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往事

竹林深处，百尺瀑布下，一男子****着上身，经历着瀑布的磨练，这场景和三年前一弄一样，只是少了一人罢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当日上杆头时，男子走出了水潭，坐到了草地上，看着蓝天白云和青鸟，望的出神。

山还是那天山，水还是那潭水，香四溢，绿草映光，三年时间一晃就过，这男子除了赵无疆还有谁？只是赵无疆眼中空洞乏味，没有往日的精气神了。三年呐！这三年他忍受了莫大孤独啊！白天练体魄，习武功，晚上学医道，打坐，睡觉。这三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心中难免有些苦闷。

自从三年前中毒后，鹤千年将九重连决传授给了赵无疆，赵无疆潜心修习，现在已有内力藏于丹田之中，只是这毒不是说化就化的，三年也只是化解了一丝而已，这金光百合的药力也不是他现在能激发的，胜在他体魄健硕，路上功夫也达到小成，一般三五个人是进不了身的。

赵无疆望了一会天，便起身回竹轩位师傅作午饭了。

到了竹轩，见鹤千年还是靠在摇椅上，扇着小风，在哪里休憩。“无疆啊，为师想吃鱼了，你去弄一条回来，咱爷俩也开开荤。”

“师傅，你说你那天没开荤，天天山鸡野兔的，想吃肉你就直说罢了！”

“你只管去捉，我趁现在还硬朗，怎能不享享口服，再说不就抓条鱼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哎，你老烧点水，我去去就回。”说完赵无疆就跑出去了。

“这小子，这天地间大补之物自然就在这竹林中了，还不知足，真是有眼无珠。”

半个时辰后，赵无疆提着条小臂长的鎏金大鲤鱼回来了。

鹤千年见赵无疆回来了边扇着火边说道“你现在抓鱼是越来越快了，功夫见长啊。”

“师傅过奖了，抓鱼算什么功夫？”

“嘿嘿，抓鱼不算功夫，吃鱼才算功夫。来，放锅里。”

不大一会，竹轩前漫出淡淡的清香。师徒二人一个提着鱼头，一个提着鱼尾，一顿胡吃海塞。

赵无疆吃到一半相对鹤千年说些什么，可是又欲言又止，眼中闪过犹豫的神色。

这一切鹤千年都看在眼里，“无疆啊，想说真么就说嘛，这里就咱门俩人，不和我说和谁说？”

“师傅，弟子想出去走走！”赵无疆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道。

鹤千年听后叹了口长气，说“你不是想知道你师弟去哪了么？今天我就告诉了你。你师弟没有被毒死，中毒的是你，你身体的状况你自己了解，那年你中毒了，中了一种奇毒，连为师也治不好，你的毒是你师叔压制住的，不过关键还在于金光百合！我和你师叔有莫大的仇恨，他本是来寻仇的，不料遇到了你中毒，为了救你，我将你师弟让给了他，他却个传承衣钵的弟子，我只好这么做了。”

赵无疆听完，放下了手中的鱼，愣了一会，才说道“师傅，如果师弟没死，我可否日后去见他？”

鹤千年看到赵无疆出奇的淡然，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不知道你俩还有没有那缘分了，一切依天意吧，你要出去走走可以，我还有些话要说。”

“师傅请讲。”

“其实你师父我是师从祖师爷养天长一脉，祖师爷早在很多年前是位道士，但因思想与道家不符，出门后作了位云游医生，祖师爷的医术是天下之大他一家独大，有很多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医道，包括我传授于你的虫草集都是祖师爷一点一点摸索记录下来的，就在他上一片无人去过的山间寻药之时，无意中落入一山洞，祖师爷在洞中寻得了九重连决、化意拳法、落叶神踪这三门武林绝学，从此祖师爷就开始了武侠生涯，救死扶伤，仗义疏财，但因不在意男女之事没能留下后代，时间久了，祖师爷老了，他想他这一身本领应该传下去，但他有没有衣钵，只好在老年寻得两天资聪慧的小孩隐世山林，祖师爷一个教其医术，一个教其武功，可怎成想，学医的弟子因嫉妒习武的弟子将医道化为毒道，并偷学了三门武功，用毒毒死了养天长祖师爷，然后步入江湖，当时真是雄霸一方，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武林中各大门派发布了屠魔令，最后佛宗请出了三位高僧联手杀了此人，当此人死的前一天将祖师爷流下来的虫草集、济世方、和三门武功还给了那位习武的师兄弟，还将自己研究的毒书灭世方、暗器百解也一并给了出去。并叫他师兄弟也收的两名弟子将这些传下去，完全按祖师爷办法来，并将这一脉取名为纵横。”

“我和你师叔就是这一脉的弟子，你师叔当年没能习得武功，为此感到不公，本来这一脉是将灭世方和暗器百解传给品行好的一人，谁料你师叔直接将两部典籍盗走，你师爷又将落叶神踪教予他，我本无心学医，一心向武，无奈他用毒为祸武林，我这个当师兄的必然要阻止他，但又多次眼看要抓住他又让其逃跑了，本来我可以学落叶神踪，但你师叔狡猾的狠，师傅教完他他暗地里将典籍烧了，恰巧师傅过世，我终究没学成，落得今天这下场。哎！如今我将九重连决，化意拳法、和济世方交于你，你要潜心学习，待学成之后杀了你师叔为为师雪耻！听明白了么？”

赵无疆一下子听了这么多因果，难免有些那一接受，但还是连连点头。现在他明白了师傅大限将至，才将这些一并告诉他，此时他心中百味从生，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围绕这他。

鹤千年进了竹轩中，取出来几本页面已发黄的典籍出来，说道“不管如何，不要断了传承，保管好这几样东西。”

“师傅，弟子明白，弟子在辅佐您老人家几日在走也不迟。”

“别，明日一早你就动身，我已发誓不再踏出竹林一步，你尽管走，我还没老到动不了。”说完鹤千年回到了竹轩中，只是他眼中还含着几滴泪。

当年叱咤风云的武林高手，今日也落得孤身一人，怎叫人不禁感叹世事变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