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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皆恨武乱纲,白发青丝几度伤。君王只知朝野事,何见英豪血洒疆。
“苏步青!你当朕真不敢杀你吗?”龙椅上的青年男子忽然站起,一道奏折狠狠地甩在苏步青面门上。那青年男子虽然怒气已达极致,但一张俊俏的面容却并不因为生气而显得狰狞。
“臣不敢。”而那个被叫做苏步青的男子,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哈哈!你不敢?”青年男子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那天下谁还敢这么对朕说话?”青年男子说完又好似颓然地坐下。“苏步青啊,你可知他们这往北疆一去,天下又要再起多少纷争吗?”
“臣只知祖宗社稷寸土不让。”苏步青缓缓地抬起头,一张刚毅又年轻的面容直视着年轻的帝王。
“江潮没有教过你忠君吗?”年轻的帝王将身子靠在身后的龙椅上,又缓缓地叹了口气。
“老师自是教过的。但老师也告诉过我,我朝天子守国门!”苏步青面无表情的回答着。
“天子守国门,好一句天子守国门。苏步青你是不是以为你特厉害?你是不是以为你要万古流芳了!”年轻的帝王再度站起,将面前的一摞奏折全推到在苏步青面前,“你看看,和你一样观点的还有谁。六部的几个侍郎,还有那批御史言官!”
苏步青一愣忙翻了翻前面的奏折,顿时一句话都没了。
皇帝是看破了他的诧异“你是不是特诧异,为什么大学士们和武官们没有一个上折子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但北疆兵戈一起,要死多少百姓和将士,倒那时就不是一座城池的事了。天子守国门为的是天下苍生,而朕不打这一战,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啊。”
“那现在?”苏步青的话里透着些犹豫。
“现在?”皇帝戏谑地看了苏步青一眼,“等吧,希望北疆无战事吧。”
“那皇上,那些武林人士呢?”苏步青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他们?朕管不了,他们既然要用他们的方式守卫国家,那就让他们去吧,但他们的死活也就和朕没关系了。”皇帝说完望着空荡的宫殿发呆,脸上透着一丝与其年纪不符的果决。
半晌,青年帝王才摆了摆手示意苏步青退下。在苏步青告退后,他一个人坐回到龙椅上,苦笑似得摇了摇头。“轩辕,你说朕做的真的对吗?”
一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人已经站在了刚才苏步青跪着的位置,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到的,而青年帝王则毫不惊奇地看着他。白衣男子仰起头一张妖孽般的面庞直视着龙椅上的帝王。“见济,你让我以江湖人的身份还是朝堂人的身份来看?”
白衣男子说完似乎并不要一个答案继续说道,“如果以一个江湖人的身份,我很不喜欢这个决定,毕竟他们也是为了大明。但如果以朝堂人的身份,你没错,毕竟你要顾虑更多。”
“朕不是不想救,但大军出动,那一定是生灵涂炭,这场战大明打不起,北疆的百姓更打不起。”朱见济两眼中透着些空洞。
“我明白,我来还有一件事。”被叫做轩辕的白衣男子接着说道。
“你想去北疆对吧?去吧。毕竟你不仅是礼部侍郎袁轩,更是剑仙轩辕尘。”朱见济看着这个男人冷意的面庞,不由生出一种从未认识过他的错觉。
“恩”轩辕尘简单地点了下头,也不道别。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脱离需要道别的阶段。一阵清风过,轩辕尘已经离去,就像他来时一样。原本他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月光。
那头苏步青出了皇宫,走在深夜的帝都。满脑袋回忆的都是朱见济的那些话,他依然不知道谁对谁错。茫茫然间已经走到了一幢朱红色为主色调的建筑前,三道漆黑的大门并列分布,每道门各两扇共计六扇,抬头向上看就见赤金的三个大字六扇门。
苏步青闪身从旁门进了里面,却见仪门处早有一个年近六十的老者等着。
“老师,您怎么还不睡?”苏步青忙走上前去。
“被皇上责罚了吧?”老人并不答话反而问了句,而后拄着拐杖向内走去。
苏步青急忙跟上,“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他是君王,而且是个少年英主,如果他的眼光和你一样,那他也就不会深得先帝喜爱了。”老人将拐杖一顿,一双浑浊的眸子看向苏步青。
