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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少傅生病,没有找御医或者其他郎中看看?”花雨落闻言关心地问。(.)
“怎么没有?”许博其激动起来,“京城的名医都请遍了,就是连宫里的周御医都请了,可是他们都束手无策。所以,雨落兄一定要帮帮我才行。”
“这么棘手?”花雨落吃惊地问。
“要不是棘手,我也不会寻过来?”许博其苦着脸回答,“请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引荐一下呀。”
“我试试看。”花雨落起了同情心,总的来说,少傅为人不错,和相爷的关系也很好,这个忙倒是能帮。
“云兄弟不在府上?他几时才能回来?”花雨落走到云府大门口问守门人。
“花二公子,实不相瞒,公子外出,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公子这一阶段很忙,白天都难得在府里。”回答的是一个小厮,他是花弄影捡来的少年中一员。
“哦。”花雨落点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走到一脸失望的许博其面前。“云兄弟是真的不在府中,你还是抽空再来吧。”
“花雨落,你能不能做个人情,给云公子留一张条子,等他回府以后,请他到少傅府过去看看。”许博其红着脸央求,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提的有些过分,可是想到家里的父亲,他一咬牙还是说出来了,“家父的病情实在是等不得呀。”
“这个恐怕不行。”花雨落很利索地拒绝了,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他觉得相府因为表哥郭焱的事情,已经欠了云朵一个大人情。加上云朵送给相府那些好东西,落下的人情实在是大多。更重要的是,如果今天他答应许博其的央求,难不准今后就会有人再过来讨要人情。
“云兄弟看病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要是我开了口去求他,只怕会坏了他的规矩。”花雨落委婉地说明了缘由。
“花雨落,算我求求你了。”许博其这个呆子竟然不顾身份,在相府门口就给花雨落跪下了。
“你干什么?”花雨落吓得跳在一边,躲过了他的跪礼,“许博其,你是读书人,可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一说,而且君子也不会作出威逼他人的这种事情来。”
花雨落是真的生气了。
花心蕊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因为许博其的举动,已经有路过的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对不起,花雨落。我是真的为家父焦急。请你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说不什么也要帮我这一次。”许博其红着眼睛说。
“少傅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花弄影走过来小声问,似乎是心软了。
许博其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激动地抬起头,他今天没有到书院里去,还不知道花弄影在书院里是出尽了风头。本来作为好学生的代表,他是根本看不上草包花弄影这样的草包,可是他也知道云朵对花弄影的印象十分好,又听到花弄影主动过来询问他父亲的病情,书呆子一时间对花弄影的印象改观了很多。
“家父的眼睛和嘴巴不知怎么就斜了,而且还添了流口水和泪水的毛病。”他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回答。“御医断言是卒口病。”
“怎么会受了这么重的风邪?”花雨落疑惑地问。
他这样一说,花弄影也明白了,原来得了口目僻,也就是现代人常说的面瘫、歪歪嘴。是由风邪引起的血液滞留造成的面部神经麻痹之症。
“家父晚上和朋友喝了几杯酒,一觉醒来就变成这样了。”许博其红着眼睛回答。
“二哥,帮帮他也未必不可。只是在措辞上可以委婉一些,毕竟做决定是云大哥。”花弄影一副好人模样说。
“好。”花雨落思考一下答应了。
许博其立刻鞠躬行礼表达感激之情。
花雨落拦下他,“你也别高兴太早,成不成还说不准了,就如妹妹说得一样,我们也不知道云兄弟会不会答应了。”
说实话,花雨落有些不高兴,生怕多招惹了事情让云朵厌烦了。
“即使不成,花雨落和花小姐也是应该受了这一礼的。”许博其坚持。
花雨落叹息一声由着他了。
“请问你们这儿有笔墨纸砚吗?”他很不情愿地走到门口问小厮。
