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就赔,我们韩家那么多好儿郎,哪一个都比你找的那个男人优秀,你赶紧和那男人分手,和旭儿在一起吧,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旭儿又一直喜欢你,你嫁到韩家,韩家的当家主母就给你当。”韩老夫人目光慈爱地看着慕听澜道。
“奶奶,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我和阿淳感情很稳定,没想过和他分手,今天是阿默第一天带媳妇回家给您敬茶,你就不要说这些不该说的话了。
刚才乔燃跟我和爷爷下棋,她不用十分钟就把我们赢了,她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厉害的人,和阿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非常般配,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孙媳妇,你就不要鸡蛋里挑骨头,太过追求完美了。”慕听澜一脸温柔地给乔燃说好话。
“会下棋有什么厉害,我看她就是喜欢出风头,生性张扬,进门第一天,就目无尊长,这么晚才过来敬茶,凉了一天的冷茶我可没命喝!”韩老夫人看着乔燃满眼不屑地嘲讽。
“既然奶奶不喜欢喝茶,那就不用麻烦泡茶了。”韩默神色冰冷地说。
他来韩家这两年,奶奶对他很好,他一直以为这个奶奶和安城温家的奶奶一样,是个慈眉善目,懂礼知分寸的人。
没想到今天第一天带乔燃回到韩家,竟被她这么毫不掩饰的当着外人的面嫌弃,这让他很生气。
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韩默,你这是什么态度?温家人就是这么教你和长辈说话的吗?温家人隐瞒你的身世这么久,耽误我那么多的时间调教你,让你养成这么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的性子,看来我要找温家人好好清算隐藏你身世的这笔帐了。”韩老夫人目光凌厉地看着韩默。
韩默目光同样充满寒凉地看着韩老夫人:“你敢!”
“那你就睁大眼睛看看我敢不敢?”韩老夫人气势十足地瞪着韩默说。
韩老夫人名叫吕胜男,人如其名,退休前是一个比大数多男人还要能干的人。
她在重要部门的高位多年,手中的人脉不可估量。
她要对付一个商户之家,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韩默和韩老夫人对杠上,乔燃连忙温声软语地劝道:“阿默,快给奶奶道歉,从古至今,新媳妇给长辈敬茶,都是必须要走的流程,长辈没喝这辈茶,就表示这个新媳妇不是那家人。
爸爸妈妈不在,那我们就要给爷爷奶奶敬茶,如果今天我没给爷爷奶奶敬茶,即便法律承认我是你妻子,韩家的列祖列宗也不认我这个孙媳妇。
难道你不想让我做真正的韩家孙媳妇?不想让我到祠堂,祭拜爸爸妈妈,让他们知道你的妻子是我?”
看着乔燃温婉如水的目光,韩默心里的怒火平熄了不少,目光柔和地看向韩老夫人:“奶奶,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顶撞你,以后我会控制自己,不再乱发脾气。”
“好了,老婆子,阿默这么倔强的人都向你低头道歉了,你就原谅他这一次,这事就翻篇了,潘叔,快把茶端过来,我要喝孙媳妇敬的茶!”韩老爷子笑呵呵地说着起身,推着妻子的轮椅走到正厅。
潘叔很快就将茶水端过来,乔燃和韩默跪在软垫上,按照潘叔的提醒敬茶。
给韩老爷子敬完茶,韩老爷子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红包和一串橙红色的佛珠手链。
“三年前我到Y国玩,Y国外司送给我四串达摩观院的凝心佛珠,说有凝神养心修身的功效,我也不知道这玩意是用什么做的,但这几年戴着确实感觉心静了很多,身体也轻盈了不少,这是最后一串,希望对你有用。”
Y国的达摩观院是世界佛教最古老,最神圣的一座佛院,他们制作的凝心珠,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品。
韩老爷子送乔燃凝心珠,乔燃心里也是受宠若惊。
“谢谢爷爷,这是凝心珠,是由上千种药材秘制而成的,佩戴在身上有活血静心之效,这么珍贵的礼物,我承受不起,而且这礼物给爷爷奶奶用更有价值。”
“老头子,你疯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你怎么能送给她?这是我留着准备听澜嫁进我们家时,送给听澜的。”韩老夫人看到乔燃手中盒子里的凝心珠,生气地斥责道。
“吕胜男,你快给我闭嘴,现在是孙媳妇敬茶的严肃时间,韩家列祖列宗在那边也是能看到,能喝到这边敬的茶的,让他们看到你这么泼辣,没有一点长辈样子,你说他们会不会痛心到今天晚上来找你,把你带到那边调教?”
被韩老爷子这么一说,韩老夫人脸上露出一抹畏惧之色,从乔燃身上移开目光,不再看凝心珠。
韩老爷子目光温和地看向乔燃:“燃燃,快把凝心珠戴上,这东西过犹不及,我们戴多了,反而会影身体免疫平衡,你是被誉为世界天才医生,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凝心珠是由上千种药材打造的,戴多了确实未必是一件好事。
“谢谢爷爷,孙媳就却之不恭了!”乔燃说着从盒子里拿出凝心珠,戴在手腕上。
一旁的顾雅玲看到乔燃戴着凝心珠,心里别提有多羡慕忌妒了。
她比乔燃早几年进韩家门,孩子都生了两个,出身更是比乔燃尊贵,凭什么不凝心珠送给她,却送给乔燃一个刚进门的乡下佬?
戴好凝心珠的乔燃继续给韩老夫人敬茶,不知道是不是被韩老爷子的话给吓到了,怕列祖列宗给她带下去调教的韩老夫人,这次没有为难乔燃。
非常安稳的把乔燃敬的茶喝掉,然后给了一个大红包。
“燃燃,快起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韩家的孙媳妇了,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就找爷爷,爷爷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给你作主。”韩老爷子慈爱地说。
“谢谢爷爷,有您这么疼爱晚辈的爷爷,不会有人欺负我的!”乔燃乖巧地道。
敬完茶,一行人又从正厅来到客厅的坐发上落座,等待韩家其他人下班回来吃饭。
“听澜,你快看看我的腿,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会儿特别的酸疼,一定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被气得堵住心血管才造成的。”韩老夫人说着目光再次嫌弃地看了一眼乔燃。
韩默的脸当即又沉了下来,被乔燃拍拍手背安抚,暗示他稍安勿躁,目光含笑地打量着慕听澜。
没想到这个看着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慕听澜还会医术。
想来,她就是韩默口中那个给他医治好龙凤蝗毒的军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