“那老师,你为什么不阻止我面圣呢?”苏步青不解地看向老人。
老人微微一笑,“现在你已经成为圣上的心腹了,是不是觉得你顶撞他,不刑罚就不错,哪来的心腹只说?”苏步青没有接话,但从的眼神里已经看出老人确实说出了他的心声。
老人失望地摇了摇头,又拿起拐杖轻轻地敲了下苏步青的头“你这颗榆木脑袋啊,正是因为你敢于顶撞他,而且并不是为了私利。他才觉得你这个人忠诚且质朴。”
苏步青摸了摸脑袋,“原来是这样啊。”
“算了,你早点休息去吧”老人看着似懂非懂地苏步青。
“好的,老师您也早点休息。”苏步青答着就往内去了。
老人则望向天空,用轻不可闻地声音说道“侠以武乱纲啊,这天下怕是要不太平了。”
此时的集宁,在夜幕的笼罩下透露一丝别样的寂寥。在集宁城东的一个客栈内,一个道童为坐在上座的人一一递上茶水,却不知这一位位在当今武林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澈丹道长,此次八大派联手抗虏,虽皆出自一腔热血,但毕竟是武当发的集英令。所以究竟应该如何一战还请道长明示。”坐在左侧末尾的一个中年剑客只是简单地抿了口茶,就向坐在主位的澈丹抛出了问题。
“天剑门本事不大,问题倒是蛮多。”右侧一个肤色黝黑的壮汉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胡彪子,现在是为大义的时候,不然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们点苍派坐在一起啊。”中年剑客面色不善地说道。
被叫做胡彪子的壮汉倒也不恼说了句“哼,假仁假义。”也就不说话了。其余的几派也知道天剑门与点苍派素来不和,所以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
见堂上终于安静下来,澈丹道长轻轻将拂尘一拜“诸位,此番武当发集英令,只为抗击外虏。如今朝廷软弱可欺毫不作为,向外割地。我等江湖儿女自不可熟视无睹。今日聚集于此,只为明日瓦剌接收集宁之际将其入城之军歼而灭之。”
“阿弥陀佛,此番恐又增杀孽。虽为大义,却任为杀生之实。罪过,罪过。”同坐于主位上的一个老和尚,捏着佛珠缓缓说道。
“杀生之事实属无奈,道圆大师何必多虑。”澈丹忙说道,坐在下的人也是纷纷宽慰到。却听到一声不和适宜的“切。”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老叫花子坐于右侧末尾的地上,正啃着鸡腿。
“你这和尚,好生无趣。瓦剌进,我们则杀。瓦剌不进我们就不杀。说道底还是他们找死。”老叫花子又啃一口说道鸡腿说道。
“阿弥陀佛,孙施主说的在理,倒是老衲愚了。”道圆向着老叫花微微地鞠了一躬。
“孙长老既然来了何不上座?”澈丹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老叫花。
“老叫花子我地上坐习惯了,这椅子啊反倒是不合适了。再者说想来也有不少人不喜欢我老叫花子做上位的吧。”老叫花子看着空着的右侧首位说道。
“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何人敢否。孙长老说笑了。”青城派的穆苍海笑着将桌面的茶轻轻一点。
茶杯携着劲飞向老叫花。老家花子双掌一伸茶杯顿时一个上旋,整个杯子侧了过来,茶水化为一道水柱,直落在老叫花面前的碗中。老叫花手掌又是一推,茶杯带着盖又飞到了桌面上。
“老叫花我还是喜欢用这碗喝水。”老叫花子说着举起了碗。这些都发生在转瞬之间,虽然手段不算高明,但要如老叫花这般随意。在座的恐怕只有半数能做到。
“哈哈,孙长老当真好功夫。”穆苍海打了个歉,将这件事轻轻划过。澈丹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不由细微地一皱眉。而后又不得不将话头从穆苍海处接回,简单安排了下明日的部署。接着各派代表也是匆匆告辞,回去布置。
“师伯,我们明天能活着回去吗?”先前的小道童,站在澈丹道长面前轻轻地问道。
澈丹轻轻地用手划过小道童的脑袋“师伯这次或许不该把你带出来,雾清你记住明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只管待在客栈里不许踏出半步,明日过后就返回武当,不管我回没回来。”
“师伯?”被叫做雾清的小道童迷茫地看着澈丹,澈丹不再言语默默地转身进了卧房。只留下雾清一个人慢慢消化着他留下的话。
三更天,穆苍海正一个人在站在城墙之上“怎么?蜀山派的女侠也喜欢偷偷默默地不成?”
