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你愿意带我打鬼子了

一听说要干鬼子，黄强眼睛一亮：“卫爷，带上我，一块儿去收拾那些王八羔子。”

卫宁笑骂：“先把枪法练精了，以后有的是仗打。”

黄强不服：“卫爷，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陆军讲武堂出来的，能给你搭把手。”

卫宁指了指远处挂在树上的90式钢盔：“那玩意儿，你能搞定不？”

黄强二话不说，抄起38式步枪，对准钢盔就是一枪，砰的一声，钢盔应声而响，火星四溅。

战士们齐声喝彩：“漂亮！”

卫宁却慢悠悠地说：“急啥，还没说完呢。来，先给我做四十个俯卧撑热热身再开枪。”

黄强一愣，随即放下枪，开始埋头做起了俯卧撑。

没多久，他喘着粗气站起，手握着枪，对准头盔，扣动了扳机。

“砰！”

由于呼吸急促，枪口晃动，子弹偏了方向，只擦过树枝。

黄强苦着脸：“这喘得跟啥似的，能中才怪……”

卫宁嘴角一勾，二话不说，连续四十个俯卧撑不带喘，随后接过黄强手中的38式步枪，麻利地装上五发弹夹。

众人再次瞪大了眼，只见他动作流畅，拉栓上膛，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枪声！

“砰砰砰砰砰！”

这老旧的二战步枪在卫宁手里仿佛被施了魔法，不再是慢吞吞地单发，而像是56半自动附体，子弹一发接一发，几乎无间断地射向目标。

五颗6.5mm的子弹连成一线，精准无误地击中那顶90式钢盔，

伴随着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钢盔火花四溅，硬生生被这股子弹的冲击力从树上震飞！

黄强看得目瞪口呆：“卫爷，你这枪法，绝了！”

卫宁微微一笑，把枪丢回给他：“好好练吧。”

黄强苦笑，认真点头：“成，我晓得自己还差得远，但卫爷，我绝对不含糊，拼了命也要跟上！”

卫宁离开了山林，特意避开了昨天走过的山谷，选了一条新道，直奔地图上标记的连阳县城。

此时正值上午八点，太阳高悬，万丈光芒毫不吝啬地洒在这片土地上，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么肥沃的土地，岂能容小日本肆意践踏！

卫宁悠哉游哉地走着，专挑山谷的阴影处前行，尽量不暴露在山脊线上，以防不测。

走一阵歇一阵，转眼间到了下午两点，距离连阳县城不过五公里之遥。

公路赫然出现在眼前，路边还晃动着几个人影。

卫宁掏出单筒望远镜，仔细一瞧。

三个鬼子正围着个小男孩，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容，戏耍着他。

小男孩一脸愤怒，手里的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尽管瘦小，却不顾一切地扑向一个鬼子。

可惜，他哪里是鬼子的对手，一枪托就被顶得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另一个鬼子还不解气，一脚踢飞了小男孩的柴刀，然后像逗猴一样，倒退几步，伸出手指，挑衅地让男孩站起来。

“支那鬼，起来啊，打倒我，我就赏你糖吃，哈哈哈哈哈！”

“我跟你拼了！”

男孩吐出口中的血沫，强忍疼痛，挣扎着站起，拳头再次挥向鬼子。

但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孩子，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

第三个鬼子从背后偷袭，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还用蹩脚的中文嘲笑：“起来，支那鬼，继续！”

男孩艰难地撑起身子，眼中满是怒火，誓要与鬼子抗争到底。

“松田君，够了，他没力气了，没意思，杀了吧。”一个小鬼子提议。

“我还没玩够呢。”松田冷笑着回应。

“还是快走吧，晚了连饭团都捞不着吃。”另一个鬼子催促道。

说着，他举起38式步枪，刺刀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正欲向男孩刺去。

“砰！”

一颗5.8毫米的子弹划破长空，精准无误地洞穿了鬼子的钢盔，鲜血四溅。

另两个鬼子还没缓过神来，又是两发致命的5.8mm钢芯子弹呼啸而至，卫宁手中的QBZ19自动步枪如同死神的镰刀，轻松杀了他们。

他缓步上前，扶起那受伤的孩子，简短有力地说：“快走吧，离开这里。”

孩子愣在原地，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卫宁给了他片刻的缓冲时间，随后走向那三个鬼子，搜刮了他们的弹药和干粮，一股脑塞进战术背包。

“我...我没家了。”

孩子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哽咽：“我们家是猎户，前几天这几个畜生闯进来，杀了我爹娘，糟蹋了我姐，还放火烧了我们的家……”

他站直了身子，眼眶泛红：“我当时在后山躲着，才逃过一劫。我一直想报仇，可家里的猎枪被烧了，我只有这把柴刀。”

“今天我想用这把刀杀了他们，却连一个都对付不了。”

孩子抬头望向卫宁，眼中闪烁着渴望：“大英雄，你真厉害，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打鬼子？”

卫宁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行，你还小，这不是你该承担的。”

孩子急了：“我不小了！我都十五了，能打死野猪，扳手腕连我爹都赢不了我。只要给我枪，让我吃饱，我肯定能杀鬼子！”

卫宁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小子，鬼子可不是来跟你比力气的，他们枪法精，人数众，手段狠，你刚才亲眼见了，他们是吃人的狼。打仗是大人的活儿，你不该掺和。”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要不，你在附近找个安全地儿待着，我之后送你去非战区，找所学校好好读书，将来用学问报效国家。”

不料这男孩态度坚决：“大英雄，你要不带我，我就自个儿上！你给我把小鬼子的枪，我先打几只兔子野鸡还你人情，再去杀鬼子！”

“我要是牺牲了，只求你多杀几个鬼子，替我报仇！”

卫宁望着男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愣了片刻，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行吧，你跟着我，但得听我的。”

男孩兴奋得差点跳起来：“真的？你愿意带我打鬼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二蛋！”

“好，二蛋，跟着我，但路不好走。”

“大英雄，我不怕苦！”

卫宁严肃道：“记住，一切行动听指挥。”

“放心，我全听你的！”

卫宁就这样带上了这个孩子，将三具日军尸体拖到隐蔽处，又分出两支38式步枪让杨二蛋背上，继续向连阳县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