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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堂没想到原来自己身份早已经暴露,又惊又怒的抬头瞪视罗成仁:“一定是你,你故意要看我笑话!”
罗成仁摇着折扇凉凉道:“唐二公子这是何意,难不成你身上这套衣衫是在下逼你穿的?偷窥女子如厕之事也是在下让你做的?”
唐老爷见儿子竟然无视自己,怒火高涨,一巴掌打下去:“孽子,你还不快老实告诉说,到底是何人逼你的!”
唐老爷这是下了狠手,他当然知道儿子为什么穿成这样,一定不是来做好事的。但是如今当着众人的面,他必须站在儿子这边,帮着儿子。
一众不明所以跟过来的老家伙本来就云里雾里,突然看了这么个笑话,还挺意外,这会看唐老爷动手打人,也不好意思纯看笑话,拦住他劝道:“唐兄稍安勿躁,贤侄定有苦衷,你倒是听他慢慢说。”
唐堂显然没领会到唐老爷的良苦用心,也没感受到那些人的好意,指着唐老爷不敢置信道:“你打我!”
这是他第一次被父亲扇巴掌,更是第一次被父亲当着外人的面让他丢人!他脸上火辣辣的疼,心中更觉怒火滔天。
唐老爷被唐堂当面顶撞,老脸挂不住,本就难看的脸色登时黑了:“我是你老子,教训你还不行?”
唐堂看看老父身后跟着的众多家丁,忍住出手的冲动,等以后,他定要打回来!
现在他只能忍着,又指着一众看了笑话,之前没忍住笑出声的众人:“你们都在看我笑话,巴不得我被嘲笑,别以为我不知道!”
有朝一日,他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本来劝架的人,被唐堂这么一说,心中都不高兴了,也不再拦着唐老爷,眼观鼻,口观心,都当自己是打酱油的。至于唐堂指着他们骂的这句,他们都记在心中,迟早会跟唐家算回来。
唐家主动开群嘲模式,显然出乎罗成仁的意料。不过唐堂那性格,事情变成这样又似乎理所当然。
罗成仁这次完全不打算给唐家留面子,刚刚唐老爷的潜台词,他可听明白了。什么叫‘谁逼你的’,在楼府,真要是别人逼唐堂,不就只有他罗成仁吗!
唐老爷辜负他一开始的好意就算了,现在又想他背黑锅,也要看他乐意不乐意。
心中厌恶,罗成仁面上笑着,站到唐老爷身边当和事佬:“世伯勿怪唐二公子,都怪在下以前误会他了!”
罗成仁此话一出,不但唐堂、唐老爷、唐夫人也意外,就连跟在一边的楼喜和众多丫鬟仆役也都很意外!
倒是其他不知道他们两人有嫌隙的人,觉得这才像两家结亲的样。路过楼家和唐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般针锋相对,看在楼府的面子上,还是得再给唐府一点面子。
罗成仁顿了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继续笑道:“唐二公子每次来我楼府,都劝我替卫风退了三小姐的婚事,似乎是他有意做我们楼府的媳妇。在下以前一直当唐二公子是开玩笑,今日看到他这身衣服,才明白唐二公子竟然是认真的。都怪在下一直冤枉了唐二公子,二公子不会怪在下吧?”
唐老爷被此消息惊得暴跳如雷,揪住唐堂的衣襟,怒吼:“孽子,卫宁的话可是真的!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这老头子!”
不等他再打下,唐堂已经先一步被气得一口血吐出,晕了过去!
唐堂晕了,唐家人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楼府众人得罗成仁的指示,都在一边保持僵尸脸!他们真的很正经,绝对没有幸灾乐祸!
连罗成仁也一脸吃惊,后悔自己说错话,小心翼翼道:“世伯,小侄是不是说错话了,是不是不该把唐二公子嫉妒三小姐嫁了个好夫婿的事说出去?”
唐老爷再听此言,终于也头一歪,晕了过去。
这可忙坏了唐夫人和一众唐府家丁。罗成仁暂时他也不好再说话刺激他们,就怕真把人给气死了。
罪过罪过,为什么有的人抗压能力这么差,偏偏脾气不好,老找他比谁的嘴更毒呢。
***
唐家高高兴兴送女儿出嫁,灰头土脸而归,在新房中的两位新人却是一点都不知道。
洞房花烛夜,本该是**一刻值千金,不过楼卫风和唐灿的婚事一直波折不断,今日这洞房也不例外。这不楼卫风挑了喜帕,见帕下女子低眉垂目,温婉可亲,比去年除夕夜见到的要美上十倍不止,心中夸赞兄长神机妙算,这姑娘还真是个美人,真是意外之喜。
他兴致高昂,端起酒杯,正准备跟娇妻喝了这杯交杯酒,他的新婚妻子竟然拒绝了!
