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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曳着105毫米火炮的车队开出影子团。
张二炮坐在车里,兴奋,激动。
他干土匪之前,在保定军校炮兵系担任炮兵班长。
自从上次拉着八门野战炮轰炸昂昂溪阵地,他感觉很久没有摸炮了。
就在刚刚。
叶安然给他的炮兵营增加了五门野战炮,和1000发炮弹!
这让他的炮营从八门野战炮增加到了十三门。
要知道,他的前教导主任雷睢生,炮旅旅长先前才15门野战炮!
炮旅出发后,孙茂田的步兵营,李玉魁的骑兵营也准备拔营前往武兴。
孙茂田在等待后勤保障部队补给装车。
他看着带着玻璃罩的面具,很不解的看向叶安然。
“团长,咱带这玩意有啥用啊?”
叶安然:“那玩意叫防毒面具,带着就行了,其余的别问。”
“是!”
孙茂田不再多问,他向叶安然,马近海敬礼后拔营离开了影子团驻地。
凌晨四点,天还黑着。
通信保障部队的电话线全线接通。
通讯兵的电线和无线电,向前沿指挥进行通讯测试。
马近山的前沿指挥部设置在昂昂溪,和驻守昂昂溪的101师独立3旅,2旅在一起。
凌晨五点。
102师、103师抵达战位,伪装待命。
五点半,影子团步、骑兵营抵达武兴,炮营在多耐站快速部署炮兵阵地。
其随行步混编第9连就位。
上午九点。
鹤城城内除了维系治安的警卫,和待命的后勤保障部队通过交通壕运输弹药之外,宛如空城。
居民行走在街道上,看着肩膀上扛着弹药箱奔走的战士们。
说不上来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大众日报社里,王庆海关上了房门。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马近山的电话,大众日报社最后三篇新闻稿,待发布。
“马近山携前沿将士告全国通电!”
“告鹤城居民通电!”
“告东三省通电!”
他给在场的记者,编辑放了假。
要求大家务必远离鹤城城中心!
夏芊澄望着窗外游走于交通壕的战士们,她等到王庆海开完散伙会,接着一路小跑到了省府。
在省府大门前,她被警卫拦了下来。
“对不起女士,鹤城全面戒严,请立刻回家!”
“我,我想请问,哪里能见到叶副主席?”
夏芊澄手背在身后,她手里拿着一双布鞋,看着空荡荡的省府大楼。
天呐!
他们几万人,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警卫:“对不起女士,目前鹤城进入战时管理状态,无可奉告!”
夏芊澄紧张得后退了一步。
她朝着警卫深鞠了一躬。
警卫向她敬了军礼。
夏芊澄眼窝湿润,她把鞋子抱在怀里,朝着东兴医院一路小跑。
在当记者前,夏芊澄学过医。
战争需要士兵守卫疆土,一定也需要医生。
她,要去前线!
东兴医院赵方瑜接到通知,在他医院接受培训的所有战地医生全部归队!
同时,东兴医院临时改为鹤城后方战地医院。
全部医生,护士,不允许休假。
正在休假的医生和护士一律召回!
在这个急缺医护人员的时期,夏芊澄找到了赵方瑜,向他表示,要参加战地医疗救护队的执念。
赵方瑜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些懂医疗技术的人。
几乎是同时。
东北军城内治安军对鹤城株式商会会长木美奈子、福邦工会渡边太郎进行管控。
按照东北军战时保密条令,除了广川汽车厂、兵工厂,精钢集团外,所有的外企进入管控状态。
第15联队战俘营。
川美芳子一只手抓着大铁门,她眼巴巴的望着窗外行如流水般的部队。
呵呵!
蝗军要来救她了!
叶安然!!
老娘一定要用你的人头祭奠牺牲在华夏战场上的蝗军!!
4月14日中午。
马近山再度接到了关东军本庄繁的电话。
电话里,本庄繁问他什么时候启程。
马近山表示会很快启程!
接着他挂断了电话。
同时,叶安然在武兴,也接到了宇都宫师团长铃木不亮的电话。
叶安然和马近山的话一样,表示很快会出发。
洮南。
宇都宫师团大本营,多门二狗和铃木不亮准备启程了。
他们接到天煌的命令,要提前到达新京,召开占领鹤城,驱逐马近山的联席会议。
“铃木将军,万一马近山拒绝参加新京开国典礼怎么办?”
多门二狗坐进车里,他和马近山打过仗。
在他眼里,马近山非常狡猾,是个不可多得的战争奇才。
如果能把这种人收入麾下,对蝗军而言,绝对比重用张鹏那个垃圾强得多。
铃木不亮坐进车里。
他眸子里透着杀气,“不管他去不去新京,结果都是一样的,他都得死!”
“这种人要是活着的话,对蝗军而言,会一直是个隐患!”
“铃木将军说得对!”
