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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物站在我们面前呜呜哇哇叫着,草爸呜哇呜哇说着,我是一句也挺不懂,只是捂着鼻子尽可能不让那浓重的腥臭味侵入。
我跪得有些腿疼了,想站起来,草爸摁着我不让动。我闻到那味越来越重,只见大物竟向我们行来,草爸拉住我的手说:“别怕!他想看看你。”
这大物果走到我跟前用巨爪搬着我的头看了一眼,又在我肚皮上拍了三下,竟然发出敲巨鼓一样的声音。
黑气再次袭来,那大物便被遮没,黑气一散,大物在洞口晃了一下,看起来又极像驴……
草爸和我骑着飞疙瘩离去。
百兽山下,我们下了飞疙瘩,草爸一路跟我讲了许多。这大物是九星神兽,是百兽之主。
据九星神兽所说,三年前,南剑州有一黑屁股牛也生了一麒麟。只是这麒麟跟她母亲一样,屁股上也有一块黑,就像是屁股永远擦不干净似的,九星神兽对此很不满意。没多久,圣人诞生了,但难成为真圣人,只是人们尊他为圣人也便圣人了。为了能与他抗衡,九星神兽又让白顶牛怀了麒麟,以便在茹野县另出一圣。
黑屁股牛因生麒麟有功便有了神性,能行走于无形,知道白顶牛也怀有麒麟后就来到茹野县。这黑屁股牛特别喜欢红色,有红必追。这白顶牛因怀着神物也能看到黑屁股牛的影子,见了它就知它不怀好意,就想追它跟它拼命。那日,着红衣的宫素然和冲和子过台底村时,黑屁股牛就紧跟在宫素然之后,因冲和子在场,白顶牛竟不敢去追,这黑屁股牛竟在白顶牛身边晃来晃去挑衅白顶牛,冲和子看到了白顶牛四围皆是黑气,就断定,白顶牛下山,必有大难,却没看到这白顶牛怀得其实是祥瑞之物。
大多人只看浮表,难测其实,即使半得道的冲和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谁又想到冲和了一句错误的断语,害了几命不说,还坏了茹野县的祥瑞之气。那麒麟虽活了下来,那也难挡大难连连。
天机不可泄露。草爸一再嘱我所知这些只能烂在肚子里。当然,我现在把这些之所以写出来,是断定此书难以传世。即使略有所传,也是千年之后了,就是聪明人也只能把这些当成传说了。
那马疫自然与那像马的水兽有关。水兽也是奉命报恩于芙蓉。至于什么恩,九星神兽也不清楚。
草爸带我回了村,只说了八个字,“猴入马厩,可避马疫!”其余,无论别人怎么问,他什么也不说。
这一下,孙思祖的猴子下山了,比孙思祖还忙,从这家的马厩,进了那家的马厩。村子里没了马,但余瘟未除,让猴子走一走看一看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强。有的不仅是马厩,就连猪圈、牛羊圈甚至是住的房间也都走个遍。
猴子戴着大红,还有人给它果子吃,它倒也愿意效劳。可全县从哪儿弄这么多猴子啊?
草爸说:“这是最笨的一个办法,可我们就喜欢用笨办法,其实有更简单的。”
顾知县说:“那早说啊。”
草爸说:“我也是才想起来的。”
草爸让我请来了宫素然,当然她没敢骑马来,是坐着轿子来的。在王员外家,草爸让她画了一幅画:一个大猴子举着个大红桃子,它的肩膀上还蹲着一个小猴子,小猴子用手怯生生地指着那个桃子,后面是一棵松树。松树上拴着一匹大红马。画好后就木刻,木刻后就印刷,免费发送到各户各家。
谁知民间盗版得更快一些,没两天,一模一样的画便出来了,乡民等不得免费的,就自掏腰包买了这些盗版的。
这画叫做《庇马瘟》,是我起的名字。
也不知是临安的兽医起了作用,还是草爸让贴的这画起了作用,反正这场马疫就止住了。有些病马也神奇地好了。
这之间,冯秃子连着找过我好几次,说他家里老闹动静,让我一定去看一看。
那日吃完晚饭,我就进了冯秃子家。
冯秃子家被孟兴郊砸了锅之后,是芙蓉给了他一些银两才置办的新家伙。这样看起来这个破家还有点新鲜劲儿。
我直接就进了冯秃子的屋,冯秃子正在椅子上像是看墙,手里卷着本书正瞄得旁若无人。
我拍了他一巴掌,他吓了一跳,赶紧下来要往墙上挂一幅画……墙上竟有一个大洞,我止住了他,登上椅子,卷起书一瞄,从墨玉的后窗看得真真的,墨玉脱了个精光,坐进大盆里要洗澡,冰冰也过来伺候着……
我跳下了椅子,正在想怎么处置冯秃子,冯秃子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哭哭啼啼地说:“爷,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明天就把洞堵上,我不堵上这洞我就不是人。你千万别告诉墨玉,她要知道了还不吃了我?明天你来看,肯定就没洞了……”
人家凿壁偷光是为了看书,冯秃子凿壁是卷着书看光身子。
我一看这书更把我气好了,这不正是我找了好半天的《**经》吗?我还以为是芙蓉偷走了,换了个《芙蓉锦》给我,原来竟到了冯秃子这里!”