几个守门的人当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清楚花弄影是愿意接下这一单生意,于是很爽快地将花雨落要的东西准备齐全了,“花二少请。”
花雨落接过笔,然后思考一下,写了事情的经过,“等你们的主子回府,劳烦你们将这份信交给他。”
几个守门人可不敢在他面前托大,立刻恭敬答应了。
“花公子放心,只要公子回来,小的一定会将信转交给公子。”
“多谢了花雨落、花妹妹,我先回去了。”许博其见到小厮将信接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想到家里还等着消息,他急急忙忙提出告辞。
花雨落也没有和他客气,任由着他离开了。
“妹妹,云兄弟真的不会生气吗?”等看不到书呆子的马车,花雨落有些惆怅地问。
“不会。我想云大哥没有将我们当外人,我们不和她客气,想必她会很高兴。”花弄影微笑着回答,当她观察到花雨落似乎不怎么赞成自己的说法,笑着又说,“我们又不是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烦她,要是别人再找上门来,哥哥不高兴就可以拒绝了。毕竟我们又不是云大哥本人。”
这还差不多!花雨落心里平衡一点儿。他看到花弄影费劲心思安慰自己,他又不好意思起来,“你也别放在心上,正如你说得,云兄弟是个爽快之人,肯定不会生气。”
“云公子聪慧过人,对我们极好,她一定不会生气。”花心蕊也插言,似乎在给花雨落打气,又好像是在安慰花弄影。
“算了,还是进府去,我还要将好消息告诉祖母和娘了。”花弄影转移了话题。她琢磨着要找什么样时间到太傅府去,才显得比较合适。
花雨落听了她的话立刻赞同地答应了,暂时将少傅府的烦心事放在脑后。
兄妹几个因为高兴,直接到老夫人的院子里去报告了这个好消息。
“合格了好。”果然,老夫人听了以后顿时高兴万分。
“妹妹得了好成绩,应该庆贺一下,千衣,你到厨房里吩咐晚上多加几道菜。”上官妍和花夫人也在,她们同样也很高兴。
几个女人倒是忘记了要问清楚花弄影到底是怎么获胜的了。
花弄影才不希望她的“英勇事迹”被外人传到家人的耳朵里,就主动一五一十交代了。“孙女是侥幸才过关了,不像姐姐一样靠得是真才实学。”
她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声总结一句。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合格了。”花夫人相当护短。
老夫人倒是惊讶了半天,不过转眼也想开了。她算是看清楚了,花弄影就不是读书的料,别指望她能作出什么好诗出来了。“女孩子无才便是德,会做两首诗句也就能交代过去了,至于女工什么的,你是相府的嫡女,身边自然不缺少丫头,学不学也无所谓。”
老夫人连借口都为她想好了。
“奶奶、娘、嫂子,你们真好。”花弄影笑眯了眼睛,“我都这样了,你们竟然都不嫌弃。”
“嫌弃什么,你可是相府的心肝宝贝。”花夫人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回答。
“能靠着小聪明混过关也是有可取之处,不过到了宫里,你可就不能瞎胡闹了。”老夫人严肃地又叮嘱一句。
孩子在家里怎么混闹都可以,可宫里那可是吃人连骨头不会吐的地方。那样凶险的地方可由不得她胡闹。
“奶奶,我知道的。到了宫里我什么都不说。”花弄影乖巧地点点头。
“我到厨房里去给奶奶、娘亲自做几道小菜,毕竟也只有这个我能拿出手了。”她不好意思地说。
“做一道就可以了,那里面的油烟大,会伤了皮肤的。”老夫人怜惜地叮嘱。
“就是,你的身子骨也就刚好一点儿,粗活还是教给丫头们做好了。”花夫人也一脸的心疼。
“我喜欢下厨给奶奶、爹娘吃,又不是整天都在厨房里,伤不了皮肤也不会累着的。”花弄影微笑着站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姑姑,你回来呢?”今天花弄影到书院里去了,而叶一飘根本就没来,所以小包子一个人待在家里觉得特别无聊。
听小厮说花弄影回府了,这不小包子就第一个冲出来找人了。
“马上就要进学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呀。”上官妍微笑着点着他的小脑袋教训。
“小溪是想姑姑了。”小包子一脸渴望地看着花弄影,那眼神分明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
“我这个做娘的越来越没有作用了。”上官妍有些嫉妒。
“不是,娘也是很好的。”花满溪认真纠正她。
“姑姑,三字经的内容我已经背完了。”小包子努力证实自己的能力,“还有图画也完成了。”
他赶紧示意身边的小厮将画好的功课递过去,期望能得到花弄影的赞赏。
“给曾祖母看看。”老夫人微笑着说。
花满溪听了立刻屁颠颠地一把夺过画递过去了,“曾祖母,我画得好看吧?”
