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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观吵着要见白顶牛的人想抢一些东西离去,被我和王逢拦住了去路。
妙云说道:“我跟大家说个实话,那白顶牛肚子里确实剖出麒麟,但有仙人给我师父托了梦,如今已将它放归终南山了,大伙要真想看,去终南山或许能找得见。”
大家听了这话又纷纷议论,自是有信的有不信的。
妙云接着说到:“这麒麟降临到我们茹野县,只要是我们茹野县的人,都会沾到祥瑞之气。这麒麟不一定见了就好,只要你心中有善就如同见了麒麟一般,若是你心中藏恶纳垢,见了麒麟,麒麟也会厌恶你的。看看你们手中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小利。今夜必有惊雷大雨,你们现在若拿走这些东西,明早你们就能看到报应的,到时候别再哭着求我们望龙观!放他们走吧!”
妙云朝我和王逢一摆手,转身就离开了,进了她的屋子。我和王逢便开了大门,闪于一边,人们竟不敢走了。
“我家里的比这个好多了,怪沉的,我拿回家当柴烧都着不了。”拿擀面杖的妇人终于第一个丢下擀面杖离开了。
打伞的妇人丢下伞说:“我孩子该喂奶了,来了一天,麒麟也没看到,白他妈来了!”
众人纷纷丢下手中的物件,一轰而散。
冯秃子走时,我朝他屁股踢了一脚。冯秃子呲着牙对我说:“你踢我干啥?又不是我请他们来的。”
一场风波渐平。
晚饭后我正闲转时听到草堂里传出王逢的哭喊声,进去一看,他竟被绑在柱子上挨着鞭子。
我一进去就把众人推开,替王逢解了绳子。妙雨怒喝道:“大胆!给我滚出去!”
我揪起妙雨就把他举起来,晃着他,他大喊道:“浑蛋,放我下去,师父回来我会让他收拾你的!”
“住手!”妙云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我放下了妙雨,妙雨转了几圈站稳说道:“我正打罚妙震,他竟敢来捣乱?”
“妙震有什么错?”
“什么错?大家都看到都听到了,若不是他胡言乱语也不会混乱成一团?”
“我看你是赏罚不明,今日若不是妙震守着大门,师父那几个宝贝茶碗早就被混了出去,你怎么向师父交待?”
“你赏罚分明那这观你来管好了!”妙雨说着就走了出去。有两个小道徒也紧跟其后。
妙云说:“大家都回吧,乱了一天,也都乏了,晚上注意关好门窗!”
一个道徒说:“师姐,你怎么知道有雷雨啊?你是不是见到师父了,师父晚上要做法吗?”
妙云说:“我跟师父这么多年,这种雕虫小计还用师父出手吗?”
我背着王逢到了我屋,妙云帮着他清理了一下背上的伤。
王逢问道:“师姐,你真的也能呼雷唤雨吗?”
妙云说:“我哪有那本事?”
王逢又问:“那麒麟真的放归到终南山了吗?”
妙云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不这样说,这些人怎么会信呢?那日,师父抱麒麟回来,只有我见了一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我也不敢去瞎打听。我只听师父说,这麒麟还关系到一个圣人的生命,麒麟安好,那圣人就会安好地降临世间。”
处置好王逢的伤,王逢自己就回了他的屋。
我拉住妙云的手,便与她相吻,要脱她衣服时,妙云推开了我,“今天不行。”
妙云帮着我收拾着屋里的乱摊子道:“你说怪不怪,我只要红潮一来,大多是雨雪天气,一般都很准。所以我估计今晚会下雨的。”
果如妙云所说,她从我屋里出去不久,便电闪雷鸣,而且雷声大得惊人。好久之后,大雨才泼了下来。
次日,草木清新异常,远处烟云缭绕。
望龙观早早就把大门闭了。
冯秃子来了。同来的再没有台底村的人,皆是其他村的,但也不过十来个人。
妙雨果然摞了挑子。
妙云让我守着大门,其他道徒自修功课。
门外的人想进又进不来,想走又不舍,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坐着山吹胡哨起来,相互问问哪个村的,你认识谁谁谁不,找着可以说的话题。
“这小道姑真他娘神了,昨晚上说有雷雨就有雷雨,今天我真不是为见麒麟来的,我就想见见这小道姑。”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看上了怎么了?我还娶她呢?”
“做梦吧你!”
“昨天的雷真他娘的吓人,我们村有个生孩子的,生下来就死了,我估计就是这雷给震死的。”
冯秃子说:“这雷还不算什么!今天我过百山时,地上竟然有好多牛毛,估计就是昨晚下雨下的。”
“我看你是想你的白顶牛想疯了吧?哪有下牛毛的。”
“你们不信等我回去时随我去看,这些牛毛稀稀落落的,但山上到处都找得到。当然了,我看着像牛毛,但也不一定就是牛毛,但肯定是天上掉下来的。”
“真的吗?”
