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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问渔听着杜畏的及时回话,脸上浮着一道寒色,既然傅崇左这么绝情,不如也让她试试绝情的滋味好了。
丝毫不出她所料,那房中的几人在经过了短暂的沉默之后,皇后向皇帝进言:“皇上,有句话臣妾不知是否当讲。”
“说说看。”皇帝说道。
“傅家之门风实是我丰国之大丑事,从未听过哪个左相家的女儿做出这等事来还理直气壮的,而且之前傅家四秀当庭顶撞皇上您,又有傅家大夫人残害家中家丁且不说,更是畏罪潜逃,企图逃脱律法制裁,臣妾觉得,这满门的歪风邪气皆因傅大人治家不严。”皇后一连举了好多例子,当然这些例子都是傅问渔做出来的好事。
皇帝听了这话看了看傅崇左,干瘦精明的傅崇左明显不敢相信皇后过河拆桥拆得这么快,前几天大家还坐在一起商量着要怎么杀了方景城和傅问渔,怎么一转眼的功夫皇后却害起自己来了?
只可惜皇帝没有给傅崇左申诉的机会,他直接问着皇后:“这般说来也是,那皇后可有什么建议?”
跟了皇帝几十年的皇后太过了解皇帝说话的脾气和语气,每当皇帝开始这样问的时候,都是在等着下面的人给他一个满意的处理方式,他便能顺着这个台阶往下一滚,顺势把要治的人给治了。
皇后在心里盘衡了一下,说道:“依臣妾来看,不如将左相大人禁中家中不得与外人联系,待日后皇上查明之后再作处置。”
皇上皱了皱眉头:“皇后是否太过仁慈了些,毕竟这出事的可是末族的少长老,事关国体,如此轻率,皇后可是存了私心?”
皇后神色一凛,不知道皇上所说的这个存了私心是指什么事,更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咬了咬牙根:“皇上所言甚是,是臣妾考虑不周,那不如将左相大人押至牢中严加看管?”
“皇后难道最近信了佛?变得如此仁心仁德,朕倒好像是从未听过。”天子心深似海,最难揣度,皇后纵使是跟了皇上这么些年,到现在也依然探不到皇上的底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今日皇帝好像是故意针对傅崇左,不把他治出个花样来绝不罢休?
皇后后背有些冷汗,这一回她说道:“那便革去左相之职,押进天牢,待审查清楚之后再做定论?”
“如此,甚好。”皇帝这才满意。
这有点像两个人讨价还价,而傅崇左便是那个待价而沽的货物,他的价值并不取决于卖家,而是在买家手里。
皇帝给傅崇左开出的价码在与皇后一来一往的拉扯中定了下来:革去官职,收押监中。
他起身放下茶杯,看着傅崇左:“爱卿,你可要多谢皇后娘娘。”他笑着离开,留得皇后与傅崇左面面相觑。
傅崇左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如此之重的处罚,从头到尾他几乎跟事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却受了这无妄之灾,他不得不在皇帝走了之后一把拉资后,老脸发白:“娘娘此举到底是何意?”若不是因为两人还有些可怜的合作,傅崇左应是当场就翻脸了才是,忍到现在才发作,也算是傅崇左好耐性的。
皇后甩开傅崇左的手,气极败坏地说道:“当初我以内务府之名,让你从高沙族买进弓箭之事,说好了绝不向外透露,如今箭却摆在我桌上,还把我们藏匿的地方都写了出来,傅崇左,你莫非是当我是个女人就好欺负了?”
傅崇左傻了眼:“我绝未向外人透露过此事,此次对付城王爷所用的也正是这批利箭,我怎可能出卖你?”
“你当然不是在出卖我,你在要挟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早些让阅儿娶了你那个愚不可及的女儿吗?你以为这样就可胁迫我们母子二人听令于你吗?休想!如今景悟已经回来了,傅崇左,我们走着瞧!”
傅崇左目瞪口呆地怔在当场,他从未想到过会出这种事情,那批弓箭他藏得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放到皇后的桌上?
而皇后则是气得神智不清,傅崇左近日来跟方景悟争势争得厉害她是知道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傅崇左竟然敢想出这种方法来“威胁”她,于是她今天得到了机会,借着傅念春的事借题发挥,重击了傅崇左,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可是这里面仍有疑团,皇帝平日里对傅崇左虽然算不得**爱,但也算是极为看重,为什么今日要一步步逼着皇后把处罚加重,借着皇后的嘴巴说出对傅崇左的处置来?他为在故意挑拨皇后和傅崇左的关系,而且如此明显的挑拨,皇帝却做得信手拈来,像是吃定了皇后不会有任何异议?
闹到此时,这件事便算暂时告一段落,傅问渔听杜畏传了半天的话,听到这里也就够了,后面的也无非是皇后跟傅崇左互相猜疑,再听下去也无意义,便起了身走到了屋外,隔壁正是卓罕德死掉的屋子。
总算是死了一个了,剩下的,慢慢来。
傅念春真的以为傅问渔什么也不会发现吗?太天真了。
她送来的药的确没有问题,可是那水缸里的水却是下了东西的,单一的东西并无大碍,可若是混了傅念春给的药就是足以致方景城于死地的“好药物”。傅问渔特意叫毕苟过去闻了闻,所以二人才有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傅念春怎么可能这么好心?
