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与寒轻云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祈星辰眉头微皱,问道:“我这手?”
“看来还没有完全复原,慢慢来。”雪晴笑道。
“没关系,辰王爷先休息几日。”寒轻云附和道。
祈星辰点了点头,雪晴称为王爷抓药,与寒轻云一同退了出去。
“怎么办,他的手还有救吗?”寒轻云压低了嗓子。
“我……不知道。”雪晴紧紧蹙眉,祈星辰可是铸器师啊,右手被废,那一辈子就再也不能铸器了。
“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他?”寒轻云又问。
“暂时……不要。也许,我们能想到办法。”雪晴无奈道。
不一会儿,楹端来了白粥,大伤初愈,祈星辰只能喝一点稀粥。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在伤势复原之前,听我的。”楹寸步不离照顾在祈星辰身边。
祈星辰微微点了点头,他试着想抬起右臂,可是无论怎么用力,手僵硬着动不了,完全麻木,失去知觉。
楹见祈星辰的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关心问:“怎么了?”
“没有,可能有点累吧。”
“好,你先休息,睡一觉,我不打扰你。”
“嗯。一醒来,我就闻到玫瑰的香。”
“我做了玫瑰糕,等你饿了想吃的时候,多吃点。”
“好。”
楹为祈星辰盖好被子,祈星辰闭上了眼,楹转身先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祈星辰凝重眉头睁开了眼,为什么……手一点都动不了,为什么会这样。
楹刚刚走出房门,雪晴迎过来:“老二,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看雪晴神神秘秘的样子,楹随雪晴往一个方向走过去,远离了房间一点。
“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楹,你先不要急,听我把话说完。”
“我不急,究竟怎么了?”楹心底极为不祥的预感在蔓延。
“祈星辰,他的右手可能不能再铸器了。”酝酿了很久的表情,雪晴终于挤出这一句话。
“他,星辰他的手不能铸器!为什么——”楹心一凉。
“也许是筋脉断了,就算恢复些日子,手有了知觉,能够做简单的动作。但也不能再用剑,或者铸器,做这些费力的事。”
“雪晴,你想想办法,你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身为铸器师不能铸器,这意味着什么,楹的心里难受极了,如果不能铸器的是她还好,可偏偏的祈星辰。他是天下第一铸器师,那是他最大的梦想。
“我,会尽力的。”雪晴只能道出这句。
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她极力忍住,浑浑噩噩回到了寝房,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只想陪在他的身边。
刚一进门,楹又看见祈星辰淡淡的笑容,她立即收敛起脸上的悲伤:“你还不睡。”
“你一张脸怎么好难看的样子,是不是我醒了,你就不高兴?”祈星辰问。
“胡说!我当然高兴。”楹走到祈星辰的身边。
“那会不会因为我的头发白了,你就嫌弃我?”
“不会,白了……更帅。”
“真的?”
“嗯,白发很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