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成熟大叔
温柔淑女
甜美少女
清亮青叔
呆萌萝莉
靓丽御姐
这边院子里发生了一场十分不愉快地见面,并不能影响那边众人的欢乐情绪。
在七夕乞巧节这个浪漫美好的节日里,男男女女们还是很能愉快地交谈的,也喜欢干一些明知没什么用但依然要凑热闹的事,比如将愿望寄托在一盏小小的花灯上,顺着末族的母亲河放下去,满河尽是精致小巧的花灯,美不胜收。
远方的来客们他们除了这个无聊的活动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娱乐,比如流七月开开心心地跟在毕苟后面给她买了一堆新奇的玩意儿,毕苟看上什么便是大手一挥“老板包起来”,流七月就大手一挥甩银子“买买买”!
还比如软软和绵绵一左一右挂在太子殿下温琅的手臂上,嚷嚷着“太子殿下这个好看,给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买回去吧!”“太子殿下那个不错,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一定喜欢!”温琅听这一声声的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听得十分顺耳开怀,摇着骨扇:“好好好,带回去带回去都带回去!”
又比如……沈清让与千洄这对略显沉闷的师徒。神棍千洄坐在轮椅望着满街的花花绿绿一脸的嫌弃:“俗气死了,俗气死了,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子,既没有七星连珠也没有七星拱月,这些凡人到底在乐个什么劲儿?”
然后便拿目光瞥瞥沈清让,沈清让一脸的深以为然,拂着白衣的长袖:“为师也觉得这很俗气,不过要是傅秀肯出来便不一样了。”
“师父,你立场能坚定点吗?”千洄一口老血呕住在喉间。
“为师立场一直很坚定,傅秀喜欢的便很好。”沈清让推着千洄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行走。
千洄低头掐了掐手指,沈清让看着奇怪便问:“你算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算了一下,今天城王爷去找问渔傅秀了,啧,红鸾星又动,这两人是快要和好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好得很,好得很哪!”千洄一脸的若无其事,就是忍不住想抖腿,坐在轮椅上的她可惜抖不了。
沈清让听了也赶紧掐指,然后一声长叹:“终是拦不住的。”
“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啊师父!你还几年命让你糟蹋啊!”千洄忍不装道。
沈清让便低头对她笑,笑意温润如天上弯月的银辉一样似层朦胧薄纱,能将人心轻轻拢住撩拨:“知道了知道了,小罗嗦。”
打千洄来了之后,沈清让发现她最大的毛病不是定性不足,而是实在罗嗦得很,话多得很,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烦得很,烦得很!
可他却不知道那一笑有多狠,狠得千洄一颗心哟,那叫一个颤,一边颤一边骂,傅问渔这个不开眼的啊,咱大国师哪里比不上城王爷了,你瞎吗?选那么个遭天打的王爷也不选咱国师大人!
后来一堆人都聚到了酒楼,大家很有默契的齐心一致打劫流七月的钱包,叫了一堆吃的一堆喝的,吃得开心喝得痛快,落得流七月一个人心疼银子,也是背时,不管他到哪里,都是被割肉的那个,这些人宰起他来一个比一个狠。
“我说温太子,你能不能把你两千精锐给撤了?”毕苟打了个饱嗝,挥着一只鸡腿对温琅说道。
“这可难办,不如你劝你们家少主早些离开吧?”温琅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我们这样很令傅秀为难啊,你看她最近都不管事了,就是觉得太难做人。”毕苟咬着鸡腿说道。
比起毕苟的粗鲁吃相,温琅他十分优雅地小饮了一口美酒,这才极为优雅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她意料之中的呢?”
小开突然想起来,那天温琅来找傅问渔,自己问傅问渔,温太子这是想做什么,傅问渔是这么说的:“他找死去了。”那时候不太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想起来,大概是问渔姐姐料想到了温太子会做这些事,也是觉得这些事做来很找死才那么说的吧?
所以还是有些偏帮城王爷的小开小声说道:“可是问渔姐姐觉得温太子你赢不了城王爷的。”
温琅停下酒杯,又笑了一笑:“她一直这样觉得的,有什么奇怪?本宫便赢一次给她看看。”
“不可能的,城哥哥不会输的!”杜微微抬起头来扁着嘴说道。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本宫自有计!”温琅笑起来,又端了一杯酒,好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是吗?”一直沉默不语的杜畏突然出声,没有眉毛的脸上带些古怪的笑意:“所以温太子以为今日夜里奇袭尤家,一举拿下末族两大族,先行站稳脚根是一件很有先见的事吗?”
