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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问渔运粮一共已有两回,从一月中到三月中,在这段时间里,还有一些事也在一起发生着,只是这些事儿离得傅问渔远,所以她不是很清楚。
发生这些事儿的地方是在丰国的太子府。
方景梵入主东宫之后便没有再住在简单朴素的梵王府,而是搬进了象征他地位与身份的东宫太子府,这地方比之梵王府要宽敞得多,华贵得多,更适合现在的他住,大概也是因为这地方的尊贵味道,让他自以为自己也是个尊贵的人。
这段日子里,他的美梦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几近破灭。
温琳从必死之局里求生,拿出了可解白氏遗帛的底牌向皇帝换得一命,但她并不是很高兴,因为告诉她这个方法的人,必然也知道那百万石粮食的事,可是他却没有说,他就是要逼得自己走进绝境,无生路可求的时候,便只能拿出白氏遗帛破解之法来向皇上求饶。
最让温琳愤怒的事情在于,她并不是真的知道这个东西的破解之法,那神秘人只说这东西能让她从皇帝手中求得一命,便是诓,也诓得住他的。
若是哪天皇帝问起,温琳便无从回答,她无从回答,便要一直依靠那个神秘人,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并不好,温琳很不喜欢。她更不喜欢的是,那个人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你这愚蠢的凡人,如何逃得过本尊的手心?
唯一给她带来的好处,只有一样。
方景梵在皇帝那里彻底成了个废物,离被赶出东宫只有一步之遥,而温琳却被皇帝重新看重,这种情况下,方景梵的地位立马不如温琳。
如果方景梵想活,他必须与温琳捆绑在一起求存,暂时,温琳并不想丢掉她太子妃的名号。
以前温琳在太子府里并无地位,家中姬妾都可羞辱她,但现在的温琳已是不同于往日,所以大手一挥将家中姬妾皆活生生打死在后院中。
那日她衣装整齐,鬓发整齐,笑容温柔,神色端庄,坐在院中,双手放在腰间叠着,便是这样笑着一屋子的女人被活活杖毙,血肉糊烂成一片,拦腰被打成两截,这是一种很痛苦的死法,因为有的时候,上半身与下半身被分开了,上半身依然未死去,能爬动,就有人爬到温琳脚下恶毒诅咒来生绝不放过她,温琳只是笑着将她踢开,那适宜公主身份的笑容半点未曾变过。
哀嚎声传遍了整个太子府的每个角落里,下人们捂着耳朵不敢听,方景梵站在窗子旁边看得一遍遍想吐,他对那些姬妾无甚感情,但是这种虐杀的手段在他看来,太过丧失人性,起码,方景梵还知道人性这两个字。
他喝了好几口茶咽下恶心的感觉,院子里的惨叫声也停息下来,温琳姿态优雅地进了屋子坐下,替方景梵温柔地添了茶水:“太子殿下,臣妾替您处置了些无用的人,不知殿下是否满意?”
“温琳!”方景梵瞪大了双眼盯着她。
“臣妾一直有一事不明,想问问殿下,殿下能否告诉我,为何我们进宫那日,您对我态度**之间转变?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温琳怎么都想不明白,前几天还好好的,直到进宫前一晚两人还如胶似漆,结果一早上醒来一切都变了,方景梵到底是中了什么蛊?
方景梵冷笑了一声:“你跟我你是清白之身是吧?”
“当然,为殿下守身如玉,不该是情理之中的吗?”温琳并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你每月月事是什么时候?”方景梵的问题越问越怪。
但温琳依然回答:“每月二十左右。”
“那日你与我回京的日子是初十,我与你**之好,却在**上发现血迹,你不要说你是月事不准!”方景梵恨得几乎咬牙切齿一般说道。
温琳听了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对于一个时时端着公主仪态的人来说,这般大笑基本上是极难在她脸上看到的,但是她就是笑得开怀,笑得畅快一般。
这个人,怀疑自己跟他的父亲有染,以为自己不洁不贞不忠,听信他人谗言。
这个人,夺走自己完璧之身的时候唤着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是他大哥女人的名字。
这个人,连如此浅显的计谋也能上当,也能被骗,也能相信,要自己如何相信,这是自己嫁的夫君?
