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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绣所料不错,不过三天的功夫,就听人回报说文锦织传了消息出去,当天下午便传来了江家二夫人到访的消息,老夫人命人来请文锦绣过去,文锦绣含笑应了,起身换了衣裳,便带着碧晴来到了桐华院。qiuyelou
江二夫人姓何,是江云峰的妻子,江云峰已经年过四十,何氏年纪也近四十岁,保养得看起来却不过三十岁,肤色白皙,脸上少有皱纹。何家是大月一朝的大家族,显赫已经近百余年,现任何家家主何定坤在朝中任闵州协领,何氏的兄弟也都在朝为官,出身这样的家族,她身上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华贵,此时正端庄地坐在椅子上陪老夫人说着话,她身旁坐着一年轻少女,那少女打扮的端庄得体,既不素淡也不过分华丽,髻上插着一对红宝石海棠挂珠钗,钗上的宝石红润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从面相来看,倒是比文锦绣大。
她淡淡看了一眼屋中众人,面向何氏屈身行礼:“锦绣见过二舅母,祝二舅母身体康泰。”
何氏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身上的诰命跟嫡夫人是一样的,加上又是她的长辈,理应她向她行礼。
何氏一双眼睛在文锦绣身上扫了扫,淡淡打量着这个十三岁的丫头,越看心中越是惊讶,她面上平和无波,看起来与寻常温婉的大家闺秀没有区别,嘴角带着得体的笑容,行礼如行云流水一般端庄稳重,只是那双眼睛却如同深邃的星空一般,让人一眼看不到底。
“起来吧,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这是你表姐,闺名清瑜,今年十五岁。”何氏唇角含笑,语气缓慢却不骄纵,向文锦绣介绍身边的女子,文锦绣看了江清瑜一眼,柔顺笑道:“见过表姐。”
江清瑜长的不像文锦织的艳丽,也不像何氏的华贵,一双杏眸中带着几分笑意,唇角微微上翘,面上笑容却让人挑不出错,她站起身朝文锦绣点点头:“表妹。”
她心中也十分好奇,能让文锦织厌恶到如此地步的人究竟是何模样,真的见到了倒有些惊讶,她并不像文锦织口中所说的邪恶阴毒之人,比起那个一出口就诋毁别人的表妹,显然眼前这个姑娘更讨喜些。
等文锦绣见完礼,老夫人面上才挂起笑意:“刚派人去请你,怎么才过来?”
文锦绣微微笑了笑:“刚刚听说母亲的药还在煎着,怕那些奴才们不当心,我便去看了看。”
“你母亲病了这些时日,也就你最操心。”老夫人说着朝文锦绣伸出手来,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这几日刚开春,天气还冷着呢,可要当心身子,别像你母亲,受寒生了病,仔细照看了这么久都难好。”
文锦绣点头应了,眼眸若有似无地在何氏面上扫了过去,老夫人说这话就是在告诉她们,嫡夫人是自己不当心受了寒才生病,她们细心照顾着却总不见好,这只能怪嫡夫人身子不好,可不能怪她们。
何氏显然听出了老夫人话中的意思,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这才淡淡道:“怎么,大妹妹病了吗?”
她既装作不知道,老夫人也不戳破:“前些日子着了风寒,不打紧,只是她在病中,怕是不能出来与你相见了。”
何氏微叹口气:“那有什么的,一家妯娌姐妹还怕什么,母亲前几日做梦梦到大妹妹犯了小人,这些日子心中一直挂念的很,所以特地求了一道平安符,让我亲自送过来,不想她却病了,也罢,她既然不方便出来,我便去看看她也好。”
老夫人心中一跳,嫡夫人那疯疯癫癫的样子,万一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可怎么好?想到这里,她忙劝道:“她身子弱的很,养病之人本来就该清静,你一去她又要张罗,你想去看她本也是好意,万一让她费心劳神,于她养病也无益处不是?”
何氏本已打算起身朝安瑞院走去,听到老夫人这话唇角微微扯了扯,慢慢坐稳了身子:“老夫人说的倒也有理,不过不看一面总是不放心,大妹妹的病是由谁诊治的?”
江云峰担任大理寺长史已经多年,审理案件无数件,何氏与他夫妻多年,身上自然而然带出几分与他相似的威压,坐在那里自有一股气势在,老夫人不由皱了皱眉头。
文锦绣微笑着看向她:“母亲的病来的突然,她身子又娇弱,老夫人体恤母亲,怕府里的府医本事不到家,现在是由我伺候着。”
何氏闻言微微放下心来,文锦绣亲自照顾,这中间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她定然逃不了干系,所以她定然会好好照看嫡夫人的身子,永明侯夫人担心的不过是文锦绣对嫡夫人出手,现在到可以安心几分。
“早听说嘉宁县君孝顺有加,辛苦你了。”何氏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慢条斯理道:“你既照顾着你母亲,就说说她这几日情况如何,什么病,吃了什么药,可有好转?”
