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落后的年代,一头牛可是顶三四个劳动力,牛都是宝贝,是不可以随意宰杀的,贫民宰杀了牛是要坐牢的。也只有富贵人家才吃的起牛肉。
大祭司一边抚摸着自己柔顺的胡须,一边等待着村民寻找长颜的结果。
自从外头的轰炸声停了之后,他就不是很急了。
他也觉得,一定是他们的虔诚,让山神看见了,山神阻止了惩罚的降临,所以,唐德宁村是不会有事的。
长颜仔细的观察了,大祭司竟然只留了两个村民在身边。也就是整个神坛只有三个唐德宁村的人。
这下好办多了。长颜很有耐心的等“山神”的出现。
“她杀了山神,罪无可赦!”
“杨姑娘,要记得告诉肖姑娘和张姑娘,我不是小偷,我只是以为她们是被迫要穿这么难受的鞋子。”
长颜拿着刀走向那根木桩,队长看她状态不太对,上前拉了她一把:“杨瑶,你这刀哪里来的?”
长颜将自己的气息伪装的死死的,一点点的向山神的本体摸近。
她们静静的立在雾中,伸出手,轻轻一挑,将头上的红盖头掀了,有所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掀开一角,搭在头上,而是全掀开了,他们将盖头丢了出去。
它让花瓣飘落下来,然后从天上落了下来。
那一刀刺进了他的心脏,将他从半空中狠狠扎到了地面。
突然,那金色的符文开始转动,一股巨大的吸引力拖着长颜往最后一根木桩子走。
山神没有血液,长颜不放手,大祭司和村民又不敢上前来帮它,便只能这般咽了气,化作了枯槁一堆。一代“山神”就这样落幕了。
这吸引力太奇怪了。连她都难以抵抗。似乎是算准了她不一般,所以用的也是不一般的符文。
长颜也很有耐心的与它兜着圈子,没办法,这位山神太苟了,它还想维持自己神的形象,便不会在村民面前将自己的真身展露出来。长颜与它兜圈子,是在确定它主体的位置,准备一击毙命,让它逃无可逃,死在这里。
大祭司和两个村民一看,连忙跪下:“恭迎山神!”
宋砚池赶紧解了绳子,伸手抓住长颜的双手,不让她被这股莫名的吸引力牵扯去。
长颜耳边传来秀红若有若无的声音:“杨姑娘,我也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行的,希望有点用……”
“我是双儿啊!”
像去赴一场盛大的宴会。
“秀红?”
然后,长颜出手了,手持画了血符的军刀朝山神刺了过去。她将这为数不多的内力集聚起来,又点了自己的穴道发挥出成倍的力量,意图一刀毙命。
“……”
带队的队长迈着大长腿走过来,都不用说,自然有人上去控制大祭司。
大祭司见了,连忙指挥村民上前:“快,让他们松手,把这个女人绑在木桩上!”
“杨姑娘,我们是不能丢盖头的。死的时候是这样,死了之后就是这样的。”
“给我也画张吧,我要蓝天白云,在琼花树下荡秋千。”
女人银铃般的笑声从雾中传来。
队长一行人的目光落在了长颜手中的军刀上,这刀……不该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山神被她重伤,急于要进补。
“杨姑娘,出去后,给我画张画吧,我不要穿嫁衣,盖红盖头了。我想穿罗姑娘那样的裙子。一定很好看。”
她们笑脸盈盈的,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长颜想,世上没有笑容比这更好看了。
娶新娘是为了修炼,而恢复则需要吸取男人的阳气。所以,宋砚池等人都是拿来给这位山神进补的。
山神还在酝酿他仙气飘飘,如同神仙的出场,万万没想到,长颜真的从某个旮旯角落里出来了。
它也很有耐心,小心翼翼的排查着一处又一处。
“我是秀红啊!”
“她……杀了山神!”
作为新晋的神,她一样被限制着,不能用神力的世界,是真的无法用神力,以至于现在很被动。
长颜赶紧拔了军刀,趁着吸引力不大的时候,拿着军刀一刀砍了绑着宋砚池的手,将军刀扎在地上,抵抗着这股莫名的吸引力。
好一会儿,一个村民颤抖着说出了这个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金色的符文光暗淡下去了,这时候,长颜也能好好的站在地上,她眼睛有几分酸涩,再也看不见秀红这十来位姑娘了。
狡猾的山神也许跟她一样在暗中窥视着,害怕长颜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冲出来给它一刀。
“要记得我啊,不要忘记我啊……”
由于长颜的出现太突然,她的做法也太令人匪夷所思,大祭司等人呆了好久,用脑子想了半天都无法拼凑出场颜在做什么。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上去为大家解绑。
终于,山神确定了长颜不在这里,这里安全后,它化作一个健壮的青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她们有自己的名字的,就算死了也有自己的名字,不是穿着嫁衣,便叫鬼新娘。
长颜的军刀把山神扎的死死的:“去死吧!”
村民最怕看见在这种情况看见了新娘,有个担心的直接被吓尿了。宋砚池也怕,但他不敢松手,他直觉要是松了手,让他们凑足了十二个女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你杀了山神,我们报答你嘞……”
“我是春桃呀!”
长颜看向那若隐若现的新娘。
举着枪的士兵也到了,宋砚池眼睛一亮:“同志,快、快来帮帮我们,那个村子里的大祭司,他们要把我们献给山神。”
两个村民连忙上前,去阻止宋砚池拉住长颜。
犹如飞蛾扑火一般,她们一同前往。
这个时候,白雾更浓郁了几分。
雾中,红色的嫁衣若隐若现。
秀红衣头撞上了木桩下的金色符文,其余的姑娘也纷纷撞了上去。
长颜瞥了他一眼,绕开了,一刀砍向那根木桩,将木桩劈断了,她拎着刀绕着金色符文走了一圈,将这金色符文牢牢的记在脑中,手掌在刀上划了一刀不浅的口子,让她的血滴在符文上,她的神色很冷,犹如寒冬腊月里的风,还带着一丝丝疯狂。
她这样子实在有几分吓人。
“杨瑶!”队长声音大了几分,希望能让她恢复点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