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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我和二楞望着这陌生的城市,有一种茫然的感觉,不过想着这里有一个自己的亲人,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期待。
不过,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一点想象的空间都没有,她的样子,她的年龄,她的名字,她的性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个未知数。
在车站门口吃了两碗过桥米线,我和二楞买了前往月湾村的车票!
因为得等人坐满了才发车,我下车找到在一旁小凳上坐着的司机,给他递了一支香烟说道:“叔,向您打听个事,去月湾村大概要多久?那地方咋样。”
司机接过香烟,眉毛抖了两下问:“去那地旅游?”
我赶紧摆摆手道:“不是,我那里有个许多年未见的亲戚,这次是特意来探亲的。”
司机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看你年纪小,老哥先给你提个醒,那月湾村可不是个好地方!”
“哦?这话怎么讲?”我没明白司机说的那地方不好使哪方面?比如民风彪悍,或者是排外,再或者是太穷苦?
司机抽了一口烟,把声音压得更低说:“那地方蛊术盛行,我们这儿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华夏巫蛊看南疆,南疆巫蛊看月湾!”
巫蛊之术,听着这几个字的时候,我心中是有点发怵,毕竟我们黔州也是有养蛊的苗婆,那可是没人敢去招惹的主,要是惹上了他们,怎么去阎王殿的恐怕都不知道!
不仅如此,我小时候和爷爷去赶集的时候,就亲眼目睹过这么一个场面。
一个老头在一根电线杆前,就像个傻子一样,抱着电杆使劲用头去撞,就跟那头不是他自己的。
最后到了啥程度?他就那么撞破自己的脑盖骨,撞得脑浆子混着血水撒得满地都是,场面十分的血腥可怕。
后来听爷爷说,那老头因为去苗寨里调戏了一个苗家姑娘,还害了人清白,随后遭寨子里的老苗婆下了蛊,落了个死得面目全非的下场!
从那之后,我对蛊毒这玩意很是惧怕,成为了童年的一个阴影,现在听司机说月湾村那地方蛊术盛行,心里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司机看我呆立着,打了个哈哈说:“不过嘛,只要不得罪当地的人,他们也不会无缘无故对你下蛊,这年头是法治社会,他们也不会乱来。”
虽说是法制社会,但是有的东西不是几个字就能说得清的,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了白死!没人会去追究你怎么死的。
我点点头,给司机道了声谢,然后就回了位置,等待发车。
二楞看我有些不对劲问道:“咋了?”
我将刚才打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二楞听后倒是没有我那般的反应,反而是一副坦然的样子说:“怕啥,你这是来认亲的,又不是来捣乱,你妹是那里的原住民,那你不也算半个嘛,他们不会害你的。”
我点点头,明白主要是小时候看到的那一幕,影响了自己现在的情绪。
发出后,开了能有四个多小时,司机在一岔道口停下喊道:“月湾村的可以下车了。”
我和二楞下车后,左顾右盼,这时候小路上溜过来一辆摩托车,停在我们身前,打了个哈哈问道:“两位这是要去月湾村吗?”
我点了点头问:“离这里还远吗?”
摩托车师傅指着小路方向说:“看见没,那座最高的山,月湾村就在那山背后。”
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那最高的山在很远,恐怕从这儿去都还要一两个小时。
我问道:“师傅,您是月湾村的人吗?”
他摇摇头道:“我不是,我是另一个村的,平日里就在这条路上跑摩的。”
“那去月湾村,我们两个人多少钱?”既来之则安之,都到这里,月湾村自然是必去不可。
摩的师父伸出一个巴掌道:“五十块钱,我送你们到村口。”
看样子远,这五十块钱并不算多,我又问:“这路上还有超市什么的吗?我去探亲,得买点东西带上。”
他想了想道:“前面不远处的村子有一个小卖部,有卖饮料和烟酒,如果要买别的那就得往回走,到镇上去才行。”
寻思着烟酒饮料也行,于是我和二楞便上了摩托,在路过那家小卖部的时候,买了点烟酒和两箱奶。
路途太远,我开口问:“师傅,听说这月湾村蛊术很盛行,您了解吗?”
