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人之后,文凛再也忍不住,猛地扇了文锦织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竟将她整个人打翻在地,文锦织脸上迅速肿了起来,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qiuyelou
嫡夫人连忙上去拉住他:“老爷!你难道不知道织儿是什么样的人?今天这事,定然是有人陷害她啊!”
文凛可不管什么陷害不陷害的,他只知道文家在所有人面前失了面子,尤其在皇家,今天在场的可是有三位皇子啊!文家一门忠烈,百年清誉,如今竟出了这么一个肮脏货,他一把甩开嫡夫人,怒声道:“你当我是傻子吗!谁好好的没事陷害她?一个女儿家,平日里不知道为家族着想,净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不要脸的东西!”
嫡夫人眼泪鼻涕哗啦啦流了下来:“老爷,织儿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啊,您是她的亲爹,怎么能这样说她――”
“江月梅,你不要拿我当傻子耍!”文凛后槽牙咬的咯吱作响,双眸死死盯着嫡夫人的脸:“你平日要做什么,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真把我当傻子了是不是?”
嫡夫人吃了一惊,心尖狠狠一跳,不由自主退后一步:“老爷――”
文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寒:“听着,背地里你做什么,我可以不管,但你要是拿文家开玩笑,别怪我不看永明侯情面!”
嫡夫人脸上的泪水早已变得冰凉,她嘴唇颤抖,哀戚道:“老爷,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您怎么能听信那丫头的话呢?十几年来,我纵然做的不好,可却从来没有害过人的呀!再说了,我又何必陷害锦绣,她横竖是算在我名下的女儿,不说母女情分,她若是有福气我不也跟着沾光吗,我又怎么会自毁城墙呢?”
文锦绣走进来就听到嫡夫人这委屈隐忍的话,唇角不由带起一丝冷笑,嫡夫人此刻心中可不是想的这个,她恨不得剥了自己的皮呢!
“你还敢进来!”文锦织怒视着她,怒气冲冲从地上爬起来冲了过来:“你这个贱人,买通丫头来冤枉我们,你这个贱――”
“五妹妹,”文锦绣冷冷打断了她,道:“作为将军府的女儿,怎可这样失态,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又将父亲置于何地?”
文锦织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敢巧言令色,柳眉倒竖,道:“你还敢狡辩,那丫头分明就是你买通的,你好狠毒的心肠!”
文锦绣看着文凛,委屈道:“父亲,女儿好冤啊!”
文凛原本就在气头上,看到文锦织不顾自己在场竟然敢对姐姐动手,还口出狂言,不由更加生气,指着文锦织道:“来人!将五小姐关进祠堂,抄女戒一百遍,不抄完不许放出来!”
嫡夫人脸上的血色刷地退的干干净净,她猛然转身看着文锦绣,眼神凶狠地像是要把她吃掉,文锦绣却是对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温和道:“天冷了,母亲可要保重身子才是。女儿累了,就先行告退。”
文锦绣走出大厅,碧晴碧雨正在外头等着,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小姐。”
文锦绣点了点头,问道:“如幻呢,可回去了?”
碧晴摇了摇头:“宴会结束就没看到她,不知又去哪里疯了。”
文锦绣微微蹙眉,碧晴看她的脸色,小心道:“小姐,要不要奴婢留意着……”她话没说完,但文锦绣却明白了,碧晴还是不信任如幻,生怕她是嫡夫人的人。
“不必了。”文锦绣淡淡吩咐道:“她没有恶意。”
第二日,毫无意外地,文锦织的流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而且愈传愈烈,最后竟演变成,文锦织与丫头苟且被人发现,那丫头羞愤之下自尽,而文锦织却还强词夺理对嫡姐不敬,所作所为令人大跌眼镜,原本就对她有些失望的皇家人听闻此事,都对她更加厌恶,太后甚至明确表明,皇家日后绝对不会娶这么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文锦织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
嫡夫人连门都不敢出了,以往那些交好的夫人现在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她,气的她摔了一屋子的家具。
“这小贱人!”
嫡夫人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牙关紧咬,脸颊肌肉不停地抖动着,丫头们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夫人不快。
“母亲何必这样忧心?不过是一个贱丫头,不喜欢弄死就是。”
文锦纤从门外走了进来,施施然向嫡夫人行了个礼,她脸上还带着纱巾,提起文锦绣是恨的牙根直痒。
嫡夫人见她进来,眼珠转了转,深吸一口气道:“谈何容易,这丫头现在已经是县君了,昨天你五妹妹又受了不白之冤,我哪有办法对付她啊!唉,恐怕以后都得看她的脸色了。”
文锦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那一个个的小坑,眼中冷意更甚:“不过一个贱丫头,竟敢诬陷五妹妹,要我看她的脸色,休想!”她脸上留下这么多小坑,都是文锦绣害的!
嫡夫人看向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是个好姑娘,可别跟她对着干,好好听她的话,说不得日后她也能照拂你一二。”
嫡夫人身后,宋妈妈微微低下了头,林妈妈被处分后,她便成了嫡夫人身边的亲近妈妈,她也是嫡夫人的陪嫁妈妈之一,对她的脾气十分了解,嫡夫人绝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做出这副姿态,不过是故意刺激文锦纤罢了。
果然,文锦纤听到嫡夫人这么说,恨恨咬碎了一口银牙,道:“照拂我?哼,她也得有这个能耐!她那娘是个短命鬼,她跟她娘一个样,都是贱骨头!”
“我的乖儿,可别说这些话了,万一让她听到,岂不是要害你吗?你斗不过她的,还是好好待在院子里,别招惹她。”嫡夫人仿佛十分担忧。
文锦纤冷哼一声站起身:“母亲不必担忧,女儿定为母亲解决了这心头大患。”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嫡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慢慢勾起,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