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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墨玉做什么都风风火火。我进屋刚躺在床上,心神未定,她便生生把我推拉起来,“大白天睡什么觉?陪我去关你的洞看一看?”
我站起来,便去桌前写字,她不明所以地守着看。
“孙思祖说让我带你去看一看?”
她把犹疑的目光又转到我的脸上,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刚才脸上的高兴劲儿一扫而光,“什么,你告诉孙思祖了?”啪地一下捎带着给了我一个耳光,“这种事儿怎么能随便说的?”
她流着泪捂着脸便冲了出去。
那小朵不知何时走进来的,正站在门口呆望着。
我赶紧把刚才写的字揉了揉撕掉,扔到了地上。
小朵气急败坏地说:“她以为她是谁啊?怎么谁都敢打?她为什么要打你?她凭什么打你?”
小朵盯着我看,我直摇头。
“不行,我找她得问一问!”小朵说着就要跑出去,我一下拉住了她。
“放开我!”
我就是不松手。
“你俩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一把推开她,向她生气地打了个快手势,意思是去问吧。
她刚转了个身又转回来了,犹疑着说道:“那……我不管不问了还不行吗?”
我走到门口往门外望了望,屋外倒也没什么人。
小朵趁这机会把碎纸对起来看着,我赶紧朝她走去,欲抢在手一想也没这必要了便呆立着不动。
“去找孙思祖?墨玉有病吗?什么病?”小朵递给我一支笔,“快告诉我!不会是不治之症吧?”
我把笔扔到一边。
“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小朵诡异地笑笑。
我拿起笔就写了起来,小朵惊喜地看着,见我写的是:别乱猜,别胡说,不然我饶不了你!
“哼,我就知道你对墨玉比对我要好!晚上让她陪你好了。”小朵生气地跑了出去。
我没去追她,我不再担心她去问墨玉,即使她敢问,墨玉肯定有办法对付她的。
到了晚上,我正在胡乱写着字,小朵进来了。
“要不是芙蓉劝我半天,我才不会来了呢?”
她不会是把这事跟芙蓉说了吧,我丢下笔回头盯着她。
“不要这样看我,你跟墨玉的勾当我可没敢告诉芙蓉。”
我走过去一下就抱住了她。
“干什么?”
女人就喜欢这样明知故问。即使对一个哑巴也总要这样问一问。
我不由分说抱着啃她咬她……
门响了,我们赶紧分开。欢儿和雪琴抬着一桶温水进来了,放到地上,欢儿就去拉雪琴,雪琴就是不动,“我要给我相公洗!我要跟我相公一起洗。”
欢儿拉她,小朵推她,这才把她推了出去。
我插好了门,把木盆洗了洗,放入草药,便把半桶水倒了进去。我去帮小朵脱衣,小朵推开了我,“去,我自已来。”
小朵脱得精光,真是肤脂如玉,背上的红荷依然是艳丽的风姿。我抱起她,她身滑如鱼,将她轻放在水里,让那莲在水中绽开……
我刚要离去,她拉住了我,娇羞地说:“一起!”
我摇摇头,我要等药水将她浸足再洗也不迟,她撅起了嘴自己洗着。
中间我又给她添了几次热水,她的嘴不再撅着,而是不紧不慢地洗着她的身子,不时地回头望一望我。
我也脱了个精光,进了水……
“水都凉了!”
水凉了,可你是热的。
沐者之意不在水,我在水里抱紧了她,我们摸着,搓着,洗着,自由自在,不胜欢愉……
躺到床上,自然又少不了一场酣战。
我不会说话,她却喜欢说着问着。
“白天在焦家,芙蓉和你独处时,你怎么把她弄疼了?”
隔墙有耳。芙蓉对我说的话她可能都听了去了。
耳听不一定全为虚,耳听却可以发挥很好的想象力。
不提芙蓉又说墨玉。
“你跟墨玉做过几次?你伸手指头我看看?”
看来她认定我是和墨玉做过了,只是在数据上还不确定。
我只好伸了一个指头。
“骗谁?”
我又伸了两个指头。
她摇摇头。
我伸出左手,又伸出右手,抬起左脚,又抬起右脚,像猪一样四蹄相攒……
她笑得直捂肚子……
女人不习惯你的虚伪,却欣赏着你的夸张。
“这还差不多,你俩肯定不下二十次。男和女,有没有,有过多久了,看眼神就看得出!”
看来,在这方面,小朵真是专业大家。可惜生不逢时!
“墨玉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去找孙思祖?是不是怀上了你的孩子?”
我不想再让她说下去,我压上了她,直挺而入,连进连出,让她无法再说再问而只顾兴兴地叫着……
该慢就得慢下来,该快就得快上去。慢如屋檐水滴润土,快如奔马扬蹄踏泥……
也如同这行文作诗一般——
有节奏便有快感……
有气韵便生生不息……
亲着爱着抱着拥着上着下着进着出着无比欢悦而痛快着。两个孤独的人在一起即使在一席之地也便有了热闹与生机。
完事大吉后我们熄了灯相互抱拥着好大一会儿都睡不着。
小朵又兴奋起来,在黑暗里呓语着。
“我知道你喜欢芙蓉。
“其实她这种美丽只是看不到的美丽。若真的见了,说不定一点也不美丽,甚或是很丑。
“我这样说你肯定不爱听。
“你见过冰冰吗?