“我冯秃子骗过谁?而且,我还捡了十三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冯秃子解开一个包裹,我探头去看,没有看清。
“这是鸡蛋吗?”
“鸡蛋没有这么小。估计是野鸡蛋。”
大家议论着,冯秃子拿着一个蛋往我面前走了几步,晃了晃问道:“牛将军,你见多识广,可知这是什么蛋?”
我摇摇头。
一个道:“搞不准是蛇蛋,你捡回家小心大蛇去找你。”
“别唬我,我还不知你们这是眼气啊?哪有这样的蛇蛋。”冯秃子说着包起了包裹,再不给任何人看。
大家正热闹着,见远远来了两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俊俏后生,停车下车朝我一抱拳,“在下周伦杰,是飞马大酒店的伙计,奉孟员外之命,有求于冲和子道长。”
知道孟员外就是我贤弟孟兴郊。我便回转身要去叫妙云。
妙云没等我叫就带着道徒迎了出来。
开了大门,周伦杰带着几个伙计抬着牲礼就进了观。冯秃子等人欲随进,被我横枪一挡,就又关了大门。妙云派王逢带着三个道徒守着大门,我们一并进了草堂。
妙雨不请自到,早早就侯在草堂。
有礼说话就自然。
周伦杰一抱拳说:“在下周伦杰,是飞马大酒店孟大老板家里的伙计,有请冲虚妙道先生到家宅一叙,有要事相求。”
妙雨说:“师父这几日不在,改日可好?”
周伦杰说:“先生若不在,就请这位道姑去一趟。”
妙云说:“还是请我大师兄吧!我道术粗浅,以免误了你家大事!”
周伦杰摇摇头:“还是有劳道姑走一趟吧。”
妙云说:“那好吧,我带我师弟空山去吧。”
妙云又安排了一下观里的事务,便带着我上车离去。
四个伙计坐着一辆车。我和妙云坐着周伦杰驾着的车。
周伦杰没用马鞭,用的竟是双截棍,所以他赶马车跟别人有点不一样,马要是走得慢了,他手里耍着双截棍,“快,快,使用双截棍你就快了!哼哼,哈唧!快,快,使用双截棍你就快了!哼哼,哈唧!……”感觉他的鼻子不是太通气的样子。
这马果真就快了。
孟家大院在县城里,其实还算不上大院,里面有些旧房子,也正在建着新房子,所以里面挺热闹的。听说这原先是宫里一个太监住过的大宅子,太监一死大宅子就属了他的养子,这养子不争气,好赌成性,最后把大宅子卖给了孟兴郊。可谁知这养子卖宅子不久便得了一场大病,一命呜呼了,连孩子也没有。孟兴郊见他的妻妾可怜,就接她们回了大院,依然让她们住过去的房子。当然,这只是我所听到的传言,当不得真,但也不全是捕风捉影。
见到孟兴郊时,他没有我想象得那样反应强烈,只是像不认识我一样,妙云向他介绍说:“这是我师弟空山居士,以前好好的,现在竟不会说话了。”
孟兴郊淡淡地说:“我们早就认识。”
拿着双截棍的周伦杰说:“孟员外,我都安排好了。”
孟兴郊说:“走吧。”
孟兴郊和周伦杰带着我和妙云进了一间屋子,竟然见到了一具男尸,脸上黑乎乎地看不清模样,妙云一见就捂了眼睛扭了头。
“不好意思,让大师受惊了。不瞒大师说,昨日里我和他一起去望龙观了,只想见一见麒麟是什么样的。回来后,他还炫耀说他直接把道观里的一双袜子套在了脚上,穿回来了。”周伦杰说着就递到我手上一双袜子,我一看就知是我那一双,是孟嫂亲手给我织的袜子,袜子上织着一只桃子。
妙云问我:“知道是谁的吗?”
我没敢承认是我的,摇摇头。
孟员外爆了粗口:“真他娘的邪门,这袜子竟跟我那双差不多,我那双是我嫂子织的,我还以为是这伙计偷了我的呢。周伦杰说是从你们观里拿的我这才信了。”
说着这话,孟员外在看着我,再笨的人也会把这袜子跟我与孟嫂联系到一起的,毕竟我给孟嫂治过病,有过较亲密的接触。我要会说话就当场承认了,就说是孟嫂为报答我给我织的又能怎样?有时候真是越捂着越容易露缝,全敞开了或许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