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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子他生得虽不如流七月漂亮好看,但放之普通人也是个顶个的俊郎,他这一来,立马就把卓燕的魂儿勾了来,从不乐意多上傅问渔这里来的卓燕也愿意登门了。
傅问渔正泡着好茶等温琅起来就几个人一起围着喝茶吃花饼,然后聊一聊要把这末族怎么着了才好的,卓燕的到访有些扫了她的兴致,所以她语调也不甚欢迎的样子:“卓秀有事?”
“我来找太子殿下。”卓燕跟傅问渔之间可不用再装模作样,早就是不死不休了。
“他这会儿还睡着,有事?”傅问渔淡淡应道。
这话说起来,真是天地良心一点歧义也没有,可是架不住卓燕这个小心眼儿小得出奇,立马跳脚:“你居然如此不知廉耻,**太子殿下!”
傅问渔让她这一声骂得有些懵,神经病啊,他还睡着又不是跟自己睡着,这人找事儿也找得太不是个事儿了。
她看了卓燕一眼,根本懒得跟这样的女人解释,但是温琅这个人却是个不怕事爱惹事儿的,他自然是听见了卓燕这一声吵闹,懒懒散散起了身,半敞着袍子摇着步子走到傅问渔身边,俯下身来闻了闻傅问渔手里侍弄的好茶,一脸的**溺有加:“好香啊,给我准备的?”
傅问渔有点想望天,是的,没错,的确是给他准备的,可是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有点故意跟卓燕作对过不去的意思,所以她依然不说话。
“太子殿下。”卓燕行了一礼,再不能忍受温琅的无视。
可是温琅就是这般干脆直接地无视了她,他坐在傅问渔身边,一手支着额细细瞧着傅问渔的脸,越瞧他就越喜欢,笑得也是越发**:“昨日辛苦你了。”
冤孽啦!
昨日傅问渔是辛苦,看人打了一晚上的仗呢自然辛苦了,可是这个辛苦跟温琅说出来的辛苦意思有那么点不同,温琅他是故意打着擦边球犯着诨,要可着劲儿地让人往歪处想,卓燕自然会想到这个辛苦是不是傅问渔与温琅在**上辛苦了一番,她气得脸都要白起来。
“太子殿下!”卓燕声音加重了些,只差掰过温琅的脸让他看着自己。
可是温琅依然置若罔闻,只一心一意地瞧着傅问渔。
傅问渔担心他这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嘴里再冒出些什么混帐话来,一杯茶塞到他手里:“喝茶。”
“我昨日没那么累,你不必这么费心替我熬补身子的茶,你也真是温柔体贴。”
要命啊!
傅问渔算是个脸皮厚的了,在温琅面前都要认一句自愧不如。沈清让早就忍无可忍,只差一杯茶泼到温琅脸上,臭不要脸,臭不要脸到极致!
“喝你的茶!”傅问渔笑眯眯,一字一顿跟温琅说话。
“好的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温琅犯贱的功底已经突破天际无人能及了。
“殿下……”那边的卓燕还在做着垂死挣扎,就有一个更让她崩溃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了。
一对粉人儿不知从哪里跑过来,左一个右一个,齐齐蹦进温琅的怀抱里,撅着嘴儿埋着怨,软软绵绵的声音甜甜糯糯:“殿下你好狠心,一个人跑来这里都不等我们。”
“唉呀哪里哪里,我只是担心未来太子妃的安全就先到了,软软绵绵快来见过未来的太子妃娘娘。”温琅左抱一个右搂一个,笑嘻嘻地看着傅问渔。
软软和绵绵立马弹起来,两人是对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看着约摸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生得圆乎乎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粉雕玉琢一般的可人儿,当真是可爱至极,说起话来声音也像是沾了蜜糖透着甜丝丝的劲儿:“软软绵绵见过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傅问渔立刻抬手阻止:“我可不是你们的太子妃,你们家太子满嘴胡绉我管不着,但到我这儿是不行的。”
温琅故作惆怅一声婉转的叹:“问渔,你好狠的心肠。”他知道傅问渔这话是十足十的实诚,可是他就不肯当真,当初是有方景城他便不得不退避三舍,如今她是一人,凭什么自己就没可能了?总要搏一把,得不到,就抢过来!
傅问渔不理他,只打量起这两个姑娘,越看越觉得这两人简直是粉玉白雪堆出来的人儿。
“你们叫软软,绵绵?”傅问渔以为她身边有一个叫毕苟的姑娘已经是奇葩中的翘楚,没想到还有比毕苟更随心所欲的名字,还是这么两个可爱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忻娘。
“我叫软软。”
“我叫绵绵。”
这两人长得毫无分别,穿的衣服是一样的,连说话声音都一样,傅问渔左看右看没看出怎么分辨来。
“唉呀无所谓啦,反正这么多年我也没搞清楚她们两个谁是谁,你就随便叫好了。”温琅卖乖,摇着扇子跟傅问渔介绍,“她们是我的近侍,我这个人喜欢美好的东西,你们的暗卫一个个都是黑面丑脸的,哪里比得上我的软软绵绵乖巧可爱,是吧,软软绵绵?”