温琳从来没有对方景梵动过半分感情,她所钟爱的人一直是方景城,哪怕方景城将她几乎逼进必死之境,她也难改初衷,只爱中夹了恨而已,如此痴缠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她有真心真意地想过帮方景梵坐稳太子之位,帮着他巩固权力得到皇帝的重用,不为别的,为了她自己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但是眼下看来,这一切都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
像方景梵这样的人,根本是扶上不墙的烂泥草包!
所以温琳放肆狂笑,笑得方景梵摸不着头脑,但他又恨又气,却拿温琳无可奈何,能解白氏遗帛便是她的免死金牌,能在皇帝那里得到无数的宽容,而方景梵自己,则在她的庇荫之下!
温琳笑够了之后,端起那杯茶猝不及防猛然泼在他脸上,茶水和茶叶沫子挂了他一脸,滴滴答答往下掉,分外狼狈,毫无太子尊贵可言,更莫提胸前衣服上的水渍与污迹,道道都在嘲讽着他的无能与平庸。
“温琳你找死!”方景梵哪怕明知是要靠温琳庇佑,但仍是改不了脾气,是啊,谁能接受**之间从云端到深谷的落差呢?
温琳站起身来,宽大的衣服拂过地面,上面的精美图案一一掠过,每一针每一线都是闪着冰冷的光,显得无情而森然,她微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景梵,傲慢而不屑的语气说道,“方景梵,我温琳留在太子府,是我看得起你这太子的身份,不是因为你,今日就算是一条阿猫阿狗坐在东宫里,我一样也会嫁给他,你算什么东西?”
方景梵还在震惊中,温琳已托着长长的裙摆离去,方景梵看着她的背影,甚至都忘了抹一下脸上的茶叶,死死地坐在那里没有了半分表情,半分动作。
其实温琳倒真是有一些误会了方景梵,虽说**上有血迹这个事情有点看着离奇古怪,但要看这个血是谁放的,是谁想的这么个阴损主意。
有方景城在,再浅显粗暴的蓄计都会显得是滴水不露有模有样,方景梵这种人当时的心态最是膨胀不过,身为太子的他,身为男人的他,怎么都忍不得自己女人不忠,只要找几个多嘴的婢女在旁边叽叽喳喳一些话,让方景梵听见,辅入**上的血迹,方景梵便能头顶冲血。
说来简单的事,由方景城安排,便是缜密。
而后,才有了在皇宫中,方景梵将一切罪过都推到温琳上的那一幕,心中有恨,又想求生,如何不让温琳背黑锅?
毕苟说方景城大概是要公报私仇,谁让方景梵抱着温琳的时候不知死活地念了傅问渔的名字?于是这等幼稚的手段,少主他也是使得出来的。
且不论这事儿最后的结果如何,温琳与方景梵之间是绝无可能再做眷属的,只能是怨偶。
而温琳在泼了方景梵一脸的茶水之后的这个晚上,如约来到了偏僻树林里的枯井旁,等着那个既恨又怕的白衣白发神秘人,她有想过不来,想过逃,但是这想法太过微弱了,温琳深知,她的生死在那个古怪的神秘人手心里捏着。
当年,肖颜开与萧凤来,也是有想过逃和反抗的,结局不甚好,最终臣服。 分手妻约 ://t./jjji
水南天未有半分变化,一样的白衣白发白袍白面具,只差再套个白手套,他一身上下便白得齐全了,夜间未下雪,但先前的积雪未融,他白成一身还站在白雪里。
没有人知道水南天找上温琳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痛失”了肖颜开这样一员大将,所以需要补充血液,也大概是他需要在丰国安排一些人替他做事,怎样都好,温琳,的确是一个极其优秀的选择。
“主上。”温琳还在努力习惯这个称呼,她不是肖颜开与萧凤来,没有叫这个称呼近十多年,难免陌生。
立于高树上的水南天两指一抬,便将温琳从地上拘到半空中,黑色的雾气缠绕着她,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本尊早些年前也遇到像你这般不听话的人,后来她死了,温琳,凡人就该有凡人的自觉。”
“是,主上……”温琳双膝有些软,那些黑色的雾气缠着她的时候,冷气直往她身体里钻,好像要冻碎她的骨头一般,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惧怕,这个人好像天生能给人带来死亡的气息,让自己觉得性命就在他掌间一般,那些反抗的念头甚至都不敢升起。
水南天手指再点,温琳便从半空中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冬天的地面硬,砸下去疼得半天缓不过劲来。
“本尊要你去做一件事情,做好了,本尊便考虑一下告诉你白氏遗帛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