“穆大侠言重了,我们师姐妹不过无心睡眠偶然经过罢了。”黑夜中走出两个青衣女子,先出来一个面容瘦削,眼眉之间透着些看穿尘世地味道。后一个则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一张娇嫩的脸蛋吹弹可破,低头不语却眉目含笑。
“原来是蜀山的青萍女侠,不过你这位师妹我倒是第一次见。”穆苍海打量了下两人,缓缓道。
“我这位师妹,一直跟着我师傅贴身学习,穆大侠没见过自是不出奇的。”青萍接过穆苍海的话,“自是这个时间穆大侠怎么还有闲心极目远眺?”
“青萍女侠说笑了,这四下望去只有无尽的黑罢了。我只是对于明天那一战略感苍凉罢了。”穆苍海说着左手轻轻地附在一块城砖上,砖顿时化为各种土石落了下来,最后穆苍海附着的城砖只留下原来的一般大小,上面清晰的透出两个字——成败。
“两位女侠若有闲心大可继续逛逛,穆苍海我先告辞了。”穆苍海说着左脚一踏,整个人从容地飞下城墙。
“穆大侠,走好。”青萍简单的回了句。
“师姐,穆苍海他真的只是偶遇我们?”小师妹见穆苍海走远,疑惑地向青萍发问。
“哪里是我们偷偷观他,倒他恐怕是故意在等我们。”青萍看着穆苍海留下的成败两字,“他这人所图剩大,恐怕他有心让八大派重新排位。”
“这!不会吧。”小师妹显得很惊异。
“在蒙古人还没退出中原时,八大派就已经有了雏形。但如今昆仑、崆峒两派日渐式微,华山又同衡山等派并为五岳剑宗。至于当时的明教则就不必多说了。”青萍说着,轻轻扶正了小师妹腰间的玉佩。“而这三派的缺席让点苍派、青城派与天剑门得以进入八大派的序列,但他们始终是后来人,难免被我们这些自持正宗大派出身的所看不起。而穆苍海是这几代青城派中少有的天才,他想借这次的事件为青城派挣个好名声。”
“那,他会破坏明天的大事吗?”小师妹美目轻转。
“这倒不会不会,他只是为了成全他青城派的名声罢了,只是我不了解他为什么要将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特意在我们面前挑明。”青萍用手掌将城砖上的两个字慢慢抹去。
“或许他不愿为争夺名位,而得罪过多的门派。又或许希望我们能在这次的争夺中与他青城派合作吧。”小师妹淡淡地说。
“希望是这样吧。”青萍说着同小师妹隐于黑夜。
集宁府衙内,只留下一位一位长史等待着明天的交接。府衙内突然出现的人影却并没有让他意外。
“当年名动江南的铁扇尚云霆竟然在集宁做着个微不足道的长史说出去谁敢信呢?”立在府衙内的人缓缓说道。
“没有你穆苍海天赋卓绝,故隐于朝堂不可以吗?”尚云霆被点破身份到也不惊,反倒是穆苍海被一下识破身份而微微地抖了下身子。
“尚兄,我来此只为一事,还望尚兄如实相告。”穆苍海抬起头一双幽狼般的眸子直视着尚云霆。
尚云霆看着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而后又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集宁已经是一块被抛弃的土地。”
“这就是你始终信赖的朝廷?”穆苍海嘲讽似地看着尚云霆。
“你们不懂,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尚云霆将手中的折扇轻轻地放回袖内,“但对你来说这是个好消息,因为你和你的青城派可以扬名了啊。”