新娘拒绝喝交杯酒,这是什么情况!!!
“夫人可是渴了?”楼卫风这笑面虎都要挂不住脸上的笑意,差点拉下脸。这女人事可真多,就不能消停一点!
唐灿红着脸摇头,羞涩的看着地板揉着手里的帕子,欲言又止。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和楼卫风见面。上除夕之夜,虽然她很好奇楼大哥的弟弟长什么样,曾经偷看了一眼,但那么黑的夜晚,就算有灯笼照着,仔细观看,也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何况她只能偷瞧一眼,连五官都没分出。
今日一瞧,眉目周正,和楼大哥有五分相像。比金家那公子好看多,比自家大哥还帅气,比楼大哥也多了一些男儿气概。
如果罗成仁知道唐灿的想法,一定会说:他不过比我黑了一点!
楼卫风好学、勤快,不怕苦,为了尽快接手,很多事情都会亲力亲为去体验一番。连下地种菜那种活都干,自然比好吃懒做的罗成仁黑。
唐灿在偷偷打量楼卫风,楼卫风则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的小娇妻。看对方哪害羞的样,不像是厌恶自己,让楼卫风的脸色好了起来,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那夫人可有何事比喝这杯交杯酒还急?”
这一年来,他和各种人打交道,见了女人,再也不会不好意思说话。俗称,见多识广,脸皮厚了!
唐灿听他说话的腔调,很有楼大哥的味道,心中的不安稍退,提着胆子道:“今日唐灿有事隐瞒在先,不敢求公子原谅,但求公子听完后,再决定喝不喝这交杯酒。”
洞房花烛夜怎么就谈起了这!楼卫风总算知道兄长当日听闻他要娶唐灿,那幸灾乐祸的笑是什么意思。
既然打算娶她时,就知道他心眼多,他现在也只能受着,谁叫这是自己选的呢:“好,你说。”
唐灿不敢看他,强作镇定道:“公子有所不知,妾身在出嫁那一刻,已经被唐家从家谱除名。此事皆因妾身二哥而起,妾身二哥不知为何,说和楼府有仇,妾身一旦嫁入楼府,就要和爹爹断绝父子关系。妾身不敢让爹爹为难,但也不想再认二哥,自个求爹爹把妾身除名,全了他们的父子情,也许了妾身自由。如若公子不愿娶妾身这种薄情女子,还请公子给妾身一封休书,妾身立刻归还楼家聘礼,自请下堂而去。如若公子不弃,还愿娶妾身为妻,日后不许以今日之事、妾身身份,给妾身难堪。”
唐灿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盯着对方灯下影子,观察动静。她知道,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几乎没有哪个男子能忍受。从跟父亲要求嫁入楼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被休的准备,或许应该说,她求的就是楼府的一纸休书。只要能脱离唐家,脱离不知为何对她充满敌意的二哥,她相信自己即使过得再苦,也比日日担心未来哪天突然又被父兄随便嫁一个人好。
只要今日楼卫风休妻,从此,唐家与她再无瓜葛,楼家亦与她无瓜葛。没有了家族负担,没有了名誉捆缚,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她还有几十年时间可以到处走走看看。
唐灿这边对未来想得美好,楼卫风这边的确也被惊到了,不过他可没休妻的想法。
他娶唐灿,本就是看中这姑娘的心性,对方唐府嫡女的身份不过是锦上添花。现在没了那朵花,也无伤大雅。而且今日之事,更加让他确定这姑娘跟他很像,两人是同一类人。他比她幸运,他是男人。他比她更幸运,他有一个护着他,为他谋划未来,一步步教导他的兄长。
因为楼卫风的沉默,唐灿紧张的又开始绞着她的手绢。她后怕的想到自己贸然的举动惹怒了楼卫风,对方一气之下丢下她不理会,把她当做不存在一样关在楼府后院――如果真如此,她就要想办法找楼大哥,跟他说明原委,让他帮忙调解。
她敬佩楼大哥,心中对楼卫风也有愧疚,真不想楼家人撕破脸。
“在去唐府提亲前,兄长就问过卫风,是为娶唐府嫡女,还是为娶姑娘。卫风当时回兄长‘只为姑娘这人’,今日卫风也还是这句话,我娶的只是姑娘你。”
楼卫风意气风发的说完,自己也脸红了。他心中不无懊恼,担心刚刚这话会不会显得轻浮,让他新婚的娇妻恼羞成怒。
结果偷瞧了一下,发现对方正满面羞红的偷看他,顿时如同喝了蜜一般甜。
原来娶了媳妇,被媳妇信赖的感觉这么棒!这真是人生最美妙的一种感觉,好像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