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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匆匆返回军营,同时让亲兵去请房玄龄。
其实张铉早就知道突厥的会盟是一个陷阱,为此他还提醒过裴矩,当初突厥军队就是在伏乞泊伏击了隋朝商队。
历史上,隋帝杨广确实是在雁门郡险遭突厥大军活捉,那一战是隋朝政局的一个重大转折,就是那一战后,朝廷再也无法控制地方官府。
今天,辛羽再次带来了她父亲的口信,突厥数十骑兵已经调动,作为拔野古俱伦部的大酋长,他的情报当然准确无疑,但问题是,他张铉要不要改变这段历史?
这时,有士兵门外禀报,“主帅,房军师来了。”
“请他进来!”
脚步声响起,房玄龄快步走进了房间,笑道:“这么晚了,使君还有急事吗?”
“很抱歉,打扰军师休息了!”
“无妨,今晚正好是我在军营当值,正在房中看书,使君,发生了什么事?”
张铉叹了口气,“这次天子北上与突厥会盟,恐怕会落入突厥的陷阱了。”
“使君怎么知道?”
“我在草原认识拔野古部图勒大酋长,他今天派人来给我送信了,突厥可汗已调动数十万大军,准备伏击天子。”
房玄龄脸色微微一变,他沉思片刻道:“将军觉得天子会听信我们的建议而不去会盟吗?”
张铉摇摇头,“这就是我苦恼之处,恐怕突厥可汗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如果天子前去会盟,他就会伏击天子,如果天子不去,那他就以此为借口大举入侵隋朝,数十万铁骑,恐怕黄河以北都要生灵涂炭了。”
房玄龄轻轻叹了口气,“将军说得对。当年大隋国力军力最强盛之时尚不能灭了突厥,以今天的羸弱之身,更是难以与突厥匹敌,这次突厥蓄谋已久。绝对是来者不善。”
张铉负手走了几步,眉头一皱道:“我觉得天子似乎也感觉到了突厥的威胁,所以才以屈辱的低姿态去面见突厥酋长,军师难道没感觉到吗?本来应该是突厥可汗来京城朝觐天子,就像当年的启民可汗。现在可好,始毕可汗一纸诏书,大隋天子就巴巴地北上了,奇耻大辱啊!”
“那使君打算怎么办?”
“我想率军北上......”
“不能北上!”
不等张铉说完,房玄龄断然反对,“使君虽然想尽臣子之责,但没有天子旨意贸然北上,恐怕非但没有救驾之功,反而有谋逆之心。”
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房玄龄又缓和语气道:“使君可以通过朝廷重臣向天子示警。至少让天子知道突厥的企图,这样,骁果大军也可以提前有所准备。”
停一下,房玄龄又道:“属下能理解将军驱逐胡虏之心,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必须谨慎,可以积极应对,但不能鲁莽行事,将军不能出兵,不过可以借口清剿孟海公余孽。派骑兵北上中原,一旦天子诏书下达,骑兵便可为先锋,同时派斥候去马邑郡。了解那边的情况。”
此时张铉已经冷静下来,他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军师说得对,此事确实需要谨慎从事!”
张铉当即对帐外亲兵道:“速令裴行俨和沈光来见我!”
.....
张铉回到府中已是半夜两更时分,他刚进院子。等候在院子前的卢清便迎了上来。
“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张铉关切地问道。
卢清满脸焦急,上前道:“夫君,武娘走了。”
“去哪里了?”张铉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她的长剑和马匹都没有了,我看过她的房间,衣裙和细软也没有了,没有留下一封信。”
张铉愣住了,这分明是张出尘不辞而别了,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他疑惑地向卢清望去。
卢清轻轻叹息一声,“或许是我说的那些话伤害到她了。”
“你说了什么?”
卢清摇摇头,“算了,或许是我误会她了,夫君就不要问了。”
张铉见妻子情绪低落,便轻轻搂住她肩膀笑道:“或许她是会长安去拜祭义父了,按照风俗,她新年时应该去扫墓。”
卢清苦笑一下,若真是去扫墓,怎么会不告诉自己一声,分明是自己说的那一番话。
卢清心中暗暗叹息,她含蓄地告诉张出尘,愿意接受她为自己的姐妹,希望她能和自己成为一家人。
张出尘一句话都没有说,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不辞而别,难道真是自己误会了她的感情?她对夫君并没有归属之心?
想到这,卢清不由低低叹口气。
......