“我不否认,我穆苍海是抱着光大青城派的心来的,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有哪个不是?但他们哪个敢如我这般坦荡。”穆苍海毫不理会尚云霆的嘲弄,幽狼般的眼眸更加深邃起来。
“我明日交接完就会返回京师,你们八大派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但希望你们对得起良心。”尚云霆说着向书桌走去。
“可你也是江湖人。”穆苍海的话语开始冰冷下来。
“江湖人?可你们几时把我当过江湖人?三年前的事难道你忘了?最后救我的竟然是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所不屑的六扇门?”尚云霆突然悲愤地看着穆苍海。
“尚兄,你知道那件事牵扯甚大,并不是武林不愿为你做主。”穆苍海像是回忆起了很恐怖的事急忙说道。
“是啊,所以我开始明白江湖上有些人我惹不起,但你们也开始明白朝廷也不是江湖可以惹得起的。”尚云霆说着将书桌上的一封信装好。
“哎,尚兄,既然如此,沧海我就告退了。”穆苍海说着便向外走去。
尚云霆看着穆苍海远去的背影讪讪道“沧海你想改变江湖的格局,我何尝不是呢,但我要的不只是换一个第一大派,换一个武林盟主,而是要彻底地换一个江湖。”
第二日清早,瓦剌的军队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涌进了开放的集宁。澈丹看着完成交接后远去的大明军队,内心莫名的悲凉。瓦剌的领头的将领显得很是亢奋,双腿一夹,策着马来到人群中间正欲宣讲一番,青城派的一个弟子却已按捺不住躁动的心,一枚飞镖直直地飞向瓦剌将领,那弟子的目光也随着飞镖不由地亮了起来,仿佛那飞镖飞向的是数不尽的金银和一个江湖大侠的美名。
然而那枚飞镖还未至那将领身旁,就早已被两根纤长的手指夹住了“中原武林只剩下些偷偷摸摸的鼠蚁了吗?”那两根手指的主人似不经意的轻叹着“罢了这蝴蝶标挺精巧的,还给你吧。”众人回身时却见那青城派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蝴蝶标之下。
穆苍海见门下弟子就这样死于自己眼前,顿时只觉又悲又气。随即大喝一声“鞑子,吃我一剑。”这也是穆苍海的侠义心被那人的几句话受了冲击,不然好好的偷袭多好,这一来穆苍海所处之处顿时成为了众矢之地。穆苍海挥剑解决了身旁的两个卫士,执剑就向着那人的前胸刺去。澈丹一见青城派已被包围起来,只得一叹气说道“动手。”顿时八大派的高手门人尽数散开与瓦剌士兵厮杀起来。再说那穆苍海刺出的那剑本就一个虚晃,为的是回剑方便。那人轻轻躲过这第一剑,穆苍海会拉的第二剑已经奔着面门而来。那人忙一个下腰,回身左脚将剑轻磕一下使其远离自己。
“青狼回望,青城派的?”那人将蓝色的衣袖一抖一把短剑出现在自己手中。
“青城派穆苍海来领教下阁下的高招。”穆苍海这时倒也不在讲些虚礼,说着就已经对着那人刺出数剑。
“穆兄这请教方式可是及不友好啊。”那人笑着用剑格挡着穆苍海的剑招。
“哼。”穆苍海冷哼一声,剑招却更凶猛起来。见此那人也不再言语,安心与穆苍海打斗起来。
要说八大派各自门下的自是要比才学过些许武功的士兵厉害不少,但架不住瓦剌士兵人数众多,一时间却也难分胜负。澈丹道圆等人开始杀不少瓦剌士兵后觉得这不是个办法,有意擒贼先擒王于是几人各自施展轻功奔着那瓦剌将领而去。
不料几人却意外被一帮瓦剌将领旁的蓝衣人围了起来,“几位我们将军不善武艺,不如又我们几个陪诸位玩玩吧?”
