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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承易发现,这两天苏晋庭找自己找的还挺勤快的,以前都是自己找他的份,什么时候还有他主动来找自己,关键是找了他,还没什么重要的事,就这么干坐着喝酒?
“我说,苏公子,苏大爷!”
历承易轻咳了一声,晃着手中的酒杯,实在是不能理解,大半夜把自己叫出来,却什么话都不说的男人,“看看都几点了?你说你把我喊出来,就是这么看你喝酒的?我闻着你身上的酒精味儿可真不轻,还有你的表情,怎么都有点欲求不满,该不会在女人那里碰壁了吧?”
苏晋庭手指摁着杯口处,整个人都隐匿在暗色的光线之中,高大的身躯嵌在宽敞的沙发之中,他长腿交叠着,另一只手上始终都夹着烟,却已经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太久,那烟灰都结成了长长的一段,边上的男人一直都在说着什么,他仿佛是没有听到。――
我不想把初吻给你。
……――
我不想把初吻给你。
……
指间那点猩红的火光,忽然到了自己的手指上,骤然接触到的滚烫带着一丝刺痛,让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不久之前,被压在自己身下,神志不清的女孩儿说的那句话的男人回过神来。
他蹙眉,俯身丢下了手中已经燃到了尽头的烟蒂,一侧身,才发现边上的历承易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怎么?”
“什么怎么?我和你说了半天,敢情你是什么都没有听进去是吧?”历承易已经没什么脾气了,不过人精的很,看着自己认识多年的男人这般反常,还有眼角那隐约透出来春情荡漾的模样,怎么看着都像是因为女人。
“我的耳朵会自动忽略无关紧要的废话。”苏晋庭随意的拨弄了一下衬衣的领口,将最后一口红酒吞入喉头,语调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你最近眉毛都断了半截。”
他忽然丢出了这么一句话,倒是把历承易吓了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自己的眉脚上面一摁,“什、什么?我眉毛怎么了?”
“纵欲过度的表现。”苏晋庭已经站起身来,一本正经地拢了拢衣领,“所以晚上让你出来,只喝喝酒,权当给你放松放松。”
“……”
“我去一趟洗手间。”
……
历承易是等着苏晋庭走出了包厢,他才忽然想到了什么,这里面压根就没有镜子,他找了好半响才发现墙上有透明的部位,跳上了沙发,男人趴在那可以照出自己俊脸的镜面上。
真***扯淡!
他的眉毛又浓又长,哪短了?!
***
苏晋庭从洗手间出来,站在水龙头前,洗了个手,看了一下时间倒是真不早了,镜子里倒影出来的那张俊容,此刻表情寡淡,可眉宇间……还真是有些欲求不满。
想到几个小时之前,她就在自己的身下,他完全是失控的状态,啃着她柔软又发烫的唇,那种感觉,竟出奇的好。
苏晋庭呼吸一沉,刚刚被水沾湿了的手指,几乎是本能的举到唇边,轻轻的抚过。
属于她的那种味道,仿佛还遗留在唇齿之间,挥之不去。
当时几乎是箭在弦上了,他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下来,吻她就已经算是一个意外了,**也确实驾驭在了自己的理智之上,可他还是当即停下来,因为他心里,似乎已经在慢慢的确定着什么。
秦美盼,她从来不是自己想要伤害的人,她到底才20岁,对他来说,相差有10年的差距,还是让他觉得,她小。
所以有些事,退一万步来说,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至少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之下。
只是……
小丫头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他?
……
苏晋庭挑眉,嘴角缓缓勾起几分,透着饶有兴致的意味,忽而听到外面有人一阵女声——
“……真的?呵呵,那倒是好玩,这么说来,秦媛她这次是破釜沉舟了?拿着自己的女儿去拉投资商么?”