“我军屯兵十万,对付马近山的一万六千人,简直太看得起他了。”
“哈哈哈!”
……
“开车!”
在铃木不亮的要求下,司机发动汽车,朝着新京方向开去。
他们的车队在装甲车和步兵运输车的前后掩护下离开,直奔新京。
新京。
仆役想要黄袍加身,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登基。
不过这个理由,被鬼子拒绝了。
鬼子要求他穿着统帅服登基,对此,仆役很不开心。
关东军司令长官本庄繁和土肥原,待在一间休息室里。
他们对于马近山是否会到新京,参加建国盛典,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土肥原:“司令,马近山留不得,他身边那个叶安然更留不得。”
“倘若他这次来新京,我会制造一次意外,让他悄悄地死去!”
“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会引起大规模的恐慌!”
土肥原是特务机关长,对于制造意外死亡来说,他是个高手。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叶安然骂他的场面。
都还没有见过叶安然,他就已经想把叶安然弄死了。
本庄繁“呵呵”一笑,“看来土肥原机关长对叶安然意见很大啊!”
“司令,您是没听过叶安然那孙子讲话,真让人生气!”
“好了,他们如果真能归顺蝗军,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哈依!”
“如果他们不归顺天煌,那就只能送他们去见佛祖了!”
“哈依!”
本庄繁看着地图,他叫来作战参谋。
“第6旅团目前在哪了?”
“将军,第6旅团还在集结,预计七天内从滨城港登陆。”
“知道了。”
本庄繁把霓虹国内的部队源源不断的调往东三省。
他不光要占领东三省,还要巩固蝗军在东三省的地位。
下午三点。
泰来县城。
洮索保安军司令部。
特务站在张鹏的面前,“司令,我总感觉不太对劲呢!”
“我们假扮老百姓出去的特务,一个都没回来!”
张鹏:“别急。”
“马上就到了蝗军逆天改命的时候了。”
“他马近山蹦跶不了几天了。”
“你见过几只能活到冬天的苍蝇?马近山就是那个苍蝇,在我们后面,是宇都宫师团长的野战炮兵部队。”
“附近二三十公里,都在他射程之内。”
“就鹤城那帮苍蝇,都不用咱爷们出手!”
“司令,要不说还得是跟您混呢!通透!”
午夜,子时。
影子团前沿阵地。
叶安然和李玉魁骑兵营的兄弟们,睡了一整天。
晚上这个时间,他们比夜猫子还要精神!
骑兵营换上了洮索保安军的军装,在堑壕里待命。
他们每个人除了马刀之外,全部配备堑壕突击神器,黄油冲锋枪。
叶安然叫来李玉魁,交代了作战任务。
今天晚上,他要拔掉宇都宫师团的炮兵联队。
交代完任务后,叶安然跨上军马,趁着夜色,绕过驻守泰来县城的洮索保安军,直奔街基。
凌晨三点。
骑兵营抵达东屏附近。
鬼子在东屏街道上安营扎寨,其多数步兵炮并未在部署状态。
显然,这支部队没有打算长时间驻留东屏。
作为炮兵部队,为了避免随时遭受敌人炮兵的饱和打击,他们需要打完一炮,换个地方。
宇都宫师团野炮兵20联队的目标是用来攻城的。
在他们前面,泰来县城,有炮灰团洮索边境保安军。
后面有辎重兵第14联队。
这些鬼子的警戒非常的松懈,再加上又是凌晨三点,是人一天当中最困的时候。
叶安然挎着马刀,为了防止军马发出声音,他提前给所有军马戴上了嘴套。
骑兵营的弟兄们兴奋的不得了。
他们很久没有杀鬼子了。
这种该步兵干的活,骑兵干,真叫人兴奋!
叶安然指了指前面警戒的鬼子,他们悄悄地摸上去,捂住鬼子哨兵的嘴巴,直接用马刀割断了他们的脖颈!
很快,他们解决了鬼子帐篷外围警戒的哨兵。
鬼子没有设置高空侦查哨。
也没有探照灯哨位。
这对骑兵营的行动是一件好事。
当然,也是鬼子炮兵二十联队的噩梦。
骑兵营的战士们静悄悄的走进鬼子的帐篷,手里的马刀像是死神的夺命镰刀,收割着鬼子的生命。
凌晨五点。
宇都宫师团野战炮兵20联队全军覆没。
周围寂静无声。
叶安然在鬼子的炮弹箱子里压上了拔了保险销子的手榴弹。
每一个炮弹箱里,装载炮弹的货厢里都放了手榴弹。
其灵敏度非常高,有可能车辆点个火,汽车发生的轻微抖动,都会发生爆炸。
天蒙蒙亮时,叶安然率领着骑兵营,绕过泰来,回到武兴阵地。
忙了半夜的弟兄们脱了伪军军服,开始闭目养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