我拿着书啊啊两声,冯秃子更是头点地,“我更不该偷爷的书!我虽不识几个字,但觉得里面画着的几个女人很好看,就想拿来看一看,可越看越舍不得还爷了!”
我翻了翻书,更气得要死,一些插图竟然冯秃子给破坏了,女人两腿间愣让他挖了个洞……这让我怎么还王员外啊?王员外又怎么想我啊?
我啪啪啪卷着书朝冯秃子头上砸去,一脚踹倒他就要离去,冯秃子急了,爬了几步就抱住了我的大腿,“爷,你别走,你听我说,我有更重要的事儿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我想知道冯秃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便坐了下来。
冯秃子给我倒了杯水。
他说:“张大嘴真不够意思,本来说好我们一人五两银子,可他后来变了卦,只给了我二两银子。不瞒爷说,那天是我和张大嘴故意去的草爸家,张大嘴后来拿来的酒里撒了点**药,这才让官府偷走了草家的马。爷,这可都是张大嘴的意思啊。我那二两银子现在就给你,这钱我不能拿。”
气得我真想打他一巴掌,不是他和张大嘴,草家的马也不会……冯秃子刚要去翻腾那银子,屋里果真传来牛叫的声音,真是从柱子那里发出来的……
“爷,听到了吧,就是这种声音,是不是像牛叫唤?是不是啊?”
我靠近柱子去听,突然就止住了。
我又要离去,冯秃子再次拉住我,“爷,我害怕,你陪我睡吧。你要嫌被子脏,我把新被褥拿出来。”
冯秃子说着果真就从箱子里拿出了大红被褥给我铺了,边铺边说:“这是我娘头死给我找人做好的,可惜见不到我娶媳妇了。估计我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还留着它有什么用?”
我和冯秃子躺下后都睡不着,冯秃子说:“我知道你比我强,你睡过肯定有不少女人了,不说别处,就王家大院,墨玉你睡过,小朵你睡过,芙蓉你肯定也睡过……”
我踢了她一脚……
“芙蓉是不是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她没蒙面时,别提多好看了,虽当时年龄小,但那纯美劲别提了,想对她动邪念都有点舍不得……”
我又踹了他一觉。
“我知道你喜欢她。我只是说说,反正我也不敢想她。诶,你说两个男人有没有一起那个的?”冯秃子把手搭到了我的被子上,我猛地抓住他的手一撇……
“哎呀!用这么大劲干啥?芙蓉你要没睡过,草你肯定睡过了?诶,对了,我那天去我的高粱地时,我发现草妈的坟上有几个葫芦头,当时可把我吓草鸡了,趴进草丛里就不敢出来了。我听到一个葫芦头唔唔地哭着,竟然“妈、妈”地叫着,你说不是草又是谁?当然,草妈是改嫁过来的,她头里有没有孩子我也不清楚,但我估计肯定就是草。这草是不是也成了葫芦贼了?”
外面传来猫难听的叫声。
“前几天晚上吧,就是你被带到县衙那天,这猫也是这么叫唤,我想出去轰开它,并没发现什么猫。我刚要回屋,蹭蹭两下有两只猫从我房顶上蹿走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那天晚上月亮真他们的亮。我就想出去走一走。我寻思吧,二愣子好些天不见了,丢下个小娘子多么可怜啊!就想去安慰安慰她。虽说二愣子弄死了我的牛,可咱不能把这笔帐记在小娘子身上不是?
“我想办法爬着院墙跳了进去,就推门拨门,我知道这小娘子听到声音了,可能害怕不敢吱声。我说,姐姐,你开开门。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我保准什么也不干。
“滚!我这里有男人,你再不滚我让他出去揍你!我说,姐姐,你甭哄我。你屋里肯定没有,我又不做什么,你就放我进去吧!”
冯秃子突然止住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