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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好味道”酒楼开业。
主打一个味道好新鲜又便宜,开业第一天就火得的一塌糊涂。
来吃饭的人内三层外三层都做坐满了,当天准备的菜不够,上半天就卖完了。
下半天又重新准备了菜,卖到天黑才关门,就那还有不少人排队。
这种情况温巧娘已经提前预判了,给排队的那些人发了号码牌,第二天拿着号码牌可以避免再次排队。
原本还怨声载道的客人一听立马都喜笑颜开。
同一时间另一家“天上人间”也开门了,和好味道走的是完全不同的路子,能进去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主打奢侈享受。
店小二都是专门培训过的,就一个宗旨,客人就是衣食父母。
短短三天时间,两家酒楼的名气就彻底打出去了,临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贺松柏打完算盘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天才,那位温娘子简直就是个经商天才!没想到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他以为宿州这鸟不拉屎的穷鬼地方赚不到什么钱,说来说去是他不会赚。
这才是一个小小的临县,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惊喜,齐国三十二城若是都开了,那收益可想而知。
宿州的酒楼已经在装修了,马上也能营业了。
到时候主上何愁没钱啊,国库都比不上主上的私库。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那位姑奶奶……呃……”
江鸿运说了一半发现自己嘴瓢了,下意识的就叫了温巧娘姑奶奶。
“没想到啊江鸿运,你连姑奶奶都叫上了,你就这么没骨气?”贺松柏一脸揶揄地看着江鸿运。
那眼神好像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江鸿运无所谓的甩了甩扇子,“人家对我可是有救命之恩,我叫她一声姑奶奶也是应当的,倒是你一上来就瞧不起人家,现在怎么样,啪啪打脸的感觉如何?”
“某些人可是自诩经商天才哦~天才~”
经商小天才贺松柏表情一噎,“闭嘴吧你,幸灾乐祸的小人。”
两人斗完嘴就去找温巧娘,温巧娘正在院子里看大丫练武。
兴致来了,拿起鞭子耍了几下。
“啪!”的一声,用力过猛,院子里的石凳子应声而裂。
大丫眼睛亮得吓人,满眼都是崇拜。
夫人不愧是夫人啊,不知道能不能找夫人切磋一下。
刚进了院子的江鸿运和贺松柏:……
两人同时咽了口唾沫。
“江东家,贺老板,你们来了?”温巧娘面带微笑的收起鞭子。
贺松柏干巴巴地笑,“温娘子真是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啊。”
他这会儿开始后悔了,主上都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傲气什么呢傲气。
“直说吧,你们来做什么?”
温巧娘让大丫把坏掉的石凳子搬走,坐下来给两人倒茶。
贺松柏厚着脸皮,起身行礼,“温娘子,在下为之事的无礼行为再次给你赔罪,另外你之前说的还要合作别的生意,不知是什么生意?”
但是一个酒楼就如此赚钱了。
比起主上的大业,他觉得脸皮可以暂时不要。
别说赔礼道歉了,就是让他跪下叫声姑奶奶他也愿意。
温巧娘倒是挺欣赏贺松柏这做生意的精神的,也不拐弯抹角兜圈子,“有没有兴趣开青楼?”
“噗……青楼!?”
江鸿运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温巧娘躲得快就中招了。
贺松柏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多多少少被喷了一些,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不是,姑奶奶你认真的?开青楼?我没听错吧?!”
江鸿运一脸震惊的看着温巧娘,怀疑自己幻听了。
一个举人娘子跟他说要开青楼?
这事萧旭肯定不知道。
“你没听错,开青楼,不如问问你身边的这位贺老板,青楼是不是最赚钱的产业之一,而且鱼龙混杂消息也流通的最快。”温巧娘看向贺松柏。
贺松柏先是皱眉,然后点头。
温巧娘继续道:“我说的这个这个青楼和一般的青楼不一样,主打一个卖艺不卖身,最好开在权贵云集之地,一定要清,一定要雅,里面的姑娘们,要个个都是才女,琴棋书画会一技之长,懂吗?”
噱头足够多,才会有达官贵人来,到时候才好打探消息。
江鸿运和贺松柏互相对视一眼点头,显然也是想到这一点了。
温巧娘喝了一口茶,继续丢炸弹,“接下来就是开粮栈了,自古兵家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食的重要性了。”
“贺老板开粮栈,临县的所有村子种粮食,到时候就由贺老板粮栈收购,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说呢?”
贺松柏和江鸿运听的心惊肉跳。
这是……
“……”
两人从温巧娘得院子里出来神情还有些恍惚。
贺松柏看向江鸿运,“她知道主上的身份了?”
说是在做生意,可又是收集情报,又是囤积粮草,无论哪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这哪里是做生意,分明就是在给主上铺路。
这温巧娘不简单,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贺松柏这会儿对温巧娘的印象已经完全变了,这人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
“我只能说……主上叫她一声阿姐,你自己想去吧。”江鸿运扭头就走。
废话,再不走万一暴露了是他透露了主子的身份怎么办。
不是他愿意说的啊,是那位姑奶奶太聪明了自己猜的。
贺松柏想了良久,笑出了声。
自己人好啊,这样的人才就该是自己人。
……
另一边,萧旭终于到国子监附近了。
京城的雪昨日才停,今日路面上的雪已经被铲得差不多干净了。
不愧是天子脚下啊。
到了去国子监的路口陈文山特意下马车和跟在他马车后头的萧旭告别。
“萧旭,前面就是国子监了,之前在城隍庙里多谢你了,你若是碰到什么难处可来国子监找我。”
萧旭,“我也去国子监。”
陈文山瞪大了眼睛,“你也是国子监的学生?你之前怎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