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眼睛没花吧,还是大白天的出现幻觉了?!”
庞大丽一下跳了起来,不停地揉眼睛。
揉了几下,又忍不住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疼得吸了一口气。
“不是做梦,三弟妹,真的是三弟妹!”
这下终于确认了,激动地上前,张桂花也激动得不行,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嫂二嫂看见我这么高兴,看来我这趟是来对了。”温巧娘笑意盈盈。
她亲自来看看,也是为了让他们两家人放心。
两个妯娌一左一右拉着温巧娘的手,问东问西,好半天才看见了旁边的萧旭。
“三弟,你也来了?”
“嗯,顺路看看哥嫂,之前哥嫂去京城,怠慢你们了。”萧旭冲着两位嫂子作揖。
四人在家里住了几天,连话都没多说几句就回来了。
那时候萧旭一颗心都挂在温巧娘身上,成日里只忙着找人,哪里顾得上他们。
如今想起来,实在是怠慢了。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干什么。”张桂花表示无所谓。
庞大丽也说没事。
“好好好,真好,看见你们真好。”
两人只不停地说话,看温巧娘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三弟啊!”
萧大哥和萧二哥也来了,看见两人,萧大哥嗷的一嗓子就哭上了。
哭着一把抱住了萧旭。
庞大丽有些没眼看,“你一个大男人嚎什么嚎,这也太不吉利了!”
“你不懂,要是三弟妹出点事,我这兄弟就没了。”
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的,萧大哥虽然木讷了些,对亲兄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当初他看萧旭那架势,就是不想活了,要不是被爹一耳光扇醒了,那不吃不喝的,不出十天,人不就没了。
他看着温巧娘也想哭,要不是这弟妹换了他们四人的安全,他们就死了。
到现在萧大哥和萧二哥还以为,无燮抓了他们,是为了威胁萧旭,结果是温巧娘换了他们的安全,心里感激得不行。
久别重逢,兄弟妯娌之间当然是说不完的话。
……
……
京城。
赵世子以赵家旁支四小姐的名义请萧芹去戏园子听戏。
几个月未曾出门的萧芹带着飞鸾郡主一起去了。
哪怕是为了感谢赵世子送来的信,萧芹也不好推脱。
去了之后,果然赵四小姐单独给赵世子和萧芹留了机会说话。
两人在一个凉亭里见面,赵世子的小厮和秋月就站在不远处。
吸取上次的教训,只要是跟着萧芹出门,秋月说什么也不放心萧芹离开她的视线了。
萧芹坐下之后,将一个小锦盒递给赵世子,“多谢赵世子帮我的忙,这个是我送给赵世子的谢礼,有些拿不出手,赵世子不要嫌弃,以后有用得上萧芹的地方,尽管吩咐。”
她求赵世子帮忙找她三嫂,而且以保密的形式,没想到真就送来信来了。
她欠了赵世子的人情,自然要认。
“我能打开看看看吗?”
赵世子的话让萧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锦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平安扣。
玉质上乘,配着一个穗子。
“不是什么好东西,赵世子别嫌弃。”萧芹送的这个东西,是她在女子书院得来的,是御赐的,她平时很珍惜。
虽然对见惯了好东西的赵世子来说不值一提,可这已经是她能拿得出来最好的谢礼了。
见惯了好东西的赵世子这会儿却很高兴,当场就拿起了平安扣摸了摸,“你送我的,我自然要收下,这上头的穗子是你编的吗,很漂亮。”
这话说得,萧芹有些不好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赵世子当场就戴在了腰间,冲自己的小厮招了招手,小厮立马抱来了四个盒子。
“之前送的时候你不收,如今可愿意收下了?”
盒子里是赵世子之前在珠宝阁买四套价值连城的头面。
之前送给萧芹的时候被拒绝了,赵世子就带了回去,今日出门的时候他特意带上了。
萧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赵世子如今的意思,她吸了一口气,“赵世子,我的家世配不上你。”
她三哥如今是朝中最年轻的四品官前途无量没错,可她实实在在是乡下出身,爹娘也就是在京城开个铺子做点小生意。
若是不借三哥三嫂的名头,她什么都不是,权贵世家是看不上她这样的出身的。
“我若是在乎这些,就不会来了。”赵世子看着萧芹认真道:“还有我娘那儿你也放心,她不会对你有意见的,若不是我不松口,怕吓着你了,她怕是早就三媒六聘来你家了。”
赵国公夫人听说他有了想娶的女子早就坐不住了,一打听是萧旭的妹妹,那更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虽然萧芹出身乡下,好歹萧芹的哥哥是做官的,还在女子书院得了皇上的夸奖。
比起赵世子给她带个男人回来,或者弄个花魁回来,那简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为啥这么说,因为和赵世子交好的有个纨绔就是这么干的,把他爹娘差点气死。
这人就怕有对比。
这么一对比赵国公夫人觉得萧芹哪哪都好,出身低见识不够,等嫁进来她多带带,不就学会了嘛,哪有人生下来就会的。
萧芹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我那日的事你也看见了,我……”
赵世子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你的错,况且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没人再会提起,那日若不是我约你,你也不会出事,于情于理我也该负责。”
萧芹咬唇,“不用,若是因为这个负责,那就……”
赵世子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萧小姐,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心悦你,虽然我岁数比你大了许多,说着话有点不要脸,可我不要脸习惯了,怕再不表明心迹就没机会了。”
“这些头面是我送你的,你收下,就算是对我无意,也不用推脱,我就是觉得你戴着应该很好看。”
说完赵世子就起身走了,他怕把人吓跑了,所以干脆自己先跑。
囫囵看了一场戏。
回去的路上,萧芹坐在马车里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