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什么?
魏长怡居高临下,咬牙问道:“为什么不把自己搞失忆了?彻底忘记安长亭!却偏偏来搞我?”
阎昔瞳想也没想道:“我又不介意她的存在。”
魏长怡一怔。
他接着说道:“在我心里,你们是一样的,却又不一样。”
“区别呢?”她难得有这样的耐心听他说有关于其他人的破事。
“安长亭是夏衍的,你是我的!”他伸手摸着她乌黑的长发,五指穿过发丝,一顺到底。
这种动作,一般只有在新婚之夜,丈夫对妻子做的,象征着白头偕老的意思。
伺候过阎昔瞳的女人数之不尽,却没有哪个能让他做出这种动作,甚至连安长亭也没有享受过如此殊荣。
原因无它,安长亭不是他的。
魏长怡放低身体,全身心的投入男人的怀抱:“还是不要忘记好了!”
“为什么?”他透着几分诧异。
“我很难搞的,怕你没那么容易追到手!”
她很了解从前的自己,狭隘、自私、对人诸多戒备,甚至还有点小肚鸡肠,她是这样的不讨喜。
“呵呵……”男人轻笑起来,带着一丝八王爷从前的隽狂。
他若真的用心,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逃得过他的五指山。
丢掉银针,阎昔瞳吻了吻她的额头:“哪里有你这样的人,自己嫉妒自己!”
话音刚落,阎昔瞳竟又被她压在身下,这一次,她脸上多了几分威严,仿佛坐在金銮殿上的帝王。
“阎昔瞳,我决定了,我要娶你!”
啊?
八王爷有一阵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从来都只有男人娶女人,岂有女子娶男子之说?就算是当年的女王瑞雪姬,也都是册封而已。
她却大言不惭的说娶他?
而且还是那么的干脆,决绝。
阎昔瞳哑然失笑,不觉好奇问道:“娶我作甚?”
“给你一个名分,我不能让你一辈子不明不白的跟着我,等我们都死了,你也好有个寿终正寝的地方待!”魏长怡说的义愤填膺,可她忘记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阎昔瞳不会死,而她……也一样。
“为何不是本王娶你?”
“这个问题问的好!”魏长怡打了个响指,并坐起来准备一番长篇大论。
阎昔瞳支着头,侧躺在床上。
“按照礼俗来说,我是女的,你是男的,理应我嫁给你。但有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若嫁给你,岂不是要跟你一起浪荡江湖?那魏国这烂摊子谁收拾?虽然嫁给我让你受了委屈,可不会像其他帝王一样,弄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我保证,一生只爱你一人!”
她用词很精准。
平日里帝王对妃子都是用宠爱,严格上来讲,刚刚他们做的那些事,也都是帝王施舍的恩泽。
但魏长怡却把‘宠爱’,换成了‘爱’,意义一下就变了。
阎昔瞳弯了弯唇角,不经意的露出些许微笑:“那就是说,我以后要跟你走?”
魏长怡心里微微一紧,不由得想到那台时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