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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锦绣赶到回春堂的时候,医馆已经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文锦绣见这副场景不好接近,便吩咐马车停在不远处,自己带着如幻走了过去。qiuyelou
走到人群中,只见一个穿着灰绿色布衣的中年妇人头发凌乱,正坐在地上痛哭不止,她面前放着一个草席,草席摊开,上面躺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面色青灰,躺在席子上一动不动。
中年妇人边哭边骂:“这杀千刀的庸医,开的药害死了我女儿,简直是丧尽天良!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活生生让这庸医害死了,老天爷没开眼啊!”
回春堂的伙计气的脸色通红:“你这人好没道理,我们回春堂根本没有救治过这个病人,分明是你故意冤枉我们!”
那妇人哭的更加厉害,抹了一把眼泪:“大家看看啊,看看啊,这医馆治死了人还不承认,分明就是看我们小老百姓好欺负,天啊,你开开眼呐,看看这些个恶人,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们!”
伙计气冲冲冲了出来,手上的病例甩地哗啦作响:“我们回春堂治病救人,每一例都有病例的,何年何月何日,治了什么人什么病,开了什么药花费多少银两都是有记录的,不信你可以翻翻看,我们何时治过你家女儿?!”
何韫走上前去,蹙眉道:“这位大姐,你女儿是什么病,可有药方?”
还没等他靠近,那妇人猛然站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谁要你假好心,你别靠近我女儿!”
何韫一时不备被她一推,整个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文锦绣眉头猛然间拧了起来。
那妇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相依为命的女儿啊!你好命苦啊,都怪这些个庸医害人不浅,老天爷啊,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她才七岁啊――”
围观人群早已议论纷纷,七嘴八舌道:“唉,如今这世道,庸医是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嘛,药死了人家女儿还不承认,想不到回春堂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竟这么龌龊。”
“就是就是,还第一医馆呢,相依为命的女儿就这么没了,叫人家怎么活哟!”
他们此时,早已忘记之前时疫肆虐的时候,多亏了回春堂他们才得以捡回性命,也早已忘了之前他们还对回春堂赞不绝口。
阿七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剥皮刀:“你女儿死了,到这里来嚎什么丧!”
那妇人见他提着刀,吓得浑身直哆嗦:“你,你还想杀人灭口?”
阿七将手里的刀狠狠往地上一掷,刀柄摇晃了几下稳稳地插进了地面,文锦绣目光深了几许,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可见阿七功夫不弱,可是自己当初见到他的时候,他却被几个莽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看来,果然有一些事被她忽略了。qiuyelou
何韫连忙走到阿七身边将他往里面推:“哎呦,这个时候你可别再闹出事来。”
阿七刚想说话,目光却对上了人群中的文锦绣,文锦绣淡淡看了他一眼,阿七心中猛然一突,看到那插在地上的刀,他整个人有些尴尬起来,不敢再看文锦绣,低着头走了进去。
何韫也注意到了文锦绣,刚准备走过去说明情况,却见文锦绣微微朝他摇了摇头,他迈出的步子拐了个弯,走到医馆门口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东家既然来了,这事就好办了。
何韫打了头,其他伙计见状也有样学样,该配药的配药,该处理药材的处理药材,任凭众人如何义愤填膺地指责也不理会,那妇人怔怔看着他们,一时间竟忘了哭泣。
“老天爷啊――”那妇人又嚎了起来,回春堂却再没一个人理会,又过了半个时辰,她嚎着嚎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文锦绣等她哭完了,才走上前去,轻声道:“这位大姐,您这是怎么了?”
那妇人见文锦绣问起她,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位小姐,我命苦啊,这医馆庸医害人,活生生药死了我七岁的女儿……”
文锦绣点了点头,安慰道:“你先不要急,我也懂一些医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女儿吗?如果是这医馆的过失,我定然帮你讨个公道。”
妇人擦了擦眼泪,不敢直视文锦绣的眼睛:“这位小姐,谢谢你的好心,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女儿就是这医馆害死的!”
文锦绣唇边勾起冷笑:“大姐可别这么说,万一你女儿还有救呢?”
妇人听到这话不由就是一抖,忙护住了草席:“这,这怎么可能呢……”
文锦绣向她走近两步,冷声吩咐如幻:“如幻,这位大姐想必很累了,好生照顾着。”
如幻点了点头,那妇人触到她冰冷的眼眸顿时打了个寒战,刚想说话却觉得腰间一痛,整个人靠在了如幻的身上,仿佛刚刚哭的力气衰竭一般。
文锦绣蹲身看着地上的小姑娘,面色青灰,双眸紧闭,嘴唇上泛着青紫,她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心脏处,微微闭上双眼感知着那里的跳动。
围观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了,叫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懂就别逞能,真是丢人现眼!”
