水贼,把我的百余人俘的俘杀的杀,占了我的水寨。我带人去围攻他们,不想这些水贼,个个水性极好,我一时竟束手无策,只好忍气吞声了。”
“***,欺人太甚了,不如这几天我带人便剿了他!”
“如今不同往日,他战船过百,水兵近千,我们这些旱鸭子进了金龟湖也是睁眼瞎。渔民早对他们怨生载道,有些渔民为了求生,不是屈膝,便是入了他们的伙。张宪也带兵来剿过,但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治服这些水贼,前线吃紧,张宪只好带兵又去打金兵。”
宫素然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们不妨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也招些水兵,平时加强水训。”
董荣道:“如今天气渐寒,不适合水训。”
宫素然道:“越是恶训,越是有效。待结冰之时,便是攻他的良机。”
“说的极是!”我转问董荣:“这贼首是哪一个?”
“他叫马宗瑞,人称水上嫖,是说他在水上像浮着的瓢,而且这人有个恶习,无论是渔家女还是农家女,甚至是青楼的女子,凡是姿色出众者,皆被他劫到水寨玩弄一番。女的实在太多了,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只大船,披红挂彩,名曰‘鱼水欢’,把那些女的都赶到了船上,供他和他的手下淫乐。”
我怒道:“如此可恶,实在该除!”
“去年秋,我生日时,水上嫖不知如何得到音信,竟带着几个人上山赴宴,豆鸡眼劝我不如当场把他拿下,我觉得这样做有失大丈夫行为,便纵王八归了水。不想,席间,水上嫖竟看上了我十五岁的妹妹,上门来求亲,如此恶名之人,我哪里肯依,不想这贼竟夜袭了我的山寨,抢走了我的妹妹。一个月后,我妹妹回了山,虽然脸上不高兴,却说这贼对她很好,我拦住她不让她再去金龟湖,结果还是让她偷偷跑掉了。我虽不认这门亲,但又无计可施,好在这贼自此与我们山寨缓和了好多,我也便听之任之了。”
董荣竟然哭了起来,“这种事儿我从来不好意思跟别人讲。我好窝囊,我父母死得早,让我看护好我妹妹,没想到竟……”
我说道:“你且放心,待登基大典之时,邀约他带着你妹妹来,到时候就是咱说了算了。”
董荣道:“一切有靠牛兄了。”
“共同努力,共同努力。”我问道:“说了半天,这水上嫖是什么来路?”
“张敌万你可曾听说过。”
我点点头。张敌万大名张荣,曾是梁上泊的水贼,聚众数百起义抗金,缩头湖战役大显威风,活捉了完颜昌的女婿,杀敌四千多人,并乘胜收复了泰州,可以说是一战成名,缩头湖因此更名为得胜湖。
董荣道:“这水上嫖原是张敌万的一个属下,带人想投靠金军,结果被张敌万得知后追杀,不想便跑到了这片水域。”
“那他如今和金兵有没有勾结?”
“谁知道呢?我感觉,无论是金还是伪齐,他都和他们有所往来,就连我大宋的州县也是有这水贼的靠山和爪牙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张狂。”
“一个小小的水贼不足挂齿!”我们边聊边向山下走去,“如今山寨已被你经营的风生水起,我们再接再厉,也一定会成为牛敌万董敌万的。现在,头绪再多,也得有我们很多人拧成一股绳一点点去干,既谋大势,又做小事。”
“那是那是。”
“既是山寨,便要攻防兼备,一切要借山形,依水势,与山水相合,这样看起来也美,这施工之事便有宫仙姑全权负责,你看如何?”
董荣道:“绝对赞同。”
“账目的事便由志铃来管如何?”
董荣道:“可以。”
我转身问宫素然和叶志铃:“你二位意下如何?”
宫素然道:“大王的话,贫道哪敢不听?”
叶志铃道:“奴家定全力效忠大王!”
回寨后,已是过午时分。饭毕,便散去各忙各事。
晚上,宫素然说好与叶志铃去睡。我便使人将满脸涂得黑的娘子带进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