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舒抬手中,狂风呼啸而过。
原本是因为巨峰倾倒而惊起的阵阵弥漫的烟雾一下子便被吹散了,被拦腰截断的阿什顿巨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整个巨峰变成了一个高台似的东西,而在这高台之上,忽的多出了一物来。
一座四四方方的古城。
古城周围还能见着一些正在狂风中挣扎保命的人,但是更多的都是被狂风呼啸给带走而殒命的人。
“你想要得到的是这个?”斯达舒盯着不远处的黑袍巫师询问道。
可是只见那黑袍巫师隐匿于黑袍之中,帽兜一处正对着身后的巴里等人,似乎是盯着巴里有些出神。
黑袍巫师没有回话。
“怎么看呆了?”斯达舒嘲讽道。
转手间,只见一阵狂风呼啸而过,直接从那风刀牢笼中穿过,黑袍巫师身上的黑袍顿时涨了起来,如同是被打了气一般。黑袍鼓起的同时,不停的随意飞舞着,传来阵阵的猎猎声。
此时的黑袍巫师,对于这忽来的狂风根本是来不及抵抗,又或者说其根本就没有抵抗的意识。
狂风自其黑袍各处钻过,抑制不住的直接将其一直笼罩住全身的黑袍,努力往后吹去。
霎时间,黑袍帽兜便被吹掉,露出了这黑袍巫师的本来面目。
“邓肯?”巴里祭祀带着一丝不敢确认的怀疑话语问道。
“是邓肯?是邓肯!”巴里祭祀的怀疑语气顿时转变,确认无疑的说道。
“哦!看来是熟人咯?”斯达舒此时也是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些迷糊。
“不是说这家伙专门追杀与阿瑟斯神教有关的教徒与神职人员吗?怎么忽的变成熟人了?”斯达舒语气调侃,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就是那位邓肯?”跟随这巴里祭祀一同前来的那位年轻神职人员,也算是听说过邓肯的名头,如今忽听巴里祭祀这般模样,并且连呼其姓名的样子,也顿时是从脑海中翻滚出了与邓肯有关的任何以及来。
“巴里祭祀现在过的还不错呀,看样子似乎也是没忘了我,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不过这位新人我似乎并不认识?不过看这位新人的反应,难不成我邓肯的名字,已经是成为了阿瑟斯神教的禁忌所在?”藏于黑袍之下的邓肯总算是露出了真身,其如今的模样与早年间从阿瑟斯神教的追杀下逃走时,已经是大不一样了。
可是巴里当初服侍跟随他许久,也算没有白白浪费这段时间,认出了眼前这人来。
“谁也想不到,一位神官居然如今变幻了身份成为了一名巫师!若是让曾经斯坦洛的老人知道邓肯神官还活着,并且还成为如今的巫师,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哼!让他们觉得恐惧才是吧,阿瑟斯神教当初如此待我!我现在带着腥红之月的人,这么报复阿瑟斯神教,都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我可没想到,阿瑟斯神教居然还和巫师有联系,居然还出动了这样一位巫师来特意捕捉我!看来阿瑟斯神教已经是视我为大敌了!”巫师邓肯瞥了身旁的斯达舒一眼,很显然对于斯达舒的强大他是深有体会的,其也是承认斯达舒的强大。
可是眼前这斯达舒居然与阿瑟斯神教有所勾结他可是万万没想到的。
这也是他认为,自己失败的主要原因所在。
“不过既然能让阿瑟斯神教请来这样一位巫师来捕捉我!我也算是心服口服了!想必阿瑟斯神教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了吧!”巫师邓肯顿时近乎于痴狂,哈哈大笑了起来。
似乎是只要阿瑟斯神教少了点什么,或者是缺失了点什么,这都是值得让给他高兴的事情。
“来吧,给我个痛快!”巫师邓肯此时根本也不顾那风刀形成的牢笼是否会对他造成有多大的伤害。
只见其双手一把抓住两道风刀牢笼,对着众人怒吼道。
鲜血顿时从其双手飞溅了出来,不过眨眼的功夫,巫师邓肯双手顿时断裂开来。
四溅的血肉碎沫顿时朝着牢笼内外喷射而去。
巫师邓肯此时的模样,顿时变得狰狞无比。
手掌断裂搅碎成渣,这还没完。
巫师邓肯此时仿佛是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一般,即使是没了手掌仅剩下两根血红枝干的双手,也是不断的朝着那风刀牢笼的边缘钻了去,血肉此时还在不断朝外飞溅着。
整个风刀牢笼此时早已是被染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怎么?我还没让你死的,你就想去死了?就算阿瑟斯神教判你死刑了,我还没让你死,那你便不能死!”沉默已久的斯达舒忽的开口道。
只见其话音刚落,一阵轻风拂过风刀牢笼。
牢笼上的血红肉沫开始被快速清理掉,而那血肉模糊的巫师邓肯双手也开始快速愈合了起来。
巫师邓肯还想着不断靠近这风刀牢笼来自残。
可是轻风之中,钻出一道绿色长影,直接将其束缚在牢笼之中,根本是难以动弹。
在轻风拂过之后,仿佛刚才巫师邓肯所做的一切疯狂之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时间往后倒退。
“好了!这腥红之月的背后主使者,我已经是帮助你们抓到了,也算是完成任务所需”
“接下来这阿什顿古城里的一切,便要算是我的意外收获了!”
斯达舒此时得意笑道,转而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四方城中。
在阿什顿巨峰被其切断之后,藏于其山腹之中的四方城便完全的从暗影中露了出来。
各处阴暗藏身的怪物与异物,此时也已经是在狂风呼啸中,或者是阳光之下,死的死,残的残。
唯一没有变化的便是那继续悬浮在暗影凹槽之上的四方城。
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自己仍是静静的处在原处。
此时斯达舒的注意力也是被其吸引了过去,放在了这四方城之上。
而处于风刀牢笼中的巫师邓肯,则也是背过了身子,带着一丝遗憾,一丝侥幸的意思,看着眼前的四方城。
这一幕,谁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