摩的师傅一边骑车一边说道:“月湾村巫蛊盛行,作为南疆人应该都知道,但其实都太夸大了,这年头月湾村和其他村落没有太大的差别,只不过说他们村子里面保留得不少养蛊的大师而已,一般的村里人和咱老百姓没啥两样。”
听了这句话,我的紧张心情总算是缓和了许多,因为之前我一直想着,月湾村里的人会不会是家家养蛊,随便一个人都会蛊术。
摩托车越走路况越差劲,特别有几段全是稀泥,走起来摇摇晃晃,就像是要翻车一样。
到了天刷黑的时候,我们总算是到了月湾村,司机收完钱后,指了指前面小路上立着的大寨门说:“你们自己进去吧,我这还得赶回去吃饭,晚上山里狼多不安全。”
以前我觉得住的村子已经是很偏远了,没想到这月湾村简直就是立在深山老林子里面。
和二楞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到大寨门前,抬头望了望,上面的红牌匾上写着三个金漆大字,月湾村!
临到跟前了,我一咬牙大踏步进了村子,走了没多久便到了村里的聚集地,这时候才发现这村里居然还没有通电,四处漆黑一片,而那一座座的屋子里则是冒着微弱的火光。
借着月光看,这些屋子是一座座吊脚楼,不像我们村那样红砖青瓦,看起来有些原始。
这还没往前走几步,村里突然响起了一声狗吠,接着就是成片的狗吠声响起。
这动静可让我和二楞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村里的狗一出动,那绝对是成群结队,这情况一跑的话,准被当成猎物攻击。
我赶紧扯着嗓子喊:“有没有人啊?”
喊了两嗓子,隔我们最近的一户人家里冒出一个人来,距离太远看不清是男是女,等他爬下吊脚楼,近了之后才发现是个中年男人。
他身着的衣服是少数名族服侍,单纯的青色布衣步裤,头上用黑布盘了个卷,嘴上叼着一根竹根做的烟斗。
近前后他用本地话开口问:“你们是哪得勒人?来子点找哪个?”
黔、蜀、南疆这一带的人口音都差不多,所以他的本地话,我也能听懂个七八分,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中年人问的是,我们是哪里人,来这里找谁。
我赶紧拿出一支香烟递过去,开口道:“叔,我来这里找…”
等等,说到这儿的时候,我自己都懵了,我来找谁?妹妹和那个后母的名字我都不知道,现在到了这儿,我该说是来找谁?这下可麻烦了。
憋了半天我才憋出来:“我是来这里寻亲的,但是只知道她住这里,她叫什么名字,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
中年人摆摆手说:“我抽不管纸烟,谢了,你们这样来找人,那可咋找?”
我也尴尬了,只怪当时情况太着急,没有像爷爷细细问清楚,导致现在两眼一摸黑。
中年人吧嗒吧嗒了几口旱烟之后说:“你们先上我家来吧,这大半夜的山里冷,要找人也得明天再说了。”
这山里的夜却是有点冷,十分冻骨头,我两便没有拒绝,而是跟着大叔上了他家的吊脚楼。
往上爬楼梯的时候,发现这吊脚楼下面是养猪的,一股浓烈的猪粪味十分刺鼻,不过等进了二层的吊脚楼后,发现味道并不是那么重。
屋里没有太多的家具,中间烧着炭火,整个屋子也就靠着这炭火照亮。
围坐到篝火旁后,中年男人拿出三个木碗,沏了三碗茶道:“这是我们自己种的红茶,来尝尝。”
“谢谢叔。”吹了吹碗边冒着的热气,一口茶水入腹,先是一股淡淡的涩味,然后转为甘甜,整个身子也暖和起来,人也精神了些。
喝了几口茶,我开口道:“叔,我这次来探亲主要是找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爹叫陈国青,您想想当初这村里有没有来过这么一个人。”
“陈国青?”这大叔一边思索着,一边不停地碎碎念着这个名字。
接着他又问:“多久左右的事?”
我寻思了一下,我妹妹自然就是比我小,所以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段,应该在十六年到十八年前左右!
大叔听后说:“我今年三十二,也就是说这事是我十七八岁时候的事了,你爹当时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
农村嘛,结婚都比较早,我爹生我的时候正好是十九岁,要是现在还活着,和这大叔的年纪还真差不多。
“你描述一下你爹的样子,我看有没有印象。”大叔继续说道。
于是,我便大概将父亲那时候的样子描述了一遍,虽然记忆中没有亲眼见父亲的记忆,但是他留下的照片却让我深深记住他的样子。
鼻梁高挺,喜欢梳个油头,嘴唇微厚,脸盘子不大,有点瘦,两颊轻微隆起。
大叔听后,皱了皱没问:“他是不是黔州人?”
一听,我觉得应该是有了线索,赶紧点点头说:“正是!”
大叔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冷了数倍,哼了一声骂道:“原来那狗日的原名叫陈国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