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刀法……”
楚青虽然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剑法一途一路走到头,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一套刀法。
而且是这门血刀刀法……
下一刻,刀法之中的奥妙便已经尽数融入脑海之中。
当中全都是运刀使刀的各路诀窍,以及刀法招式。
同时楚青感觉自己的身体又一次传出了那种温热的感觉,片刻之后方才平息下来。
“血刀刀法……是出自于血刀门血刀经。
“我只是得到了刀法,却没有得到血刀经的内功。
“这一点倒是无妨……我有自己的内力可以驱使。”
楚青轻轻吐出了一口气,感觉这不是一件坏事。
贪多嚼不烂这种事情,只是对正常人来说的,自己是挂壁不在此列。
而且身为刺客,有些时候其实是不能挑选兵器的。
潜入刺杀的时候,很多地方剑都不能带进去,那就只能因地制宜,看周遭条件有什么兵器就用什么兵器。
如今有了这门刀法,临阵御敌也就多了一种手段。
遇到那种没有剑的情况,自己还可以施展刀法。
当然,相比起刀法来说,如果有什么拳法,掌法,指法,腿法一类的,无需兵器就能施展的武功,那自然更好。
楚青心中对一些武功有些期待,却也只能等待之后慢慢开启了。
定下心思,他盘膝而坐,缓缓运功。
紫霞若虚经如今是第七重境界,还需得继续努力。
和孽镜台之间的纠葛,虽然暂且被他切断。
可这帮人都是狗鼻子,很难说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趁着如今安全,自然得认真修行。
虽然这紫霞若虚经修行起来,比原本的若虚经要难上许多,只怕没有几个月休想再上一重。
而且,几个月之后也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又开出一门别的内功,让内力再次实现一场大跃进。
但增进的每一分底蕴,都不会落在空处。
纵然是如今的紫霞若虚经,若非是将原本的若虚经提升到了第四重,哪怕是得到了紫霞神功,融合之后也不会有如今的境界。
所以还是不能有丝毫放松。
除此之外,明天还得出门办件事。
先前在落雨堂的时候,他用了那枚袖箭,这也得想办法再弄一枚补上。
这东西其实很有用。
铁马七贼那人只是拿来当成求饶保命的底牌,却不知道交手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下子,更加防不胜防。
唐吟风的化血神掌,就差把‘这掌法有问题’六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楚青怎么可能真的跟他硬碰?
以这袖箭破局,不仅仅将其逼退,让自己和舞千欢脱离了落雨堂,还让他中了毒。
实在是再好也没有了。
“好东西,得多弄点箭备用。”
楚青是一个杀手,杀手不问手段,只要能杀人,都是好手段。
江湖豪侠,才会跟人堂堂正正的交手。
这一夜的风风雨雨,对楚青来说就算是暂且落下帷幕。
只是对旁人来说,却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落雨堂内。
舞千欢已经深入了唐熙房间里的那个暗门。
此时正坐在一个房间里,翻看着书柜上的书信。
越看她的脸色就越是发黑。
这信上全都是落雨堂和万夜谷相互勾结的证据,当中还夹杂着一些破了天舞城之后,他们要如何如何的妄言。
尤其是唐熙这厮,在信上写了许多污秽不堪的内容,让舞千欢感觉杀他的时候还是太痛快了。
应该千刀万剐才对!
只是谁又能想到,平日里看上去那般正经做派的一个人,背地里也是这般不堪入目。
正一封一封的看着这些信件,就见一个天舞卫前来复命:
“大小姐,这里已经搜完了,发现了许多金银珠宝还有各类兵器,只是尚未完成清点。
“此外,于地道内找到了十余位先前失踪的百姓。
“另外……这条密道很长,一直通往城外知了林。”
“知了林……”
舞千欢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知了林素来有一些古怪传闻,据说有人在林中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无人愿意轻易靠近。
哪怕城主府派天舞卫搜查了几番,确定这是谣传……但百姓不信,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们也绝不敢踏足一步。
想到此处,她正要说话,就见舞干戚一手提着染血的紫金刑天斧,另外一只手好似拖死狗一样的将那唐吟风拖了过来。
今夜之战于无声之中平息,刘士杰是第一个被舞干戚一斧头劈趴下的,唐吟风倒是能够挣扎几许,却也不过只是几许而已。
他中了毒,大半内力拿来压制体内剧毒。
这种情况下还能和舞干戚争斗一番,不得不说这人确实有几分本领。
值得一提的是,交手的过程中,舞干戚并未见他施展恨心魔功……料想修炼了恨心魔功的只有唐熙一人。
舞干戚一甩手将其扔在了地上,看向舞千欢:
“可有发现?”
舞千欢站起身来,面无表情:
“爹,密道通往知了林,他们是想要借这密道,引万夜谷入天舞城,内外合击破我城池!”
舞干戚笑了笑,未曾动怒,只是看向了地上那个已经被打断了周身经脉,全然动弹不得的唐吟风。
“老唐啊,自你入我天舞城,我自问待你不薄。
“如今你这一手里应外合,着实是叫我心头大惑不解。
“你这般行径,究竟所为何来啊?”
哪怕是到了如今,舞干戚仍旧是和颜悦色。
唐吟风闻言一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
“所图不过名利而已。
“万夜谷答应我,只要此事能成,天舞城将归我所有。
“你说,这场险,值不值得冒?”
“值。”
舞干戚断然开口:
“但是这还不够!
“你的胃口吃不下我的天舞城,更没有资格在万夜谷灭我天舞城后和他叫板。
“老唐啊,你不是傻子,也别将我当成白痴。
“你的底气究竟在哪里?
“你这一身魔功,究竟从何而来?
“你……究竟是谁?”
唐吟风脸上的表情不变,看向舞干戚:
“我敢说,你敢听吗?”
舞干戚笑了笑:
“你这般说法,倒是叫我好奇,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