说着几人各自寻着对手战到一处,“通背拳?通臂白猿马长庆是你什么人?”澈丹一见自己相对的那人出拳不由一惊,急忙发问。
“您老自己猜吧。”那蓝衣人也懒得替澈丹解惑,反手一记千斤砸拳,正打在澈丹的左肩之上。澈丹吃疼之下只觉手上发虚,只得疾步后退来避开那人的招式。
那人那肯罢休急忙一记单风贯耳,回手又是追风相连接上。澈丹一个闪避不及,胸口又是挨一记重拳。正巧穆苍海与先前那人也在不远处打斗,穆苍海见澈丹势危,只得向前一个狼行独木,直奔那人面门,趁那人回剑自保时,急忙抽身闪到澈丹面前替其一剑逼退那用通背拳的蓝衣人,带着澈丹向后撤去,众人见澈丹和穆苍海已经回撤,也急忙向他们那里退去。
“看来我等今日葬身于此已是必然,不知道那些鞑子哪来的这么多高手。”胡彪子对着用拐的蓝衣人砍出一刀,也急忙回缩到众人之中。
“阿弥陀佛,诸位可还有余力?”道圆用内劲强行逼退了一批瓦剌的士兵,对身后的众人说道,“我们今日乃是必死之局,所以老衲只求若有人能突出重围,务必告知各门派今日之事。”
“道圆大师说得有理,老道我一把年纪,今日也不求逃脱。只望哪位走脱后,去往武当一趟,好有门下弟子收了我这把老骨头。”澈丹也是接着说道。
众人又是七嘴八舌接着一通言语,最后只得让还有余力的穆苍海和青萍带着八派的一些小辈突围。
“诸位信得过我穆苍海,我自当保全各派门人。若我等此行不顺,穆苍海必是第一个死的。”穆苍海持着剑微微向众人一拱手。
众人也微微额首“一切全凭穆大侠了。”
天剑门的那个中年剑客急忙扫出一道剑芒为穆苍海等开路。
“诸位那么急着走吗!”忽然传来了一声厉喝。
一个带着面罩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不敢现真面目的宵小之徒也配留我们?”澈丹道长见穆苍海等人被其阻拦,急忙厉喝一声执剑向其胸口刺去。那蒙面男子倒是毫不惊慌,衣袖轻轻一甩一股内劲已然将澈丹道长震开。
澈丹道长前翻恶战已然力竭,现又受这股内力冲击,只觉得腹内一阵翻滚,一口鲜血再也压不住直直地吐出在面前。众人急忙看向澈丹,只觉得他整个人已萎靡起来,气若游丝。道圆忙挥着禅杖直奔那蒙面男子的面门而去,那人看着越来越近的禅杖毫不慌张只是随意地伸出一只枯干的手。众人见他如此托大也是恼怒不已,但转念便暗暗欣喜,只觉得道圆这一禅杖定可打的他三尸神离体。不料那蒙面男子轻巧地抓住了禅杖的一头,随即哈哈大笑道“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今日一见少林功夫恐怕名不副实喽。去!”随着一声去道圆和尚已被他甩出到几米开外。众人还未从道圆一招落败的震惊中走出,却又听得一声“这也还你吧。”那禅杖直奔着道圆而去。众人反应过来正欲去救,却为时已晚。禅杖笔直地插在道圆的身上,一代少林大师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禅杖之下。
“狗贼,你好胆!”天剑门的剑客怒喝一声仗剑而上,不料一个闪身那只干枯的手已经攀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即轻轻一扭,那剑客的的目光中滞留着最后的疑问。
“他是什么时候闪身过去的?”澈丹强提起一口气向身旁的人问到。
“太快了,当今武林能有这么好身法的恐怕不出一手之数。”胡彪子也是瞪大着眼睛回答道。
那几个蓝衣人此时也来到蒙面男子面前“属下,见过宗主。”
那蒙面男子轻轻地抬了下手示意免礼,继续看向被围困的众人,此时八大派的领头人物说是已经死了大半,只剩下澈丹道长、穆苍海、胡彪子、青萍和丐帮的孙长老尚存。但五岳本就在掌门换举之际所以派出的只是现存的三代,所以实际也就少林和天剑门折了两人。但孙长老也杀了一个蓝衣人,实际上这番厮杀各有胜负,但此时澈丹已无余力,对方又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宗主,穆苍海等人只觉得心头一股绝望的情绪,但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那宗主瞄了一眼八大派的人,不由一抹冷笑浮上了嘴角“你们连上来对决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在下穆苍海,不才代表中原武林领教下阁下的高招。”穆苍海正欲上前却被人拉了一把,回身看时却见孙长老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孙长老,你这是何意?”穆苍海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忘了答应道圆和尚的事了?我一把老骨头姑且去陪他玩玩。”说着孙长老又看向胡彪子和另几个有些岁数的门派长老一级的人,“诸位我们就尽力拦住那批蓝衣人,让穆苍海带着小辈们撤吧。”
