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炸了,说这是报应啊,李子树怎么能动呢。
有人说,当年勇哥不就动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废话,那人跟人能相比吗?勇哥那陆地神仙一般的人
施工队的人听见村民的对话,都跑过来问,谁是勇哥?
一个包工头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我出一百万,雇他伐树。”
村里人都沸腾了,一百万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我爹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听见里面死了人,连忙赶过来,拨开人群往里走。
村民纷纷让开一条道,让我父亲通行,我父亲对他们说谢谢。
“你就是勇哥?”包工头看着我爹说道。
“勇哥不敢当,你叫我刘勇吧。”我爹说道:“你是?”
我是负责这个工程的,那人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烟熏牙,大金项链,说出来的话也很粗鄙。
我给你钱,你帮我砍树,怎么样?他说道。
陈大师说了一声不自量力,就凭你们也想砍树,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那帮人顿时围了上来:“你怎么说话的,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陈大师说,你们跑到我们村来乱搞一通,难不成还要我请你们吃饭吗?不把你们扫地出门就算是好的了。
包工头拦住手下的人,递了一张名片给我爹,我叫包大友,混口饭吃,希望兄弟多多包涵。
我爹看也不看那名片,跨过封锁线,去看了一眼那砸的变形的挖机:“让你的人退出去吧,它已经怒了,若是不退的话,血流成河都是轻的。”
他?他是谁?包大友问道。
我爹指了指树,又指了指天。
装神弄鬼,我今天还就不信了,包大友亲自拿了一把斧头,朝李子树走去,他从袋子里掏出一个玉佛,放在手心合住,祈祷了一下。
我爹拉住他说道,人随时都要怀着一颗虔诚敬畏的心,我看你手里的玉佛不是普通的物件,想必你也是懂行的,钱再多,那也要有命花才是,有些禁忌不能碰的。
包大友说这玉佛是他老婆给他求的。
我爹说,你应该好好感谢你老婆,这个玉佛帮你挡了不少灾。
包大友扛着斧头走到了李子树下,我们大家也都跟了过去,他朝手心啐了两口唾沫,然后握住斧头狠狠的劈了下去。
李子树被砍出一个豁口,一股红色的液体溅射出来,包大友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液体,他惊骇莫名:“树怎么会流血呢?”
其他工友面面相觑:“老大,要不不要挖了吧,这树邪哩。”
“是啊,我不干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可不想触这霉头,小吴已经死了。”
包大友一抹脸上的血,说道:“大自然是神奇的,这是一棵,一棵红色液体树,一砍就会流出红色液体,这红色液体对人体无害,只是看着恐怖,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证明完全没事嘛,你们可以放心的砍,刚才小吴的死纯属意外,属于机械臂意外脱落,这跟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我爹说,你可以看看你袋子里的玉佛再说话。
包大友将信将疑的把手掏进袋子里,拿出玉佛,只见上面裂开了一条条缝,拿在手上登时就四分五裂了。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爹冷笑一声:“要不是这玉佛帮你挡了一下,恐怕你已经死在树下了。”
包大友对我爹的话深信不疑,问我爹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我爹说,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的,不想死的话,赶紧离开这里。
我爹说完便走了,让我也回家,凑什么热闹,我说我这不是担心他们砍树嘛。
我回头看了一眼包大友站在那里特别无助,心想他一定很后悔接了这个工程吧。
第二天家里门口又多了一大帮人,施工队,建筑队,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工程队,全部都是进程受阻,听说我爹有能耐,特来相求。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都吃了闭门羹。
我爹说了,一概挡在门外。
那群公子哥也在村子里住了下来,我这些天见过好几次,每次看见我都远远的绕路走,应该是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
楚奴又来了一次,这次带来一封信,说是故友捎来的。
我爹打开信,有些震惊:“楚韵?她不是死了吗?”
“离死不远了,她希望在死之前能够想把灵山建成一个风景旅游区,这是她毕生的愿望,不然你以为我们江北楚家为什么要把手伸的那么长。”楚奴恭敬的说道。
我爹说,有毛病,不在江北待着,到这里来,你回去帮我这样转告她。
楚奴苦笑着,这我哪敢啊,这话还是你亲自跟小姐说吧。
我爹刚想说话,门就被一个绝色女人推开了,她浑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的风韵,身上裹着很严实的衣服,偶尔露出的一截皮肤白皙的不像话,哪哪都显得不正常。
勇哥,别来无恙,她的眼睛里泛着晶莹的泪珠,随时都有可能会垂落。
这是什么情况?我问我爹。
我爹说,一边去,这事跟你无关。
我说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妈的事情,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个女子说道,你就是勇哥的儿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我说你离我爹远一点。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爹要是对我有意思,二十年前就不会从江北回来了,我只是一个情感上的失败者罢了,对你妈构不成威胁。
“你来做什么?”我爹问道。
来赴我二十年之约,来帮你逃脱苦海。她看着我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我之间没有约定,我也不需要你帮助我逃脱苦海,你带着你的人走吧。
我知道你的痛苦,让我帮你好吗?楚韵上前一步,却又感觉到不合适,停在了那里,手离我爹只有半米,扬起又放下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真的不需要,我现在过的很好。
我们都是被诅咒的人,你又何必强撑,一旦成为借阴人,便一辈子都不能踏出大山,我只是有些不忍心你对着这贫瘠的土地孤独终老就当是成全了我这个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吧。楚韵带着一丝决然道。
我妈走了出来,她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听见了我们的说话,她在掌心写了一行字:“答应她。”
我爹握住我妈的手,我只愿守着你了却残生,山外的世界虽然精彩,但我一点也不稀罕。
我妈把头靠在我爹胸口,一脸温馨。
楚韵紧咬着牙齿,好!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那你总要为你的儿子考虑吧,你本不能生育,想必他是你通过其他的手段蒙蔽了天机生下的,你难道想要他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牢笼里吗?
说完她看着我,想必你从来没有出过镇子吧?
我出生到这么大,好像还从来没有出过镇子,以前我以为是因为岁数小,所以家里人不带我出去,但她这么一说,瞬间说中了我的软肋。
原来我的世界就只有方圆十里,我不能出去外面,那就意味着我没办法跟其他人一样到省城去求学,难道我这辈子就这般认命了吗?不!
我父母听到的楚韵的话,身子一抖。
我问他们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父亲看着我满怀希望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希望破灭。
我爹看着我说,你想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吗?
我摇了摇头,爹,我很感谢你们生下我,其实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嘛,一家老小其乐融融,我爱你们。
我爹把我也拉了过去,我们一家抱在一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