老夫人和花夫人一人拿了几张开始看,一看乐了。
“这些是什么,怎么动物还有人的表情。你看这只狼嘴角还挂着坏坏的笑了。”老夫人指着灰太狼说。
“这一只乌龟也有人的表情。”花夫人爱不释手翻看着。
“可不是,第一次看,孙媳妇也被吓了一跳了。”上官妍微笑着解释。
“他们都是在一个叫卡通的王国生活的动物。”小包子献殷勤,“姑姑给我讲了很多的故事了。”
“那你说一个给曾祖母和你祖母听听。”老夫人来了兴致。
“小溪,你好好表现,我到厨房里给你们做好吃的。”花弄影见到家里一片祖孙四代和谐的样子,心情不由得好起来了。
“嗯嗯,姑姑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花满溪很自豪地回答。
花弄影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带着紫离她们往厨房里走去了。
花满溪就说了《狐狸和乌鸦》、《小马过河》等故事。小孩子本来就喜欢讲故事,因为有长辈们当听众,更是激起了花满溪的表现*。他讲得简直是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起来。
“你说说,这两个故事都说明了什么?”花雨落本来也只是当作小故事听了,可是听完了才觉得故事虽然小却很有意义,于是就追加了一句。
小包子也不含糊,立刻头头是道地解释了一番,“姑姑都教过了。”未了,他还解释了一下。
花夫人和老夫人听完面面相觑,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私底下花弄影还有如此一面。
“三字经又是什么?”半晌,老夫人看着他问。
上官妍有些紧张,她整天忙着相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根本就无暇顾忌儿子。再说将花满溪放在花弄影身边,她一直都放心的。这样导致儿子在学什么,她几乎也一无所知。
“是隔壁的云叔叔特意让嬷嬷带过来给姑姑的。”小包子强调,这也是花弄影事先教他这样说的。放眼几国,根本就没有三字经这种文本存在,总的想好借口才能让国学见人吧。
云朵送的?老夫人脸色变的若有所思起来。
“你背给祖母听听。”花夫人微笑着拉过小孙子问。
“人之初,性本善……”小包子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三才者,天地人。”背到这儿,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背呢?”花雨落催促,他彻底被三字经给震撼了,云朵果然才学过人。
“姑姑就教到这儿。”小包子难为情地说,“姑姑还要我好好书写了。”
“这些诗句你都知道什么意思吗?”老夫人继续追问。
“小溪知道。”花满溪站直了,然后开始从头解释。孩子的表现*非常强烈。
“你今后就好好跟着姑姑学习,知道吗?”晚回来的相爷听后半段,可就是这么一点儿的内容,已经让他惊叹不已了。
他惦记着找个时间和云朵商讨一下,看能不能将三字经贡献出来作为大庆的启蒙读物。如果她要是能答应了,相爷相信过不了多久,大庆一定会人才辈出。
“爹、大哥,你们回来正好,可以开饭了。”花弄影身上带着淡淡的油烟味进来,一见到相爷,她就撒娇地走过去行礼。
“好,你将小溪教导得非常好。”相爷赞扬。
“爹,你又打趣我,你知道女儿是什么都不懂的草包的。”花弄影故意将自己的名号搬出来。
“今后再有人敢这样说我的妹妹,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花雨落冷声说。
“对了,趁着人都在,我想宣布一件事。”花弄影试探着说。
“什么事?都是自家人,你还藏着掖着的干什么?”花夫人拉着她坐到了餐桌边上,右手就是老夫人。
“对,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老夫人也催促她。
“我想和云大哥合伙做一笔生意。”花弄影小声说。
“什么?”老夫人疑惑地问,“你又想做什么生意?”