“我说,老叫花子,你把我们当空气啊。”那个使通背拳的蓝衣人顿时接道。
“丐帮的执法长老孙友虎,传说一手五行掌打的出神入化,今天我便来领教一番吧。”那宗主反倒是一点都不恼,简单地说着。
穆苍海和青萍见此急忙带着10来个年轻弟子向外冲去。“哪里走。”持剑的蓝衣男子正欲追上前去胡彪子已经一刀砍来,那蓝衣男子只得回身与其战至一处,八大派剩余的几人也是急忙拦下那些蓝衣人。穆苍海等人见此更是加快了步伐远离。
“孙长老本来想多玩会儿,可要是有人走脱了我可要被责罚了。”那蒙面男子说完,对着孙长老的胸膛就是一指,孙长老一个猛虎伏地躲了过去,却见后面的一块石头被那一指击的粉碎。
“无量劫指!你是无量宗的传人!”孙长老望着那一指顿时叫了出来。
“孙长老真是记性不好,你们不早就把无量宗整个灭掉了吗?哪里还有什么传人?”那人虽然说得和言细语但眼神中却投出几分阴翳,又是连着射出两指。
“无量宗本就邪魔外道,武林合力围之有何不可,今日我就彻底将无量宗除名。”孙长老说着一个饿虎扑食,两掌奔着那人的胸口而去。
那人身子轻轻一提,转身轻巧地避开了孙长老那两掌,但衣襟被内劲擦到,却也撕烂了。“好一个邪魔外道!那今日就看看我这邪魔外道能不能打过孙长老您这正道。”那蒙面男冷喝一声回手一指正打在孙长老的肩膀之上。顿时鲜血直流,孙长老反手点了下左肩,止了下血。对着蒙面男子就是一掌,那蒙面男子好不慌张又是一指对着孙长老呼啸而来的一掌。
只觉一阵烟尘散去,蒙面男子依旧巍然不动,但孙长老打出的右手掌上却一个清晰的血洞。
“还要打吗?”那蒙面男戏谑着,反手又是一指,孙长老双手急忙反掌招架,却已来不及了,孙长老就这么带着对那人身份的迷惑离开了这个世界。
“所谓正道邪道只不过是胜者的言论罢了。”蒙面男子说着轻轻地将孙长老的双眼合上。
“还要快!孙长老他们撑不住多久的。”穆苍海对着众人喝道。
“可是我们真的快不行了。”一个天剑门的青年气喘吁吁地说着。
“不行也得行,你们走的可是澈丹道长、孙长老们拿命搏出来的路啊。”青萍急忙说着,她害怕这种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但显然那天剑门弟子的话已经影响了不少人,穆苍海看着人心开始浮动的众人,顿时青锋出鞘,那天剑门的弟子到死也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
“再有说此言论者杀,我受你们长辈所托要将你们带出去,但如果有人影响了我们我也绝不留情!听清楚了吗?”穆苍海将剑插回剑鞘说道。
众人急忙说着明白,依旧急匆匆地向前赶去。眼看离着前一座城池越来越近,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诸位这么快啊,我差点就追不到了,毕竟是大明疆界将那些天地榜上的人逼出来不好办啊。”蒙面男子和用剑的蓝衣人飘然而至,“就这里怎么样?用来埋葬你们这些中原武林的青年才俊。”
穆苍海大喝一声“你们走!”一道剑气已经对这蒙面男子划出,那头青萍与她的小师妹也是对这蓝衣人发动了。
那人轻轻扭过穆苍海这一剑“我说你也太急了,不过反正都是死也不介意你玩这种偷袭的把戏。”那人说完抬起了双手十道指芒刹时射出,穆苍海急忙挥剑自保,不料那些指芒灵巧地避过了他,准确地击中在那些逃亡地弟子身上。
“你!”穆苍海顿时气血上涌,至此他受命逃亡地目的已然尽失,遂也无意求生,顿时杀招尽出蒙面男子虽然功力高深,奈何穆苍海招招玩命,贴身肉搏。他纵有千番本领却也施展不开。
那头蓝衣人本就与穆苍海伯仲之间,但毕竟对上的是青萍姐妹二人,倒也一时杀得难舍难分。
那头穆苍海以命相搏虽然效果不错,但毕竟两人实力终有差距,蒙面男子寻了个机会将其一掌拍下。“穆苍海我挺欣赏你的,不如跟着我共图大事?”
