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不会有人追上来,阎昔瞳才舍得停下。
月下,他满头大汗,晶莹的汗水挂在鼻尖,像朝霞的晨露,欲坠不坠。
阎昔瞳左顾右盼,衣袖内的手不断的掐算着,从始至终魏长怡都没有说一句话,她静静的观察着,甚至带着一丝玩味。
半晌,阎昔瞳看着她道:“你怎么不叫救命?”
每次遇见,她都是一副抵触的样子,哪里会像现在这么乖。
魏长怡很随意的仰躺在青青草地上,双手枕着脑后:“我打得过你吗?”
阎昔瞳第一次语塞,抬起衣袖擦了把汗:“你的臣子们都在找你!”
“嗯,我知道!”
“我送你回去!”
“柳池他们怎么办?”魏长怡坐起来好奇道。
她一直都不清楚,阎昔瞳跟巫族的关系,有时水火不容,有时又有点惺惺相惜。就拿这一次来说吧,他绝对是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所以才带她跑出来的。
“以后都不要见他们了!”阎昔瞳咬牙道。
说完,他俯身抱起她,向着广阔无垠的远方走去。
找到大部队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陛下,你可算回来了!”负责魏长怡安全的侍卫长鼻涕一把,眼泪不把的哭诉着。
魏长怡道了一声无碍,细问起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动。
侍卫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并未有大的事,不过倒是有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什么事?”魏长怡问道。
“卫国陛下抱恙!”
卫恬生病了?
“生的什么病?严重么?”
侍卫摇头:“这乃是卫国的机密,我们这些当奴才的怎么好问?”
因为要急着赶路,魏长怡也没有多想,卫国不是有血参吗?吃一根就好了。
……
一个月后,魏长怡返回国土,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军务。
她隐隐有预感,战争即将来临。
阎昔瞳跟随她一起,当时还愁找不到理由解释这个人的存在,可神奇的是,大家都用一副‘明白的,我们明白的’眼神看她。
后来魏长怡算是明白了,臣子们居然把阎昔瞳当成她新收的男宠了。
“你有很多男宠吗?”阎昔瞳斜靠在太师椅上,慵懒无比的问道。
魏长怡从成堆的奏折里抬起头:“啊?”
阎昔瞳又重复了一遍:“你有很多男宠吗?”
魏长怡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用力把笔扣在桌上:“你胡说什么,我……”
他忽然翻身站起来,望了望门口位置。
果不其然,兵部尚书捧着一张通红的奏折跌跌撞撞的跑进来:“陛下,大事不好啦!”
魏长怡还寻思着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待看完奏折上的内容,她半边身子都软了。
卫国十六万大军于前日压进魏国边境。
卫国!
是卫国!
魏长怡来回看了很多次,一再的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待确定的时候,她又开始怀疑,会不会是写这封奏折的人写错了。
“陛下,这下如何是好?”魏国多年没有打过仗了,镇守边境的将军们居然失了城池。
“下去!”魏长怡觉得心口的位置有些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