新年到来之际,太原也同样成了白雪皑皑的世界,隋帝杨广入住太原晋阳宫,他将在太原呆上一个多月,待冰雪融消时再继续北上巡视。
李渊为天子的到来花了近半年的时间准备,为这次北巡太原,李渊可谓殚精竭虑,几乎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资源,不仅让天子能安心住在晋阳宫内,同时修建了百官宅,使所有四品以上大臣都有舒适的宅子居住。
李渊的心血没有白费,无论天子还是文武重臣都对李渊精心准备十分满意,人人都在天子面前说李渊的好话,以至于太原府库锐减,杨广也没有责怪李渊奢侈浪费,反而夸赞李渊善解圣意。
今天是正月初一,一早,天子杨广在晋阳宫举行了新年大朝,庆贺大业十二年到来,紧接着在晋阳宫德阳殿大宴文武,一直到下午时分,文武百官才尽兴散去。
太原城北城门附近一座新修的府宅前,一辆马车在八名随从的护卫下缓缓在台阶前停下,等候在府门前裴行俭奔了上来,扶住从马车里出来的家主裴矩。
这座府宅便是李渊特地为裴矩修建的太原别宅,占地约五亩,面积不大,布置却很雅致,裴矩在这里住得很不错,这次裴矩随同天子杨广北巡,除了八名心腹家丁外,还有族孙裴行俭跟随,一路照顾裴矩的起居。
今天裴矩在朝宴上多喝了两倍,加上年事已高,身体着实有点顶不住了,他急于回自己书房休息片刻。
裴行俭犹豫一下,他本来有重要之事向族祖父禀报,但祖父似乎身体不适,他只得和随从一起,将裴矩扶到书房坐下。
这时,一名侍女上了杯热茶,裴矩喝了两口热茶,感觉舒服了很多,他见裴行俭十分犹豫,便笑问道:“大年初一,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回禀祖父,张铉派人来送信,说是有紧急情报。”
裴矩的酒意顿时醒了七八分,他又喝了几口热茶,令道:“把送信人带上来。”
片刻,裴行俭将一名年轻人带了进来,年轻人单膝跪下行礼道:“卑职是斥候旅帅刘新,奉我家主帅之令特来给裴阁老送信。”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高高举起呈给了裴矩,裴矩接过信问道:“张将军还有什么口信给我吗?”
“要说的都在信上,没有口信了。”
裴矩点点头,吩咐裴行俭,“把这位小将军带下去,好好款待,再赏十两黄金。”
“多谢裴阁老厚待!”
送信斥候跟随裴行俭下去了,裴矩这才展开张铉的信看了片刻,他笑着摇了摇头,张铉不远千里派人送来的紧急情报竟然是这个吗?裴矩顿时没有了兴趣,一阵倦意袭来,裴矩躺在榻上沉沉睡去了。
这一觉直睡到黄昏时分才醒来,侍女连忙送来热水洗脸漱口,裴矩完全清醒,这才发现落在炭盆旁的信轴。
他又一次拾起信轴看了一遍,张铉在信中说,突厥可汗已将草原各部数十万大军聚集在牙帐附近,这就是大举出征的准备,天子北上极可能是突然人的陷阱。
这一次,裴矩在信的末尾看到了消息来源是拔野古图勒大酋长,他不由眉头一皱,如果是图勒的消息,为什么图勒不派人送信给自己?要知道图勒一直是大隋安插在草原上的耳目,由自己单线联系。
这时,裴行俭在门外禀报,“启禀祖父,太原留守李使君前来拜见!”
这是李渊来了,裴矩点点头道:“让他进来!”
片刻,李渊匆匆走进了书房,这次接待天子北巡,李渊得到上下一致赞扬,显得他格外意气风发,红光满面,他上前深施一礼,“卑职李渊参见裴公!”
裴矩摆摆手笑道:“叔德不必多礼,请坐吧!‘
李渊在下首坐下,笑道:“卑职在朝宴上见裴公多喝了几步,有点担心裴公身体,所以特来问候!”
裴矩点点头赞道:“叔德果然是有心人,不过我没事,偶然多喝酒杯,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今天圣上两次夸赞叔德,叔德前途无量啊!”
“卑职只是尽职尽责而已,蒙圣上青睐,卑职实在愧不敢当!”
“好一个尽职尽责!”
裴矩轻轻叹道:“这就是关键了,现在没有几个地方官肯像叔德这样尽职尽责,圣上也是深有感触,对我说叔德是可大用之人,圣上还提到要给叔德一点军权。”
李渊心中大喜过望,这就是他来找裴矩的真正用意,他也听说圣上要给自己军权了,简直让他不敢相信,所以他来找裴矩确认。
他小心翼翼问道:“关于军权之事,现在有很多传闻,卑职心中惶惶不安,卑职担心这是有人在陷害卑职,所以特来请教裴公,卑职该如何是好?”
裴矩捋须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叔德真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