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饭局是裴逸贤好说歹说才组起来的。
以前他们两个星期都会来君九楼聚一下,联络一下感情。
但自从温时墨和乔燃离婚后,温时墨的生活好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这个饭局就因为各种事情约不上来。
今天裴逸贤把程致远说通后,两人堵到温氏集团,把温时墨强架了过来。
三人才刚落座,裴逸贤就看到乔燃和顾斯年走进大厅落座。
温时墨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两人就转过头去喝茶,直到裴逸贤说乔燃在向顾斯年卖萌,强行将他的头扳过来。
原本还想挣扎转回头的温时墨,在看到乔燃变换不同笑容逗顾斯年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被雷劈一样疼,身体被点穴一般动弹不得。
屏风刚好遮住顾斯年,虽然看不到顾斯年脸上的表情,但他知道顾斯年脸上的笑容一定是发自内心的幸福。
不知道顾斯年和乔燃说了什么,乔燃笑得花枝乱颤的趴在桌子上。
这样和谐幸福的画面,看得温时墨只觉得有人将他的心脏撕得稀扒碎一样,疼到连呼吸都是痛的。
他在心里深呼吸一口,转身若无其事的坐直身体。
“出来是来吃饭的,不是无聊的看别人像傻大姐一样傻笑的,你们都给我坐好,挤得慌。”
温时墨一发话,裴逸贤和程致远立刻坐回椅子上。
“表哥,你和乔燃是怎么回事?你要是对她还有感情,就和她复婚,结拜当兄弟是怎么回事?”
“你以为我愿意和她当兄弟?我这不是打不过,又杀不了她的无奈之举吗?”温时墨翻了一个白眼,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叫打不过?这世上还有表哥你打不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裴逸贤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问。
“打是能打过,但是她会用毒,一个毒粉撒过来,你就是有打死一百精兵的武功,在她面前也无用武之地。
眼下我要将工作重心转到政界,和她打好关系,免得那个野心勃勃的顾斯年把温氏吞了。”
程致远知道温时墨的人生规划。
在10岁那年,其他男孩还在你追我躲的捉迷藏游戏时,温时墨就已经和他们说他的人生规划了。
他从政,他弟弟从商。
他说不管商业做得有多大,哪怕是大到富可敌国,一旦被高层哪个政客盯上。
有一万个理由可以将那块肥肉吞并瓜分。
只有在政界有过硬的背景,才是一个企业走得长远的底气。
所以他高考一鸣惊人,并且考进北虹国最好的武警学院。
如果不是十年前雷狮之战那场惨剧,温时墨早已在政界打出一片属于他的辉煌战绩。
“你真的要当政客?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了?”程致远疑惑地问。
“以前是因为雷震还活着,没有给弟兄们报仇,没有勇气,现在雷震死了,我也算是给那些惨死的兄弟一个交代了。
但他们的梦想是守护北虹国,让北虹国在世界扬名,让北虹国的人民成为这世界上幸福指数最高的人。
他们的梦想还没有完成,我想代替他们继续完成这个梦想,虽然这梦想很宏大。
但我还是想尽力一试,我努力了,我就会心中无憾,百年之后,看到他们我也能无愧于心地对他们说一声!
兄弟,我尽力了。”温时墨声音掷地有声地道。
程致远和裴逸贤听到温时墨的话,眼中都露出一抹理解之色。
尤其是裴逸贤,除了理解,还多了一抹希望的光芒。
“表哥,等你稳定了,能不能让我做你的小弟,我真的不想继承家业,裴家那点事情,我那三个姐姐完全可以胜任。
糟老头子却冥顽不灵,非要让我继承家业,宁愿我花天酒地当个浪荡子,也不肯让我去参军。
每次参军必捣乱,害得我这一生都有这个遗憾。
我这性子当不了领导,但给领导当个跑腿小弟,那绝对说到就到,绝对合格。
表哥,能不能圆我人生最大的遗憾,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帮帮孩子!”裴逸贤握着温时墨的手,说着就要双膝跪在地上。
在他双膝即将跪在地上时,温时墨一把将他提起扔回椅子上。
“等我安顿好了,你就过来帮我!”
周煜他要留下来辅佐时润,他身边的确需要一个处事圆滑会来事,值得把命交给他信任的人。
裴逸贤这个表弟是不二人选。
裴逸贤没有想到温时墨会这么干脆的答应,一时间惊得五官静止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真的吗?你真的让我当你小弟?这是真的吗?我没有听错吗?”裴逸贤惊呼起来。
“假的,你不要相信。”温时墨冷冷地说。
“真的,真的,我相信是真的!”
“回去好好锻炼,把能拾回来的都拾回来,开始用武的地方会不少。”温时墨神色严肃地道。
见温时墨这样说,裴逸贤知道这事定了,连忙也严肃认真地道:“放心,这些年该练的东西一样也没落下。”
温时墨点头:“这件事先别和你姑姑他们说,等时润坐稳温氏的位置,我再和他们说。”
“放心,表哥,我嘴很严的,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走漏一个风声。”裴逸贤连忙表忠诚。
“时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并且相信你能做的很好,预祝你前程似锦,完成你想完成的梦想。”程致远举起酒杯,目光看着温时墨祝福。
“如果入仕,可能会不在安城,到时我父母他们麻烦你监督一下,让他们按时体检。”温时墨说着碰了一下程致远的酒杯。
不知道为什么,听温时墨今天说的这些话,程致远总有一种他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随即又在心里反驳自己乌鸦嘴,时墨身体那么健康,怎么可能会有事情?
只是仕途不比商界,他考虑长远一些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程致远便释然了。
“放心吧,他们从小就把我当儿子一样疼爱,我也把他们当父母一样尊敬,你不在安城的时候,我会定期拜访,给他们看身体的。”
裴逸贤听着也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但他不像程致远那样从温时墨身体方面去想。
在花丛中行走多年,行事第一时间是从女人身上出发的。
能让一个人突然消极的,不是身体得绝症,就是爱而不得,心灰意冷。
他家表哥那体质,打死三头老虎都不在话下,身体绝对杠杠的没问题。
裴逸贤撇头看了一眼楼下,觉得事情还是在乔燃身上。
“表哥,女人那东西,喜欢就争取,找个替身当挡箭牌去接近对方,既幼稚又可笑,还惹对方讨厌。
我们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不是情窦初开的十三岁小男孩,明明喜欢却要捉弄对方,拉拉女孩辫子,在她书包里放蟑螂。
就用这种让女孩做恶梦的招数,这辈子光棍要打定了啊,既然是三十岁老男人,就不要用小屁孩玩的招,只会招女孩做梦都讨厌。
三十岁的老男人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你就应该强势霸道的一把将乔燃在抵在墙角,态度明确的告诉乔燃。
老子喜欢你,老子要追你,老子想要你,老子要和你复婚,你的名字出须再次出现在老子户口本上。”
温时墨目光清冷骇人地瞪着裴逸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