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孤独而漫长,凌菲独自一个人,坐在榻上,心中五味杂陈,己经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莫承宣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中,好像,她这个人根本己经不存在了一样。
豪华的宫殿,华丽的装饰。美酒玉食,锁住的不光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还有她那挥之不回的青春。
“春儿,怎么样了?”春儿低脸走了进来,凌菲抬眼相看,看到了春儿的那个脸色,她的心中就明白了几分。
每天晚餐过后,她都会派春儿去打听一下莫承宣的去处,看得出来,今天晚上,莫承宣是不会再过来了,每天都怀抱着希望,可是,每一次,希望都会悄悄的落空。对于这样的落空,凌菲好像己经习惯了。
“皇上今天晚上去了颜妃的宫中。”春儿好像是不敢大声的说话一样,唯唯诺诺的,每当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凌菲就会发火,而且,会发很大的火气,春儿怕累及自己,所以,还是哪儿远就闪哪儿去吧。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凌菲轻语,十分的沉静,这与以往她的脾气,有很大的不同,她强行的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眼泪却流了一脸,心中对紫颜的恨意,又增加了几分,同时,对莫承宣也有着无尽的失望。
等春儿一出了房间,凌菲的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床上,她的眼泪横流,好像是想要哭出自己内心的委屈一样,这个时候的她,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好怀念以前的日子,现在这里,让她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丈夫不爱自己了,这是明摆的事实,难不成,她的这大好的青春,都要毁在这个庭院深深的莫宫吗?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透过大开的窗户,有一只飞镖,腾空而入,带着阵阵的冷风,直直的射进了凌菲的屋子里面,她飞身一跃而起,接下了那只飞镖,飞镖上面,竟然绑着一封信。
凌菲略思索了一下,将那封信打开来看,信纸上成,跃着一行熟悉的笔迹,让她的手猛然间的抖动了一下。
“不可能?怎么会?他竟然还活着?”凌菲自言自语,信纸随之而掉落。上面写着。“三更,郊外桃林见。”
凌菲拿起了地上的信纸,再一次的细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的确是他的笔迹,一般无二,她的红唇,紧紧的咬着,仿佛,要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一样。
“他想做什么?”她自言自语,可是,却没有人肯回答她的问话。
她的面前,也出现了那一日在罗刹宫的事情,齐宇成一脸是血的倒在地上,血顺着她的脚边蜿蜒而过,可是,她却没有一线的同情,因为,在当时,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别的男人,就算是对她再好,她也不会轻易的一顾的。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侍卫,闹闹嚷嚷的行动了起来。
“有刺客……”凌菲一听到这喊话之声,就紧张了起来,她慌张的将手中的信,放到了红烛之上,燃了起来,冷眼看着这封信,化成了片片的灰烬,这时候的心,才稍微的定了一下。
“娘娘,刚才侍卫在外面吵吵着有刺客,您没有什么事情吧?”春儿隔门而问,她以为,此时的凌菲,一定正在伤心呢?
“本宫没事,很好,你早些安睡吧。”凌菲平静了自己的情绪,大声的说了起来,努力的让自己的底气听起来足一些。
“好的,娘娘小心一些,若是有什么事情了,就叫侍卫进来。”春儿不放心的又说了几句,这才小心的退下。
凌菲打开了自己房中的柜子,取出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是她平时行走江湖之时所穿的衣服,自从入了莫宫以后,就很少再穿了,今晚,她又拿了出来,穿在了身上。
有些事情,早早晚晚的,都是需要了结的,看到莫承宣的怀中,抱着别的女人,对于她来说,就是一种痛苦。如果,死可以让她再也没有了痛苦的话,她情愿以死来解脱。
三更的更声还没有响起来,凌菲就己经换好了衣服,宫中经过了刚才的闹腾以后,也变得安静了起来,凌菲打开了窗户,看向了外面,一切平静,然后,她悄悄的吹灭了自己房中的灯烛,人窗户内一跃而出,躲开了重重的侍卫,飞跃宫墙,各郊外的桃林行去。
远远的,一个人影,看着凌菲出宫,悄然的跟了上去,小心极了,生怕让凌菲知道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