“我想开一个绣品店铺,可是我手里并没有好的绣娘,而云大哥手里刚好买了一些好绣娘。他正苦于没有好的设想,正好我听了嬷嬷说起,就想到了合作。不过,暂时我还没有和云大哥商谈,也只是我一相情愿的事情罢了。”花弄影回答,既然选择了低调生活,她才不会做出头鸟了。
而且云朵的身份是和云破月那个吸钱兽合作的,靠山足够强大。要想卖出一些新颖的东西,就必须将云朵托出去。
“云朵可是知道你的想法?”相爷迟疑着问。
“嬷嬷和他提了一些,他倒是愿意拉我一把。”花弄影微笑着解释,“不过仔细的东西并没有详谈。”
“爹娘可是担心女儿被人说事?”见到花夫人、老夫人都沉默下来,花弄影善解人意地问。
“你一个女孩子,又是相府的嫡女,只怕盯着你的人不会少。”花夫人担忧地解释。
“阿朵虽然和这边是认了干亲,可是你们又没有血亲关系,只怕到时候又有人乱嚼舌根。”老夫人也不紧不慢开口,不过她投的是反对票。
“奶奶,我又不会和云朵大哥多见面,我只负责提供花样,其余的都是交给云朵大哥处理。至于要非要见面,就让大哥他们陪着我就是了。”花弄影连退路都想好了。
“找个机会让人见证一下,让云朵敬了干亲茶。”相爷沉思一下回答。
“爹,我个人觉得还是不要了。”花弄影连忙阻止了。
“为什么?”花夫人疑惑地问。
“让人见证了认亲,他到相府来才会更加名正言顺。”老夫人对她的举动也不解。
“奶奶,爹娘。我不是说云大哥不好,而是觉得认亲仪式还是不要了为好。我们相府本来就处在风尖浪口之上,要是再多了一个经商奇才的干儿子,皇家要怎么想?反过来说,云大哥的行为放荡不羁,更加不适合进我们这样的人家。最后再退一步讲,要是真的大张旗鼓认下这门亲,到时候只怕相府也不得安生,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过来找相府说情请云大哥出诊的。”花弄影找了很多借口。
相爷和老夫人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么多。他们都是出于习惯,认为相府声名显赫,和云朵认了亲是对云朵有所帮助,却忽略了云朵根本就不需要他们的相助。相反,正如花弄影所想的,和相府认亲,或许会给云朵,那个天才的少年带来很多不便之处。
不想现在好,别人只是知道云朵和相府的关系好,却没有真凭实据,有事情也不好牵扯到那边。
“是为父考虑不周。”相爷欣慰地笑了笑,然后赞许地看了一眼花弄影。
老夫人长叹一声,也算是默许了她的说法。
“要是实在要见面,大不了我们兄弟几个陪着妹妹过去,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花雨落微笑着插话。
只能是这样了!
这一晚相府里的主人各自都怀着不同的心情难以入眠。
第二天,花弄影和叶一飘换了身份,她到云府这边换上男装,然后检查了郭焱的伤势,在确定他无碍的情况下,准备出发到少傅府去出诊。
“这些日子叨扰了,既然无碍,云兄弟,我打算今天就搬到别院子里去住。”郭焱感激地拱手。
“不用客气,都是自己人。郭大哥这样说就见外了。”花弄影微笑着回答。“大哥要走,我也不拦着,莲子,去将养生丸和解毒丸各送一小瓶给郭大哥。”
“多谢。”郭焱大喜,不是他爱占便宜,而是因为云朵的药效太好,天下再也难寻。
“今日我有事情不在府中,就不过来相送了,郭大哥自便。”花弄影说明。
“云兄弟尽管忙自己的事情去,今后要是有事情,第一庄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郭焱再一次声明。
“云某记住了。”花弄影笑着点点头。
从郭焱的住处出来,她就带着身边的几个人直奔少傅府而去。
“云公子请。”许博其听下人禀报,几乎是带着小跑就出来了迎接了。他没想到花雨落的话这么管用,只是一张便条就让云朵亲自上门来了。
对于花家兄弟,他更是存在交好的心理了。
“你不用这么客气,我是看在花二哥的面子上才过来的。”花弄影摆出了冷冰冰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回答。“别废话,我可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墨迹,病人呢?”
“就在内院,请。”许博其倒也没有因为她恶劣的态度而生气,他清楚但凡有真本事的人,都会有些古怪的脾气。为了他老爹,云朵的这点儿小脾气实在不算什么。
花弄影也不和他啰嗦,带着手下的人直接跟在他后面进了内院。
因为他是身着男装,所以少傅府里的内眷全都回避了,花弄影一路上一个女孩子都没有遇上了。
“请云公子稍等一会儿,我这就进去和家父说一声。”许博其在院子里面带愧色说。
“嗯。”花弄影淡淡答应一声。
“想必这位就是云神医了,我是许夫人,你请进不必多等。”那边许博其刚进去,然后就看到一位夫人带着几位公子和婢女婆子出来迎接了。
“许夫人请。”花弄影客气一声,并没有表现得多么恭敬,但也不失礼数。
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让许夫人高看了几分,对她的态度更是尊敬了几分。
花弄影进了屋子,就看到许博其已经等候着了,一位男子侧卧在床,面孔却是向里面的。
她心里有数,只怕少傅又是一位古板的读书人,损了面孔,羞于见人了吧?