……
“搞笑,她有什么本事?要不是秦家有那么雄厚的资本支撑着她,她凭什么骑在我的头上?就上次在会所的事,我不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她那么个自以为是的脾气,倒是要让她吃吃苦头也会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三亚?你是说秦美盼是么?秦媛那是命好,上有她的老头子帮她撑着场面,下面生了个女儿,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
……
这样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三教九流都能进来的,这里是属于高档的会所,苏晋庭和历承易是常客,老板和他们两人私下关系都不错,也是同龄男人,至于来这里的女人,一般也都是非富即贵。
所以外面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一口一个秦媛和秦美盼的,苏晋庭并不意外,秦媛这个人,性子张扬的很,说话也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在外面得罪了差不多身份的女人是不会让人觉得多意外,苏晋庭自然不会是因为秦媛才去关注这个女人说了什么,因为她提到的,重点是秦美盼。
三亚,投资商,利用女儿……
男人嘴角的线条慢慢的紧绷起来,长指摁在了水龙头的上方,浓眉紧蹙。
***
美盼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上午,不过晚上没有休息好,反反复复的,所以真正醒来已经是9点多了,她头疼,浑身都酸痛,脑袋涨涨的,有一种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孙秀醒了?饿不饿?我刚刚过来,给您带了点吃的。”美盼抬头,看到的是秦家一直照顾自己的佣人阿姨,她很少生病,不过20岁的年纪了,当然不可能从未生昌,以前也有住院的时候,不过是她在学校运动会上不小心摔伤了腿,那时候也是这个阿姨每天给她送吃的。
“我不是很饿。”舌头苦的很,美盼食欲不振。
“多少吃点,我给您煲了汤,您喜欢喝的鸡汤。”阿姨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保温桶,给美盼盛了一些。
她胃口是真没,不过也不是孝子,知道自己不吃东西那肯定不行,勉强喝了一些,“我爸呢?”
“姑爷在老爷那边,孙秀,有什么事的话,您直接叫护士,身后就是铃,我把这个东西都拿回家去,晚上您想吃点什么?”
美盼说:“不用那么麻烦了,你回去就不用来了,我随便吃点就好。”
总觉得好像是要问点什么,可又不知道应该问点什么,美盼心里就是有一种毛毛躁躁的感觉,看着阿姨收拾着东西人都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她还是没有忍住,叫了一声,“阿姨……”
“孙秀,还有什么事么?”
美盼咬着唇,忍不住拿自己的手指抚过自己的唇瓣,为什么老觉得这嘴唇好像是被人给……她脸庞顿时一阵绯红,是不是真给烧坏了脑袋,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做梦吧?
……
一定是做梦……不然也不可能被……可她梦里面的那个男人,为什么就是这么的清晰?连他的眉眼,到现在想起来都是一清二楚的。
是苏晋庭啊。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她肯定是在做梦,别人不是说了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平常要一个人太讨厌一个人了,也有可能会梦到他。
“……孙秀?孙秀?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美盼久久不出声,径自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佣人只见她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脸色也是红了白,白了红的,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引起的,神色有些恍惚的样子,她叫了两声,也不见美盼反应过来,又喊了一声,“孙秀――”
“啊?哦,我是想说,昨天,那个,有人来看过我吗?”话一问出口,美盼就忍不住自己先心跳加快了,她磕磕巴巴的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昨天烧得太厉害,到现在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有没有朋友来看过我。”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阿姨摇了摇头,“姑爷一直都陪着您,您可以问一下姑爷。”
爸爸一直都陪着她?
既然爸爸在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苏晋庭?
这么说来,是真的做梦了?
美盼白皙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唇,确定了昨天晚上的一切,99.99%就是在做梦,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伴随着一种让她难以揣摩又难以驾驭的滋味儿。
就像是没有办法想明白――分明就是讨厌苏晋庭,结果却是会梦见他,那样**又热切的吻着自己,明明很肯定的知道,是做梦,可一想起来,脸红心跳的,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
黎展明看了一眼半坐在**上的秦齐林,将刚刚倒满的水杯递过去,想了想,还是说:“爸,美盼现在这样,也不方便去三亚,您看,是不是和秦媛说一声。”
“我知道美盼那小丫头是故意的。”
秦齐林抖了抖手中的报纸,将鼻梁的老花镜也一并取下,抬起头来,那视线虽是有着几分浑浊,却依旧精明,“她不想去三亚,我知道,但是展明,你心里应该是比我更清楚,这种事情,她就算今天不面对,以后也一定会面对。我很早之前就和你说过,她得到了什么,总要付出,谁都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