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
听到这话,杰克愣了一下,其他老外也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媒婆就是新娘和新郎的介绍人,如果说这个村子正在举办婚礼的话,现在应该还处在相亲之前的阶段。媒婆正在寻找合适的新郎或者新娘。”陆涛解释道。
听完这话,杰克渐渐明白了过来。
“陆涛先生,你的意思是那个老太太就是所谓的媒婆吗?”
“很有可能,因为这个老太太是从其他地方上车的,可能就是在寻找婚配对象的路上。”陆涛回忆起之前老太太上车的情景。
“没错,从之前的经验来看,魇一般会留在自己灵异之地,不会随便出去,除非这是它的行动规律。”姜言解释道。
这群老外听后恍然大悟,但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既然那个媒婆是在寻找婚配对象,为什么不和我们接触呢?难道我们都不适合这场婚礼吗?”
姜言和陆涛听后脸色阴沉下来,显然这也是他们困惑的地方。
如果媒婆找不到新郎或者新娘,婚礼就无法进行,村子潜藏的魇也不会出来。
但媒婆几乎把他们当成空气,似乎是看不上他们,难道对方的要求那么高吗?
“或许是我们接触的方法不对。”姜言思索了一会儿,提出了他的看法。
“接触方法?人类意识和魇之间的接触,一般只有在触发魇的杀人规则时,就像刚才的安迪一样。其余情况,我们在魇的眼中就和空气无异。”陆涛觉得不妥。
“不,媒婆除了杀人规律之外,肯定有身为媒婆的规律,我们必须找出那条规律。”姜言纠正道。
陆涛听后觉得有道理,但还是感到有点困难:
“据我对中式婚礼的了解,媒婆会和相亲对象交流,如果合适的话会安排见面,但显然,我们目前无法和媒婆交流。”
“不一定要交流,在灵异的世界里,形式只是规律的外在表现,只要满足了那个形式,就可以了。”姜言分析道。
“比如?”
“媒婆确定好人选后会安排相亲,如果我们直接跟着它,会不会就代表着被它选中了?”姜言联想起来在鬼大巴的时候。
只要坐在乘客的身上,就能逃过鬼大巴的停车杀人。
但他们是真正的“乘客”吗?
明显不是,只是一种形式罢了。
灵异的形式应该也是如此,因为它们不可能完全复刻现实世界,只是一种拙劣的模仿。
陆涛闻言不屑一笑,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荒唐,但值得一试。
“有意思,那我们就跟着那个媒婆,看看她会不会把我们带到另一只魇那里。”
见陆涛同意后,这群老外都有点紧张。
之前他们都因为不想和魇接触,所以下意识地躲避魇,所以都错过了跟随那个老太太的机会。
或许跟着那个老太太,真的是正确的办法。
不过这也让他们感到不安,毕竟那个老太太刚刚才杀死了安迪,他们都不想再和那个老太太接触。
然而,在他们忧虑之时,姜言和陆涛已经率先出发了,他们也只好跟上。
杀死安迪后,老太太并没有走远,所以他们很快追了上去。
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碎花棉袄的佝偻背影,姜言忽的停下了脚步,对着这群老外道:
“你们走前面,我给你们断后。”
老外们闻言脸色铁青,但也敢怒不敢言,只好蹑手蹑脚地跟在老太太后面。
但他们走得很慢,而且跟在老太太十米之外,这个距离太远了。
“离这么远干什么,那个老太太刚刚杀安迪是通过视线,我们跟在后面不会触发杀人规则。”陆涛有点不耐烦道。
但姜言不想跟他们废话,随手拎起了海伦,像丢垃圾一样丢了过去。
“Oh nO,Shit,你要干什么!”海伦着急地尖叫起来。
然而此刻她的身体直接被扔到半空,而后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老太太一米之后的位置。
“yOU 真是 CraZy!”落地后,她愤怒地看着姜言,但看到姜言那冷冽的眼神后,又干脆地闭上了嘴。
“看吧,走近一点不会有事,快过去!”姜言催促了一句。
这群老外见海伦没事,才敢靠近那个老太太。
很快,众人都走到了老太太一米后的位置,就这样跟着走了一会儿。
忽然,他们发现脚下的土地改变了颜色。
黄泥路被染上一个又一个的红色脚印。
仔细一看,那个老太太的脚不知何时开始流血。
随着时间的推移,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一开始只是一些血脚印,他们还能避开,到后面直接变成了一片血泊。
老太太走出了一条血路。
面对眼前的血泊,这群老外纷纷停下了脚步,回头征求姜言和陆涛的意见。
“踩上去。”姜言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没有办法,这群老外只好咬着牙踏入血泊。
在踩到这些鲜血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们都感觉自己的双脚不受控制,保持着和老太太一样的步伐前进。
后面的姜言和陆涛也有同样的遭遇,不过他们并不慌张,反而有点高兴。
这说明他们触发的媒婆的规则,已经被媒婆选为了相亲对象。
在走出血路后,媒婆也不像以前一样漫无目的地闲逛,而是一直往村子的东边走去。
明显,媒婆正在带他们去找另一个魇,也是影响了这个村子的那个存在。
不过看着眼前的血路,姜言不由得感到一丝不安。
顾青峰说过,红色和白色在梦境中都是危险的颜色,其中红色代表恐怖,难道他们会遭遇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在他思量之际,媒婆似乎找到了地方,走进一个有些阴暗的木屋内。
木屋有些狭小,中间摆着一张木桌,这里似乎是媒婆工作的地方。
进了木屋后,媒婆走到桌子后面,低头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可媒婆虽然停下了脚步,但血泊并没有消失,反而继续扩大。
很快,整个木屋的地面都被鲜血覆盖。
“如果是相亲的话,相亲对象怎么不在?到底是女方还是男方?至少得有个照片吧?”寸头大汉感到有点困惑。
就在这时,他们的双腿忽然不受控制,齐齐跪了下来。
而媒婆此时也结束了寻找,枯瘦的双手巍巍颤颤地抬出一个一米长的黑色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