如幻冰冷地看过去:“少说废话!”
那人拧了拧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刚想开口,后脖颈却被人一把抓住提起,一道冰凉的声音传了过来:“再敢多嘴一句,我让你脑袋搬家。”
那人吓得瑟缩一下,忙道:“大爷饶命,我,我不敢了……”
后脖颈的手这才松了开来,只是那股冷意还在,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回头去看是谁,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不一会儿只觉得裆部一阵热流,随即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还不滚!”那声音染了几分薄怒,那人仿佛得了赦令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过了片刻,文锦绣感觉到手心传来微微的震动,双目睁开,从袖中掏出针包,快而准确地朝小姑娘的穴位刺了下去,那妇人额头上渗出汗来想要阻止,却被如幻死死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莫非这小姑娘还有救?”有人看出了门道,疑惑地问道。
“说不准……”
“这姑娘是什么人,看着有些面熟啊……”
众人的议论一点没有影响到文锦绣,文锦绣施针完毕,又命人熬了药喂给小姑娘,就这么在医馆外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有眼尖的人叫道:“动了动了,那小姑娘的手动了!”
人群中,段祈煜微微笑了起来,他就知道,文锦绣不会让人失望。
文锦绣这才起身,如幻忙丢开那妇人,上前扶住她,她看了那妇人一眼,淡淡开口:“大姐,你女儿还活着。”
那妇人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干笑着擦擦眼角:“多谢小姐,你真是好人啊,比那些个庸医好多了……”
回春堂的伙计都用一种看傻瓜的眼神看着她,这时人群中盈盈走出一个人来,一身月白色长袍高贵如谪仙,正是段祈煜。
他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走到那妇人跟前:“你可知你面前的姑娘是谁?”
妇人茫然地摇了摇头,段祈煜笑的更加冷酷:“那你说说,那日给你女儿开药看诊的是什么人?”
“是,是回春堂的神医,就是他道貌岸然害了我女儿。”那妇人说着,又哀哀哭了起来。
何韫仿佛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其余伙计也都挂着嘲讽的笑意:“你说是神医害了你女儿,可你连神医都认不出来,这不是诬陷是什么?况且大伙儿也看到了,我家主子有本事救回那姑娘的性命,又怎么会开药害人?分明是这贼妇妄图诬陷!”
那妇人一下子呆在原地,眼泪早已被风吹干,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发冷,是啊,哪有人连害女仇人都认不出来呢?而且这小姑娘明明活着,那妇人偏说死了,这不是冤枉是什么?人群中又开始议论纷纷,然而戏剧性的是,这一回却没人指责回春堂的不是。
文锦绣逆着光站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女儿没死,却故意来回春堂门前捣乱,胡乱攀咬此其一,回春堂并未出诊治过你女儿,你却偏偏咬住不放,诬陷好人此其二,小姑娘小小年纪却要受这样的苦楚,你毒害亲女意图栽赃嫁祸此其三,这样的蛇蝎心肠,竟也配为人母亲!”
众人都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文锦绣声音不大,却足够他们听的清清楚楚。
何韫走向人群,仿佛十分难过,一张脸越发显得饱经沧桑:“回春堂自开业以来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伤天害理的,大伙儿也都知道医馆的本事,更是皇上亲笔御赐第一医馆,可今日竟要被人如此诬陷,这委屈我回春堂咽不下去,这黑锅我们也不背,今日请大伙儿做个见证,是非黑白咱们公堂上辩!”
这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怒喝:“回春堂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妇人根本就是故意陷害!”
随着这一声响起,众人仿佛一下子都想起了回春堂的好一般,义愤填膺地指责着妇人,有几个人甚至走上前对她拳打脚踢,而有人带了头后,人群一下子涌了过来,边打边骂。
“小姐,可要管管?”如幻看了一眼混乱的局势。
文锦绣轻轻摇摇头:“不必多管。”这些百姓无非是看局势倒向了回春堂,又有何韫故意提出皇上御赐,一时心虚,想要卖力对付那妇人讨个好罢了,她也懒得管。
段祈煜含笑凑了过来:“阿绣,好巧啊!”
文锦绣嘴角微微一抽,也不理会段祈煜,转身就朝回春堂里面走去,外面的事情,现在已经不需要她担心了,何韫会处理好的。见她走了,段祈煜也若无其事地跟了进去,嗯,该处理的事影卫会处理的,他有更重要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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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问:“太纸殿下,请问您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答:“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