至于卓罕德,傅问渔原本根本没想过要对傅念春怎么样的,若不是她上赶着找死,傅问渔绝不会对她怎么样。
从她刻意来送药以获得傅问渔的信任,又落下帕子诱着傅问渔跟上来的时候,她就是在走向傅问渔早已设好的圈套里。
一个时辰之前。
傅念春被那帕子上涂的迷药迷得晕倒,傅问渔把她交给了早已经被杜畏接进狩猎场的妩娘,若是细看还可发现妩娘换了傅问渔那身大红的衣服。
“辛苦你了妩娘。”傅问渔道谢一声。
妩娘冲她一笑:“傅秀真客气,这种为了少主的事,不叫辛苦叫职责所在。”她一边说着一边系了丝巾挡住半张脸,扶着傅念春进了房间。
毫不意外,里面正等着她的是卓罕德,他甚至连衣服都脱好了,只等“傅问渔”一进去,便要立即开始。
妩娘早有准备,身姿灵活地躲开,又用手指头勾着他追过去,卓罕德满脑子肮脏事,加上屋子里关了门窗光线又偏暗,竟然不查早已换了一个人,妩娘拿出手绢蒙住他眼睛,逗着他“做游戏”,卓罕德更加只会觉得血脉贲涨,快活到了一半,妩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丸含在嘴里给他喂了下去。
药是找肖小开拿的,特意没有问杜畏,毕竟卓罕德也是末族的人,难保他不会有什么解药之类。药也是好药,名叫鱼水游,入喉之后麻痹肺部,无法呼吸,死的症状便跟“爽死了”别无二样。
未过几下,卓罕德还没有完事人就已经完事了,接下来就只需要把傅念春脱光了放在卓罕德身上就好,最后,等着下人们发现这桩最是特别难以启齿但又忍不住想要到处说的事儿就好了。
若傅念春不答应卓罕德帮他骗来傅问渔,那么中招的人绝不会是傅念春,只是傅念春却好像迷了心智的一般要替傅家做事做到死为止,哪怕是把傅问渔推进无底深渊也在所不惜一般,傅问渔看着她,一向是难以理解她在睡人这件事上的逻辑的,她定是觉得自己也不是什么处子之身,所以再被人多睡一次也无妨,所以才听了卓罕德的话,诱着傅问渔来上当。
畸形的观念一旦形成,很难再被改变,傅问渔早就知道这点,试过挽救,却也无效,所以她早早就放弃了。最后的结局便是,傅念春在这条畸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远到心理**她自己还尚不得知。
卓罕德的死因实在是有些难以说出口,太过丢人,只能说成是暴毙而亡,好在与卓罕德同来的蓝长老也愿意接受这个理由,不然的话传出去丢的也是末族的人,于是双方协定,将卓罕德验明正身之后就火化了,骨灰交由蓝长老带回末族处理,这也勉强算个落叶归根。
只是卓罕德一死,傅崇左被削职关押,末族跟傅家之间是再无可能有半分合作了,甚至连方景阅,没了**冲动的卓罕德,只剩下一个谨慎精明的蓝长老,他们也难以拉拢。
至于傅念春,关进大牢是必然的,皇后本是要当场处死了她,也算是把方景阅的麻烦丑事压住,别到时候皇上一审案子连着方景阅的也审了出来,不过皇帝说此时有贵客还在,不宜见血光,待到秋后再问斩。 百度嫂索@ ―锦绣毒女乱江山
傅崇左被革职收押关起来这件事显得极其的莫名其,在外人看来,不管皇后如何巧言令色也应该无法说动当朝天子才是,哪里能这般容易就将一个左相大人送进大牢?而且此时还正是各族使节俱在京中的时刻,皇帝怎么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动一个官职如此之高的人。
杜畏也疑惑不解,看着傅崇左一言不发被带下去的时候,他走到傅问渔身边小声地问原因,傅问渔只回头看了一眼卓罕德的尸体:“你忘了末族圣女的事?傅家与末族勾结你以为皇帝真的不知道吗?我们这么做,不过是给了皇帝一个十分正当的理由,一举除掉了末族别有用心之人,也震慑了傅崇左。”
那位皇帝大人才是真正会下棋的人,兵不血刃,不需出手,就摆弄着众人替他做事。而傅问渔这一回心甘作刀,借着皇帝的威名杀个痛快。
“但也不会用如此重罚,傅秀,你还是否有招数未让我们知道?”杜畏感受着傅问渔的可怕,她诡计层出不穷,手段花样百出,防不胜防,就这么几天的时候她翻起惊天巨浪还能置身事外半点肮脏不染,这分本事旁人连想都不敢想。
傅问渔没有解释什么,的确还有些事是杜畏不知道的,故事若是说得太明白了,有什么意思?她只是说道:“这算什么重罚,傅崇左都还活着。”
“你的意思是,皇帝并不会杀了傅崇左?”杜畏担忧道,如果傅崇左这一回不死,只怕待他出狱之后会是更大的麻烦。
傅问渔抬手挡了挡阳光,疏落的光线穿过她指缝,她笑了笑:“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