老夫人心中越发冷了起来,何氏这样审问的语气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哪怕她说话间并没有刻意的傲慢,可是出身摆在那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气势,让人心生不悦。
老夫人出身不高,只是南郡李家的女儿,南郡本就偏远,李家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如果不是文老太爷和文凛战功赫赫,她不一定能在京中享福这么多年,可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文家也不像之前那样根基薄弱,但即使这样,在真正的豪门世家面前,老夫人也总有些挂不住脸,何氏面上尊重她,可现在做出这样的姿态,明着质问她的孙女,摆明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文锦绣仿佛没有察觉到何氏语气里的质问,面上笑容依旧温婉如兰,声音轻缓:“母亲是梦魇加上夜里忘记关窗受了风寒,用不得重药,这几日只是开了寻常温补的药方吃着,已好些了,只是梦魇到底让母亲受了惊吓,所以还是静养为好。”
何氏眼眸顿了顿,文锦绣这话说的是嫡夫人好些了,实际上还是告诉她不适合见人,当真是个狡猾的丫头,她伸手拂了拂袖子上的褶皱,淡淡道:“既如此,你就多辛苦些,你外祖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心中记挂的很,盼着她早日康复去侯府陪她说话呢,你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文锦绣点头:“是,锦绣一定竭尽全力。”
何氏淡淡应了一声,仿佛刚刚想到一般看向老夫人:“锦织呢?今儿还没见到那孩子。”
老夫人面上带了几分不自然,这些日子嫡夫人接连闹事,文锦织却是没犯过什么大错,只是受了嫡夫人连累,文凛不待见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她,倒从没有关心过她的情况。
何氏看到老夫人的神情,心中就明白了*分,但她只是微微笑了笑看向文锦绣:“你跟锦织都是你母亲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亲密些,不如你就陪我去看看你妹妹吧。”
老夫人怔了怔,随即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文锦绣微微垂下眸子,这才是何氏今天真正的目的,她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见嫡夫人的,而是文锦织搬来的救兵,她要去探望嫡夫人她们还能阻止说是嫡夫人身子不好,可是文锦织没病没灾的,她们可不能再拦着了。
文锦织这一次倒是长脑子了,文锦绣唇角微微勾起,知道一味地耍横撒泼没有用了,将军府没人帮她就找外援,她千方百计请了何氏过来,自然是有她的目的的,那就等着看吧。
老夫人年纪大了不喜欢多走动,便由文锦绣陪着何氏和江清瑜走到云翠院,只见云翠院门前冷落,一个看门的丫头都没有,门口灰尘扑扑,显然是有人疏于打扫的缘故,院门虚掩,里面传来呜呜的哭声,何氏面上顿了顿,吩咐人轻轻推开门,门上立刻掉下灰尘来,她离得近,被这灰尘扑了满脸,呛得直咳嗽,文锦绣清晰看到她唇角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神情有一丝僵硬。
她心中不由划过一丝冷笑,文锦织故意命人在门上撒了沙土,本来是想要营造出疏于打扫的局面,不想底下丫头办事不知分寸,反而使得何氏呛了一鼻子灰,何氏向来在意颜面尊贵,这样一来心中对文锦织就多了几分不喜。
但她自然不能说出是文锦织的不是,冷着脸道:“这院子是谁在打扫,竟这样疏忽,这像是对待小姐的样子吗!”
文锦绣安静地陪着不发一言,何氏见她不回答,不由心中堵了一口气:“我听说现在管家的是侧夫人,去请!”
她身边的妈妈立刻应声去了,文锦绣微微低着头,文锦织的小动作虽然令何氏不喜,但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定然会借机发作,不过管家的权力赵敏兰是握的死死的,嫡夫人身体不适,自然不会掌权,但她给赵敏兰一个下马威还是可以的。
江清瑜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下意识看向文锦绣,却见她一点没被这灰尘影响,心中对她越发好奇,她看了一眼何氏,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娘,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
何氏点了点头,朝门里走去,一进院子更加觉得荒凉,这院子里没有一个丫头,正屋里还传出低低的争执声,几人走近了才听清里面的声音。
“小姐,您不要想不开啊,老夫人和老爷都记挂着您呢,您千万不能做傻事啊!”
“走开!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哄我,老夫人不喜欢我,爹也厌弃我,我在这府中早已没有一席之地了,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小姐这是说什么话,您还有夫人啊!您想想夫人,下来好不好?”
