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了。
太叔炙辞别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离开了新野。
他漫漫而行,身后跟着两大弟子。
经过三天与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的交流,太叔炙终于找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他要忘去功法,忘掉吞灵朝元**,忘掉斗转星移,忘掉一切。
千万而化一,只留下易者弈天剑术。
他经过十万八千里的旅程,走遍了大川河流,去过珠穆朗玛峰,枯坐一个月,到过西域隔壁沙漠,感悟天地之荒凉,一路上备足的干粮和水,踏遍千山万水。
晃晃一年时间。
一年的时间他带着两大弟子,风餐露宿,一路上讲解自己的感悟、剑道、武学,同时又感悟天地,越发的明白剑道的真谛,终于让他忘记了吞灵朝元**,斗转星移。
说是忘记也不是忘记,比如吞灵朝元**,这种吸取功力生命的法门,被他从骨子里抽走了,与斗转星移、以前学过的种种功法,最后另辟蹊径,融合成一套全新的功法《星光铁骨剑诀》。
这种功法没有了吸功的功能了,他是观看蛇蜕皮,蜥蜴蜕皮的状态,想起了主世界远古的神话,“白蛇蜕皮龙门开”。
是说白蛇经过不断蜕皮之后,成为龍的故事,每一次蜕皮之后,实力大涨,是一种精血的净化,与金鹏得到远古传承一样,拥有淬炼血液的功能。
太叔炙就是根据这个原理,去淬炼精血和身体,借周天星辰与草木,固本培元,不断壮大自身。
以前学到的各种拳法掌法等,也被他一一忘去,化得干净,现在只剩下剑。
他不知道是怎么忘去的,就像倚天屠龙世界。与张三丰论道,论坐忘功一样,坐忘功的最高境界,是忘我!
亡去自身种种。忘掉所有武功。张三丰就是忘掉了所有功法创出了太极玄功。
至于怎么忘去,这是一个玄之又玄的过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当时与张三丰论道时,就似懂非懂,当他在天下第一的这一年。终于忘去的时候,才真正的明白。
终于,太叔炙现在只剩下剑,再也没有他物,而他的修为也从先天第六重晋升到了第七重的境界。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身后一直跟着的岳老三和细雨,在耳熏目染之下,修为也快速增长,到达了先天二重的巅峰,与第三重有一步之遥。
这一路上的武道。遇到过很多高手,也遇到过马贼土匪,与之对敌的时候,太叔炙始终不拔剑,只用剑指对敌,所以他的大名也在天下高手之中响起,连带着朱无视都关注起来,最后招来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询问,知道太叔炙的实力,心里隐隐起了招揽之心。
——————
天空蔚蓝。只有一点白云挂坠在天空,随风飘荡。
西北之地,武威的附近,一望无垠的戈壁。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
“这群马匪,当真是不长眼睛,把我们当成了肥羊!”
岳老三大剑在一个尸体上擦干血迹之后,一个旋转归鞘,不屑的道。
太叔炙看着一地的马贼尸体,有一百多个。根本不用他出手,岳老三就一个人解决了,全部都是一剑两段,人和脑袋分家了,鲜血染红了沙粒。
“我们穿的衣服都是上品,花纹华美,这些马贼当然抵住不了诱惑,把我们当成了肥羊,如今西陲之地,哪有人是我们这样的穿着。”
细雨抱着胸,淡淡的说道,一地的尸体,对她没有半分的影响,她以前就是杀手出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有几个家伙很明显知道我们了,没有动手,直接跑了,倒是有点眼力,知道我们是硬茬子。”
岳老三不在意的道,嘴角撇撇嘴,西北之人倒是凶悍,与以前那些西夏差不多,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知道是第几代了,这血性一点都没有改变。常年的强武的风格,让这些西北人都产生了一种杀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出味来。
西北之人倒是也有高手,之前经过昆仑山,就是遇到一个先天五重的家伙,一刀直接劈退岳老三,然后又一刀斩来,差点让岳老三含恨而终,关键时刻细雨出剑,与岳老三两人夹攻,只可惜境界上的差距,三十多招之后,就显出败绩。
最后是太叔炙亲自出手,一个剑指,将对方击穿。
“师尊,接下来我们去什么地方?”
细雨的声音淡淡响起,俏丽望向旁边不吭声的太叔炙。
“该回中原了,这个时期的京城还没有去看看呢,听说是有百万人的大城,一派繁荣。”太叔炙仰望东方,看着朝霞,淡淡的说道。
此刻他气息收敛,犹如一柄入鞘的宝剑,光华内敛。
但是他一旦出鞘必然是剑气纵横。
一年前来到这个世界,剧情还没开始,成是非还只是一个小混混,整日游手好闲。现在或许剧情开启了吧。
他记得铁胆神侯的身边有一个柳生但马守的家伙,这个人是柳生飘絮的父亲,此人心思慎密、一生与杀戮为伍,是一部冷血的杀人机器,决定了做一件事后必勇往直前,尽其所能,不惜一切,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是自己女儿,也可以杀掉。他就是因反对雪姬嫁段天涯,不惜杀掉雪姬。
后来好像和铁胆神侯勾结在一起。
虽然对铁胆神侯比较欣赏,但是这与日本人勾结在一起,却很反感。
所以,他要回中原了。
一个月后,夕阳西下,晚霞映天,将天空都照得红彤彤的,煞是诱人。
三个人以一身青色金丝衣袍,上面绣着满天星辰的年轻人为首,来到了这座都城之外。
正是太叔炙和岳老三、细雨,师徒三人。
他们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来到了目的地。
太叔炙微微抬头,引入眼帘的是高耸的城墙,城门上书写着两个大字。
“金陵”!
这座城池和剑雨世界的金陵差不多,都是浑厚之极,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兵刃,面无表情的驻守城门,透露着一股彪悍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