“哦大事?什么大事?”穆苍海躺在地上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不答应会死就可以了。”那蒙面男子阴阴地说道。
“我穆苍海虽谈不上什么英雄,但也不是你这种背弃武林、背弃民族的人可以比的。”穆苍海吐出一口浊血,看着蒙面男子说道。
“好!很好!好一个背弃武林!好一个背弃民族!穆苍海你给我记住我一会让中原武林感到恐惧,让他们为当年之事感到后悔!”蒙面男子发狂似得叫着。但一扭头又说道“当然你是看不到了”说罢一指向着穆苍海射去。穆苍海拖着身子急忙闪躲却也闪避不及,右臂被被着一指直接穿断了。那人正欲补第二指,却就背后一股剑气,闪转腾挪见只看到一个白衣剑客正淡然地看着他。
“你是谁?”蒙面男子警觉地问着。
“江湖人士轩辕尘。”轩辕尘说着走到了穆苍海旁边,那边青萍她们也抽身出来到了轩辕尘旁边。
“剑仙轩辕尘?”蒙面男子阴冷地看了轩辕尘一眼。
“江湖朋友送的虚名罢了。”轩辕尘依旧执剑答着。
“当年之乱你没有参加,我与你没有仇怨。”蒙面人说着。
“但作为中原武林的一员,这三个人我要保下来。”轩辕尘也说道。
“呵剑仙轩辕尘?不知道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蓝衣人仗剑而出,蒙面人刚想阻拦却也已经来不及了。轩辕尘看着越来越近的蓝衣人,只是轻轻地抬手用剑一划,那蓝衣人就倒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
“剑仙轩辕尘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就买你个面子,劳烦带话中原武林,无量宗的仇会有人来报的。还有我们之间会有一战的。”蒙面男子说着提起蓝衣人,施展轻功轻巧地向后掠去。
轩辕尘也不追,俯身下来查看穆苍海的状况,“没事只是右臂断了,还好捡回了一条命。”穆苍海对轩辕尘说道,“但我有负道圆大师他们所托,也无颜面活下去了。”
“那你就这样去见道圆大师他们?别忘了那个人与中原武林还有一战呢。”轩辕尘说着用指法点住了穆苍海右臂的穴位,而后又向青萍讨要了一方丝巾替穆苍海扎好。
待诸事完毕,他们一行四人便向那座城池赶去。
“你就这么走了?”一个女声脆脆地响起。
“我本就是闲云野鹤呀。”月光照在那身白衣上显得那么清雅与孤寂。
“那你为什么又会是袁尘?”女声继续问着。
“受人所托。”男人继续回答道。
“那我也是吗?”女子声音有些变形地说道。
“不是,那不在意料之内。”男子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留下来好吗?然后陪我回峨眉,凭着你在武林的地位,师傅一定会同意的。”女子继续说道。
“很抱歉,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就当从没遇见过我吧。”男人的声音中让人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那你既然当初无意,又为何要对我轻许!”女子哭着说。
“谁说当初无意,怎奈身不由己。”男人说着,轻轻地解下了佩剑,“若我有日得返,取剑之时”男子缓缓地说着。
“便是你我成亲之日。”女子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