“劳烦公子了。”许博其客气地上前拱手说。
“我只是一个粗人,不懂那么的理解,许公子也不用这么客气了。”花弄影被他左一个作揖,右一个鞠躬都弄花了眼,干脆直接挑明了说。
许博其不好意思地回答,“是在下迂腐了。”
花弄影心想,还好有点儿自知之明。
“少傅大人,请伸出手,还有我是郎中,请你侧过脸来让我看清楚去了。”她在床前的团凳子上坐下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很能稳定人心。
少傅的确是因为羞于见人才往里侧卧的,听到花弄影的声音。他满脸通红地翻过了身体。
花弄影见到他左眼往上斜,还有泪水止不住往下流。而嘴角也往下拉,连口水都流出来。刹时间,她就能体会到这位少傅的心情了,往常在朝廷上叱诧风云的人物转眼之间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估计少傅连死的心情都有了。
“云公子,我家老爷的身体?”许夫人见到她半晌没有开腔,有些焦急地问出声。要是少傅倒下了,他们少傅府恐怕也得倒下了。
“太傅得的是口目僻,还不算太严重,只要贴上我制好的膏药,三副过后就会恢复原样。”花弄影其实再就根据许博其说得话,准备好了药膏。她刚才半天没有开口,其实也就是故意为了制造气氛的。
“真的?”许夫人大喜,站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床上的少傅听了更是激动的坐了起来,嘴巴斜了不能说话,他干脆给花弄影作揖表达了内心的感激之情。其余的公子奴仆更是连连给她鞠躬行礼。
花弄影招招手,让叶莲子从包裹里拿出了准备的膏药递过去,“不能喝酒吃辣的,最起码得一个月以后才不用忌口。还有,今后最好还是让少傅少熬夜才行。”
她现在说什么,少傅府几乎都是当作圣旨来听,大家一致都点着头嘴里还痛快答应着。
“不知道诊金是多少?”许夫人眼看着她亲手给少傅贴了一剂药膏,心里却有些踌躇。要是寻常的郎中,给十几两银子就能打发了,或者加上赏银也就百十两罢了。
可是云朵却和普通郎中不一样,听说太子、成王的命都是她救下的,还有大楚国的五王爷,多年的顽疾也是她给调理好了,再说,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口目僻到了她手里却是三剂药膏就能好。这个药膏到底值多少银子,她根本就不好定论。
“一千两银子一剂药膏。”花弄影冷冷地回答。
这个诊金要是换了百姓肯定很高,可这儿是少傅府,三千两银子买了一个健康,他们根本就不觉多。相反,在他们看来只要云朵开了价,事情反而容易了。
“取三千五百两银子过来。”许夫人很大气地吩咐下去,“那多出的五百两是公子上门来的辛苦费。”
花弄影点点头承了她的人情,“那好,本公子也不是小气的人,许夫人痛快,我也不能让你吃亏了去。笔墨伺候着。”
许博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立刻让丫头按照她要求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花弄影刷刷写了药方,“这是预防中风的方子,每年的这个时间可以让少傅按照药方吃五服药,相信对少傅的身体只会有好处。”
少傅府的人大喜,又是对她再三道谢了。
礼数太多也烦人,花弄影很干脆带着人拿了银票走人了。
“好字,好字呀。”许博其拿着药方看了又看,简直有些爱不释手,“云公子玉树兰芝,果不其然。”
“派人到庄子里那边看看情况。”出了少傅府,花弄影叮嘱叶一吹。
“公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叶一吹认真地记下来,“如果那边腾出了地方,你就立刻到牙行将人领过去就行。”
“是。”
叶一飘得了夜龙吟吩咐,他根本就不敢离开花弄影身边,跑腿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吩咐别的人去做了。
“闪开、闪开。”在十字路口,几匹马疾驰而来。
“公子,小心。”赶车的叶一吹担忧地对马车里禀报,然后随即就拉进了缰绳,马儿立刻停止了脚步,当然马车也稳住了。
花弄影这边的马车还好,因为他们是在疾驰的马车右手边,马车停下也就没有什么事情了。
可是那些人对面的马车就惨了一些,那是一列车队,十几辆的马车根本就停不下来,而且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嘘。”眼看着这些人就要撞在一起了,走在路边的人都紧张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可在关键时刻,疾驰的马儿却被主人用力拽住了缰绳,马儿四蹄朝天,马首仰天长啸后停住了。
还好,有惊无险,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找死!”明明是骑马的人不对,可是领头的青衣公子却没有检讨自己的不对,直接先发制人,一个鞭子甩了过去了。
“呀?”
“啊!”
阳光下,那条鞭子上闪烁的银光刺花了围观的人群的眼睛,花弄影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的清楚,鞭子上分明带着刀片。
要是鞭子落在人身上必死无意,所有人都为对面马车上的人担心不已。
“杀了。”没想到,对方也不是善茬,一张口竟然就是要人命。
有意思了,花弄影不禁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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