“你说谁黑面丑脸呢!”毕苟立马不服,“花璇明明生得那么好看!”
“那也没有我的软软绵绵好看。”温琅打着扇子才不理她。
“殿下,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娘娘,那这个人是谁呀?”搞不清楚是软软还是绵绵的,指着站在一边泫然欲泣的卓燕问道。
温琅殿下他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她啊,未来的……未来的……”
“妾室偏房吗?”双胞胎中一个接道。
“唉呀软软好聪明的,是的,未来的偏房。”
“殿下,我是绵绵啦!”
卓燕再没有脸呆下去,温琅这是宁可和下人嬉闹也懒得搭理她一眼,她终于看出来在温琅心目中她什么也算不得,只是未来的妾室偏房,她自是恨,可是恨不到点上,几年的等待盼望,望来的只是一场空欢喜,温琅也是个狠心人,不喜欢她便罢,做事也做得绝情,半点面子不给她留。
然而卓燕又岂是那种愿意轻易罢休的人?越是看她不起,越是要得到蹂躏!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看到小开跟逃难似地逃了进来。
他后面跟着一个身穿道士袍,坐在轮椅上的清秀男子,那男子生得一双柳叶儿般的眼睛,端得是风情款款,他推着轮椅直追着小开,跟着他后面嘴里叨叨着:“这位戌面相好生特别,来来来,让本神算子给你算算命丁,唉呀这位戌你命相太怪,掌纹见断,看似亲人敝零孤苦无依实则……”
“你是谁!”沈清让站起来身挡在小开前面,打断了这人叨叨不休的话,居然有人敢当着他大国师的面给别人算命!
小开如蒙大赦跑到傅问渔身边,愤声指控:“这臭骗子在街上一直跟着我,非要给我算命,一直说我的命相中有他的贵人!”
那人眉头抬,柳叶儿眼一瞟:“你才臭骗子,本神算子难得出手一回你个臭屁孩居然不珍惜,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尔后又嘟嘟囔囔地碎碎念:“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俊俏,本神算子才懒得出手。”
小开不理他这胡说八道,来到傅问渔身边小声道:“问渔姐姐这个人脑子好像有问题。”
“你脑子才有问题!”那人推着轮椅就要过来找小开理论。
国师大人双手一撑,按住他轮椅,目光微寒:“千洄?”
那人眼一抬:“你看,我就说那俊俏的戌能带着我找到贵人吧。”
傅问渔看向沈清让,有些不解:“你认识他?”
沈清让点点头,拿过那名叫千洄之人的手细细看过,然后说道:“你比应到的时间早了半年。”
千洄收回手掌笑道:“国师大人你这不也是在逆天而行吗?这天你逆得,我就逆不得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进来吧。”沈清让面色有些凝重,倒是那个叫千洄的一脸自在,对着温琅拱了拱手:“一路多谢温太子照料,若不是得温太子出手相助,这末族的大山我还真爬不过来。”
温琅笑得十分亲切:“客气,能让沈清让不快活的事我都是乐意做的。”
千洄听了一愣,旋即发笑,推着轮椅跟着沈清让进了屋,进了屋便散了发巾,再一细看,原是个女子,容貌虽不是倾城之貌,但是个清清爽爽利利落落的姑娘。
“国师一脉选弟子很难讲清楚是怎么回事,全靠契机与缘分,当初我师父挑中我的时候,我也是刚入门学道不久,他算衍天象找到我。我也在很久以前就算过我的弟子会是什么人,只是在卦象上看到千洄二字,她本应在半年后遇上我,不知为何,竟提前了这么多时间。”沈清让对傅问渔解释道。
他说完又对千洄道:“既然已经到了,便认师吧。”
千洄笑了一声:“师父请见谅,我这双腿着实跪不下去,就给您敬杯茶了。”
她说着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沈清让,沈清让接过去喝了一口并未有太多的神色,这弟子是天注定,他早就知道只是在等她的出现而已,实在算不得惊喜,倒可以称为惊吓。
“想必这位,她就是天之异人吧?”千洄望着傅问渔笑说一句。
“她与你无关。”沈清让眉目微敛。
“我没说有关,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师父放下国师之责,我至少得看清,我拜的这个师父,他值不值得我尊敬。”千洄推着轮椅来到傅问渔跟前,细细看了片刻:“倒是挺漂亮的,师父你该不会色迷心窍了吧?”
傅问渔支着额头看了看她,又望了望温琅,最后带几分慵懒的神色:“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