温琅神色微冷,放了酒杯打开了骨扇轻摇:“杜先生此话何意?”
“温太子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杜畏古怪的笑意渐趋温柔,他的花璇,终于来了。
大家最近的目光都放在了温琅,方景城和肖颜开身上,险些就把末族三大族中的尤家给忘记了,这个仅存的,可怜的尤家最近低调了太多,平日里甚至见不到他们的人影,但这并不代表大家真的遗忘了这样一颗毒瘤。
温琅精锐本来应该在今日夜间拿下尤家,就像拿下卓家一样,温太子他会继续厚颜无耻的取代尤家长老之位,整合了卓家和尤家,他兴许还能自封个末族族长玩玩,他成了族长,那要放走傅问渔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嘛。
但可惜的是,他这点小心思没能躲过方景城的预料,当方景城他只身一人去战肖颜开的时候,也安排好了其他的事。
这是一个很浪漫热闹的七夕节,注定了在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平静宁和。
蛛网进族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站在了尤家大门口。
许久不见的花璇她一脸的风尘仆仆,握着长剑横立在那处,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蛛网司杀职的两百四十二人,一身青衣杀气凛冽如有实质,眼神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辣凶残,凛凛杀机直逼敌方面门。
敌方是五百身着银色盔甲的俊美士兵,他们的俊美与蛛网的肃杀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好似他们是一直行走在阳光下的正义之子,而蛛网的人是潜伏在暗中见不得人的黑夜毒蛇。
“你们五百人不是我们的对手,退回去吧。”花璇开口,抬起长剑指着对方的首领。
叫上两千精锐,或许蛛网要拼死一战才能打个平手,但只来五百人的话,要收拾起来还是容易的,毕竟黑夜里的毒蛇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各种暗器毒药不要脸地往他们身招呼,那些漂亮好看的盔甲可不顶用。
也是温琅不幸,他哪里想得到方景城早有做准备,会在这里等着他,要是他知道,他肯定把两千人都叫过来踩也要踩死蛛网的人,踩不死也要壮壮气势,绝不会只叫五百个兵蛋子来这里惹事。
总也不能看着这五百个俊美的亲卫就这么折了不是?所以温太子他哪怕一肚子的火气和憋屈也只能摇着扇子晃着步子走到尤家大门口:“啊,没事儿了啊,散了吧。”
“殿下,若是我们叫来兄弟,并不惧她!”为首的亲卫头头好一副忠心肠。
温琅无奈叹气,手下总是没有像杜畏那样脑子好用的人,烦燥!
他收了扇子敲了一个这个亲卫头头的头盔:“叫你们退你们就退,赶紧着!”
是,再叫来些人是有可能拿得尤家,可是也是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以方景城的城府,他怎么可能就安排蛛网这么一个后手,天知道他到时候从哪里搬来猴子的救兵,稀里哗啦地就把这末族收了?到时候他手无半个兵,拿什么跟他争?
更不要提,还有一个要老命的神经病肖颜开在旁边虎视眈眈!
真是愁死他了。
小开在旁边看得捂着嘴发笑,你看吧,问渔姐姐说过的,你是在找死。
温琅挥了下扇子佯装要打他的样子,但结果并不甚有效,软软和绵绵挺喜欢小开这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兄弟,可怜兮兮地一左一右拉住了她们太子殿下的手臂,扑烁着大眼睛:“殿下殿下,小开公子这么漂亮,不好打的。”
温琅简直要气炸了,想他温琅也是一副好皮囊,怎么就敌不过小开公子的漂亮了?
“今晚你们两个侍寝!”
“殿下这招已经用过很多遍了,不好用了,换个吓唬我们的吧……” =%% .$][b$i]
久不相见的毕苟和花璇一见面便亲切热络万分,两人靠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些什么,流七月好奇把耳朵凑过去偷听。
“我跟你讲啊,末族那个青草饭团子很好吃的,明天我带你去吃啊,流七月给钱!”
“好懊啊,听说他们的腊肉也很美味的,你有没有吃过?”
“吃过吃过,还行吧,要吃街角那家的才够地道,还有他们家的干豆角也超棒,叫上流七月,他给钱!”
“明天带我去吃啊!”
“好啊,带上我们家流七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