“母亲病重,我身为女儿却不能尽孝膝下,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文锦织的哭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夹杂着浮香带着哭音的劝慰声,怎么听怎么让人觉得心酸。
何氏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一双秀眉紧紧拧起,还来不及说什么,只听门内突然传来“嘭”地一声,随即就听到浮香惊慌失措的声音:“小姐!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悬梁自尽了――”
何氏不敢再耽搁,快步走到房门口,猛然将门推开,她用力过猛,身体下意识向前倾了倾,江清瑜连忙扶住了她,她这才没有出丑,但身边跟着的丫头看到她险些摔倒,面上都带了些想笑不敢笑的表情,文锦绣看着,唇角冷笑更甚,若是想要自尽,怎么不将门锁死,这样虚掩着,分明就是知道外面有人救她故意做样子,连自尽都做的这般虚假,她能看得出来,何氏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现在可以说是被文锦织耍着玩,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走进门,只见文锦织双手死死地抓着脖子下的白绫,脚下倒着一个椅子,浮香抱着她的身子哭的稀里哗啦,文锦绣唇角带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眉头一凛快步走向浮香,一把将她拉了开来:“五小姐悬梁,你还不去喊人来!在这里杵着做什么!还不去禀报老爷!”
浮香原本抱着文锦织的身子就在刻意举着她,防止她被勒的喘不过气,此时文锦绣将她推开,下面没有了人支撑,文锦织的身子猛然往下落了落,她的喉咙顿时被勒的一痛,随即一口气卡在了喉间,上不来下不去,垂下的双脚不由自主乱蹬着,心中恨恨将文锦绣骂了个半死。
何氏愣了愣,随即唇角带起几点冷笑,也顺着文锦绣的话教训起浮香来:“你是怎么当差的,五小姐要寻短见,怎么也不劝着!她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吃罪的起吗!”
这么一耽搁,文锦织眼前已经开始有点发黑了,张口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浮香急得满头冒汗,不住地磕头:“二夫人恕罪,四小姐恕罪,是奴婢的错,求你们快快救救五小姐啊,再不救她她真的要死了!”
何氏像是才想起来一般,忙吩咐人将文锦织放下来,埋怨地看着浮香:“你这丫头也是,我一时情急忘了怎么也不提醒?在五小姐身边当差也这么不识轻重,你的规矩就是这么学的吗!”
何氏肯借着文锦绣这个恶作剧,也是想要给文锦织一个教训,亏得永明侯夫人接到她的信急得连觉都睡不着,上赶着让自己来了,没想到自己来给她做主,她却故意做出这些姿态来,害的自己接连丢脸。不过教训归教训,她却知道轻重,不会真的让文锦织有生命危险。
文锦绣淡淡看着文锦织,她双眸紧闭,脖子上带着一道淡淡的勒痕,面上不施脂粉,更显得楚楚可怜,此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起来真是我见犹怜。
何氏坐到椅子上,重重拍了拍桌子:“五小姐为什么要寻短见?”
浮香瑟缩着身子,看了文锦织一眼,泪眼朦胧道:“二夫人,您要替小姐做主啊!自夫人生病以来,府里的人就开始拜高踩低,成天的作践小姐,给送的饭菜不光没有一点荤腥,还都是冷饭冷菜,小姐心里委屈,可这都不算什么,最让她难过的是夫人生病她却不能亲自侍奉在侧,连见一面都不能,小姐越想越是难过,一时想不开就……”
何氏面上露出怒容:“荒唐!堂堂嫡小姐,下人们也敢这样怠慢!将军府就是这样的规矩吗!”
文锦绣淡淡听着,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在浮香身上划过,安静地听着她诉说文锦织是如何的辛酸,如何的可怜。
文凛得知这件事立刻赶了过来,一起来的还有赵敏兰,事实上,早在何氏准备来看望文锦织的时候,文锦绣就给赵敏兰传了消息,赵敏兰不傻,立刻就去请了文凛,又恰好碰到有人来报五小姐悬梁自尽,文凛心中一惊,忙朝云翠院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文凛人还没进门,声音就传了进来,他的声音压抑着怒气,显然这件事让他震怒到了极点,文锦织真是太不懂事了,趁着何氏在这里闹自尽,她根本没想过文家的脸面!
文锦绣看到他一脸的怒容,心中浮上冷笑,亲生女儿险些命丧黄泉,身为父亲不是担心女儿的身子,反而是埋怨她不为文家着想,这样的父亲可真是让人寒心。
何氏面容冷肃,见文凛进来,不由气道:“妹婿,不是我说你,你既娶了小姑进门就该好好待她,她病了看顾不上,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锦织是小姑唯一的女儿,怎么府上下人如此怠慢!院子里一个丫头都没有,那么多灰尘无人打扫也就算了,怎么连饭菜都是冷的?我听说还不许她见小姑,逼的她寻死觅活的,这就是你们对待小姐的样子吗!”
文凛面上带了几分难堪:“是不是二嫂误会了什么,锦织怎么说也是我的女儿,怎么会有人这样虐待她呢?”
他说着看了一眼赵敏兰,眼中带着几分责怪,赵敏兰则委屈地望着他,仿佛她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文凛不由蹙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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