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千柔微微一愣,随即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嗓音清脆如铃地说:“春花灼灼,杨柳依依。到是个不错的名。”
“可是,花依,刚刚我忘了问你,你为何又会身受重伤漂浮在江河里呢?”千柔突然想起这件事情,疑惑地问。
想起救她的那日还心有余悸。若不是那秦大刀因贪财而将漂浮在河面上的她救上船,怕她早已沉尸江河了吧。
她是南宫家的义女,南宫家可是掌握着宁国一半的兵马,她又怎么会身受重伤落入江河呢?
“这……说来就话长了……”
南宫滢眸光一沉,刚平静下来的心湖,霎时涌起了一汪巨浪。
那日,她被白雯儿陷害被关入柴房,眼见着墨寒哥哥马上要回白兰镇为她平反,却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
一向守卫森严的南宫家居然会有飞贼如此大胆跑进来,打昏了守卫后,在没有一个人发现的情况下,飞驰出府。
如此反常,想必是白雯儿亲自设的圈套。
她还记得刚到白兰镇侯府的那天黄昏,她在候府后院的树林里见到鬼鬼祟祟的白雯儿去见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那时,她还十分好奇,他们所谈的“大买卖”到底是什么。现在想来,那趟“大买卖”指的就是她了。
能雇十几个顶级杀手暗杀她,想必是花了大价钱吧。说不定南宫家的镇宅至宝千年黑玄玉狮也是她盗走的。
想不到,平日里娇滴滴的大秀居然可以做出这种嫁祸杀人的勾当,而她还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姐妹。
念及此处,心中愈发的愤恨。白雯儿着实的心狠手辣,不过,她南宫滢既然命大没有死去,那她也绝不再隐忍下去。
咬咬牙,心中恨恨道,白雯儿,我处处忍让于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对我,待他日我回府,定要你血债血偿!
……
子时。
夜空幽蓝,一轮冰月悬挂于东方天空,几粒星子零星地镶嵌在天幕之上。月光微凉,静静地倾泻在邺城郊外茂密的树林里。
“得得得……!”这时,有急骤的马蹄声从林中深处响起,打破了树林深夜的寂静。
“驾――”随着几声长喝,七个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从林中深处的官道上策马而来。
为首的年轻男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色红鬃马,身姿挺拔,腰间别着一把古铜色长剑,他的大半张脸被黑色的风帽遮盖着,黑色的披风在风中烈烈飞扬。紧握缰绳的右手中指上戴着的幽蓝色的蓝宝石戒指,在银色的月光里闪烁着清冷的光泽。
紧跟在他身后飞驰前行的是六个着黑色侍卫装,腰间别着长剑的年轻男子。
“哇哇――”马蹄声响起之处,惊醒了无数栖息的飞鸟。
月光微凉,带着深夜寒气的风吹得道路两旁的树叶哗啦啦的响。行在最后面的黑衣侍卫一个不经意的回眸,望见身后那些迅速后退的树木在淡淡的月光中,仿佛魔鬼般张牙舞爪地要扑过来,不觉心中一寒,急忙扬鞭打马,加快了前行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