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我浑身是血朝那几个鬼喊道。
那几个鬼都被我吓的后退几步。
我豁出去了,要是今天不能灭了这个戏班,那我爹和魏如梦肯定不能幸免,他们如果有事的话,我肯定不会独活,倒不如现在就跟他们拼了。
这个人疯了,怎么办?有一个鬼大叫道。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连鬼见到都愁。
他们对视一眼:“别管他,杀其他两个人。”
说完他们全部朝我爹和魏如梦冲去。
我往前面走了几步,发现地上一大片迷雾弥漫起来,他们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把我困在这里,转而去杀我爹他们。
和上次的鬼打墙不同,这次的迷阵更加巧妙,无论我从哪里,都会有一圈迷雾挡住我,把我往外推。
我听到外面我爹和魏如梦的声音,好像已经交上了手。
我要出去,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仿佛是知晓我的想法一般,我手臂里面的锁链笔直的朝上方射了出去,对啊,我恍然大悟,这地上有迷雾环绕,天花板上可没有。
锁链很快便扎入了天花板之中,我用手拉了一下,稳稳当当的很牢固。
我直接沿着锁链上升到了高空之中,风暴离我不远,站在高空,目睹风暴更加震撼,非人力可以抵挡。
我看到脚下的迷雾如同一个鬼影一般,呈现从四周往中间环绕的趋势,难怪我刚才不论怎么都冲不出去。
魏如梦和戏班子里的人打的难舍难分,台上只剩下一个花旦,掐着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着。
她才是整个戏班的灵魂,但此刻没有人可以近她的身。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虽然很危险,但我还是想要尝试一番。
我刷的一声从天花板上把锁链抽了出来,整个人朝下方坠落下去,然后马上间不容发又把锁链射到了高台之上的天花板。
这其中要是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错,我直接摔到地上,这么高的距离,肯定难逃一死。
我也是在赌,赌我的手速和运气。
我把锁链再次射出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无限接近地面,我吓得闭上双眼,身上全都是汗,但天不绝我,就在我快要落地的时候,锁链竟然不偏不倚的扎入了天花板上,我整个人重新被锁链带入天空之中。
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从高空直接凌空一脚把唱戏的花旦踹飞,她也没用想到我会从空中发动攻击,被我一脚直接踹到了后台。
声音戛然而止,风暴如同失去了支撑,直接在空中解体。
我爹从和风暴的对抗中解放了出来,缩地成寸,两步便走到了魏如梦身边,一掌将那群鬼打的神魂俱灭。
我没有看错,真的只用了一掌,我爹原来的实力并没有这么猛啊,难道他用了什么禁术,可以短暂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成?
花旦从后台爬将起来,整个人惊怒连连,朝我飞过来。
啊,我杀了你,她双手指甲很长,如果被她抓住,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看准时机,等她快要到我身下的时候,突然一脚踏下,踩在她的脸上,想把她踩下去。
但我低估了她的实力,虽然我的确是踩中了她,但她的双手也抓住了我的脚,指甲嵌入肉中,痛的我那个哟,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脚使劲的踹她的脸,可她不管不顾,就是铁了心要废了我这只脚。
我把锁链放下去,两个人落在高台之上,把高台都砸出一个窟窿。
她遁入了台底消失不见,敌在暗我在明,高台不是久呆之地,很有可能她会从底下发动进攻。
我想要离开高台,但脚伤让我动弹不得,稍微往后面挪了一下,脚下便是满地的鲜血。
而花旦直接破台而出,把我整个人撞飞,一双手直接朝我的脖子掐来。
我连忙用锁链挡住她的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面飞去。
你坏我好事,我必杀你,花旦手拽住铁链,欺身到我跟前,举起了左手朝我脸上插来。
我连忙向下一躲,她的手贴着我的头皮过去,一大片头发掉在地上。
头上一凉,吓得我瘫软在地。
她整个人坐在我身上:“我看你还怎么躲。”
霸王硬上弓么?世上竟然有你这样饥渴的女鬼,我眼见躲不开了,急中生智说道。
你说什么?她现在坐在我身上的姿势的确十分尴尬,像极了那种女上位,她虽然是个女鬼,但被我折磨一说,竟然脸红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被我这么美艳的女鬼杀死,也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虽然因为我的言语耽搁了几秒钟,但很快便又重新举起手,朝我脖子掐来。
我说你可拉倒吧,我从来美艳见过你这么丑这么恶心的鬼。
她听到我说她丑,怒上心头,竟然话都不跟我说了,直接下杀手。
麻痹,这下弄巧成拙了,想不到一个女鬼还这么在意别人说她丑。
我用尽力气喊道:“爹,如梦,我要死了,永别了,来生再见吧。”
说着闭上了眼睛,但想象中的痛楚并未从我的脖子上传来,我睁开眼一看,我爹和魏如梦一左一右把女鬼按在地上。
在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是赶到了,我热泪盈眶。
我爹说,你还愣着做啥,赶紧的,用你的桃木剑杀了她。
我从后面掏出桃木剑,咬破中指在剑身上一抹,然后一跃坐到了女鬼身上:“女上位还是不舒服,接下来还是换我在上面吧。”
我把剑举起来,一剑刺了下去,破了女鬼的法身,我爹在掌心画了一道敕令,然后重重的打在剑柄上,剑更加穿透。
女鬼发出悲惨的叫声,听得我们心里都是一颤。
她的鬼身开始溃烂,我们三个人退到一旁,眼睁睁看着她化作一滩脓水。
尘归尘,土归土,世界虚妄,一法破之,我爹单手竖在胸前,说了一句无量天尊。
我把怀里的那张照片拿了出来,对我爹说:“爹,你看这个,苏皖被那鬼相机拍进了照片里。”
我爹拿着照片,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们先出去再做决策。
这次行动虽然几经波折,但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成果,我们也付出了十分沉重的代价,但用学校的话来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灵异分部甚至发了一封嘉奖令给我们,我爹看了一眼就把嘉奖令扔到了垃圾桶:“浪费纸。”
我捡起来:“爹,扔掉做啥,这是你的荣誉啊。”
我爹说,荣誉值几个钱,没一点实质性的东西。
楚韵阿姨说道,勇哥,你要是肯出山,灵异分部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
我爹说,那还是算了吧,我还是习惯一个人。
我们又在学校逗留了三天,其中很大的原因是寻找李静的怨魂。
我爹加固大阵,让大阵从一个有时间限制的阵法变成了永久性的阵法,整个学校的怨力彻彻底底的被压制。
我爹和我说他布置的大阵是分解大阵,其原理在于这里积怨之地产生的怨力很快会被分解,无法留存下来,学校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那些鬼物之所以聚集在这里,无非是因为怨力存在,失去了这个因素之后,他们自然不会在这里了。
无名湖前的那棵树被挖土机推倒了,推倒的时候,有一颗种子滚到我脚边上,被我捡了起来。
我爹没有说什么,想来是默许了。
事后,他告诉我,这颗是怨念的种子,无法生根发芽,留下只是祸患。
我吓得把手里的种子都给扔了出去:“祸患你为什么不制止我,还让我把他捡起来。”
我爹说,存在即有道理,他选择了你,那必定是跟你有缘分,不管他在那里都是一种祸患,那么在你的手里,有我看着,兴许祸患还能小一点。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