“估计你就没见过。
“前些日子你在焦家时她来的。今天一早就跟王员外出去了,说是给墨玉配的丫鬟,王员外也是想使唤就使唤。就连芙蓉也很喜欢她的样子,没来几天什么事儿都靠给她了。
“听说这之前她当过宫女,有的说她是因犯了什么事被赶出宫的,她跟我说是皇上下旨放出来的,当时一起放出的有六十多名。所以王员外了好多银子才买来她。
“这个冰冰就是看得见的美丽。不信,有时间你见一见便知道了。”
不怕情偷,就怕勤惦记。
次日一早我从墨玉门前过,折了几个来回,屋门开着,什么却不见,我正呆头呆脑地站在门口,一盆水就泼了出来,泼得我头上脸上都是……
泼水女子一抬头,玉容惊现,真让我心里格登一动,这女子别说别的,若能说上几句话也好啊。
“小女不知门前有人,官人休怪。”
想必这就是传说中宫里来的冰冰。
墨玉走过来,推那女子闪进屋,恨恨地直视我道:“活该,要么你是不长眼,要么你是眼不老实!”
此门不得久留,便速出大门,冰清玉容老在眼前晃来晃去,逛了几圈便又折回院子,目光四寻……
摹然回首,那人正和墨玉在后园舞之蹈之唱之笑之……
墨玉自是不跟我说话,一直在生我的气。其实孙思祖也不知我说的是墨玉,但我也不想去跟她解释。不是怕费口舌,而是我的口舌真的成了摆设。
但有一点,我的目光基本不离墨玉,因为有墨玉的地方便有那个叫冰冰的女子,大多时候是这样。
一晃便是几日。白日里看着想着冰冰,黑夜里便把念想堆积在玉 体横陈的小朵之上。正如前面所说,占着一个,念着一个。
小朵即使不每日必浴,也总要澡牝干净。夜夜自然寻欢作乐。专一行,长一行,小朵毕竟曾是青楼里的红,这种事自然懂得不少,且更新意识也很强,样迭出……
样做得出,却难说出,那就索性不再细说。
那物虽不言,却也是灵性之物,不用则已,一用也便磨出了它的坚挺与意志。
那一天,我依然寻着墨玉和冰冰,只见墨玉,却没见冰冰。墨玉正在那洞前探头探脑,可能与我一样,想做的事没做到,便要老想,墨玉最想做的无非便是到洞里看上一看,见四下无人,我拉起墨玉就往洞里进。
“干什么?不用你领我进,我自己进。”她推开了我,果真大步往洞口去。
可到了洞口她便止步欲进不进,扭头对我莞尔一笑,“要不你去拿个灯笼吧?”
我摆了摆手,扯着她就进去了。
一进洞是黑的。
过了会儿,便不是那么黑,这时看洞,却有些昏然之美,那钟乳石奇形异状,色调繁多,便给了你许多如梦如幻的想象,仿若隔世而居。此时看来,与关我那日大有不同,心境自然影响着审美。
我又摸寻那一层层厚土,依然不见金簪。又四处细看洞壁,没发现什么异样,按说那个叶如眉也难藏在洞里的。
墨玉挨近了我,抓着我的手问,“找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这里也藏着宝贝呢?”
我心说你就是我的宝贝。我冷不防抱住了墨玉……
无奈不见冰冰面,且拿墨玉来解馋。
我和墨玉亲了一会儿,她便推开我,“快回吧!万一来人……”
男人为了生理也就无顾于心理了,真是色胆包天。我的进一步侵入,迎来墨玉热烈地回击。她一边咬着我,一边呓语,“要不,听你的,去找孙思祖,老这样,也不是事儿……”
我们正在温存时,却传来了芙蓉的说话声,“冰冰,这洞怎么还没锁啊?”
我和墨玉戛然而止,紧抱着都不敢再出声。
我倒觉得不如赶紧出去,等门一锁想出去都难了,墨玉却紧紧地拽住了我,我似乎看到了她紧张不安的表情……
冰冰说道:“昨天我让雪琴锁一下,她可能忘了吧。”
芙蓉道:“你说你,这种事怎么能靠给雪琴呢,她半傻不窍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冰冰又道:“后来我想起这事儿来了,就来看了一次,这锁是坏的,怎么都锁不上。”
“我们去看看。”
这芙蓉和冰冰的脚步是越来越近。
我和墨玉互相捂着嘴,声怕漏出一丝声息,刚才的放肆与张狂再没有一毫一丝。
芙蓉她们来到门口一时竟无去意,在摆弄着那门锁,响声是那样的真切与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