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被这群胖大叔逮牢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他们去吧,大不了到那以后,再找机会“尿遁”。
派了个人回赌坊去告诉枫眠,让他再稍稍等我一会会,但要是半个时辰之内还不见我回去的话,那他就一个人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被怪叔叔,不对,应该是怪阿姨,给骗去了~~
硬着头皮,被胖大叔们推攮着上了马车,偏偏又好死不死凑上跟裴人妖同一辆。mmd,谁要跟他这种人同乘,我掉头就要下车,宁愿去醉鬼大叔去挤。
“怎么,温老板不屑与殷某同乘吗?”裴若暄的声音在我掀开车帘要下车的那一刻在身后扬起。
哼,还“殷某”,殷什么殷,明明姓“赔”,还想赢啊?!
不回头,不去看他,不冷不热地“呵呵”笑了几声。“当然不是,只是觉得这里空气不好,还有些拥挤,怕碍到殷老板,所以想去换一辆。”
“温老板说笑了,这里只有三个人,怎么会拥挤?”
除我们之外,就只有个沈小三了,好像的确不拥挤,还挺宽敞的。
——算了,我就委屈下跟他坐一辆算了,免得他叽叽歪歪地说得我心烦,md!
暗自忿忿地面朝着车门抱腿坐好,给他个大后背,把他当成空气,不理他。那该死的沈小三却一直跟他搭话,害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飘过去听那一团“空气”的说话。
沈小三先问了几个生意上的问题都,裴人妖随口答着,我知道肯定是假的,没去甩他。后来问着问着,居然问到了有没有支持哪个花姑娘的问题上,裴人妖轻笑着回答说:“我很少去那些场合,跟温老板可算是同病相怜。”
“家有悍妇?”沈小三不大确定地问。
我的耳朵一下子伸长了。
“是啊。”裴人妖像是轻叹着说。“凶悍无比,此番也是因为她去了外地,我才好赶几位老板的这一趟。若让她知道的话,那可不得了。轻则闹个鸡飞狗跳,没个安宁,重则干脆离家出走,寻人私奔去了。”
呃,真的假的?歧国的郡主这么凶悍哪?!
——nnd,你活该!打死你才好!
——不过,后半句怎么听着有些不大对劲哪?!
“如此悍妇,走了岂非更好?”沈小三惊讶地,满怀同情地说。
裴人妖沉默了一会,叹息着说:“说得也是啊!”
切,知道自己做错了吧?悔不当初了吧?后悔欺骗了这么温柔可人的我,去娶那个凶悍的河东狮了吧?
你活该,你就后悔吧,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娶过老婆的臭男人,就是那豆腐渣啊!送给我我都不要,一脚踢飞,见马克思去吧!md!
接下来的话题,就转到了有京城第一**楼之称的挹红院上面。挹红院联合京城各大**楼,一月一度的花魁正名会,有点类似于我们现代的“超女”、“快男”之类的选秀活动。它以月为单位,竞以“棋琴书画歌舞”六艺而决出当月的冠军,称为“花容”。一年决出十二花容,参加年底的总决选,决出当年的冠军,称为“花主”。最后就是当年花主与前一年的花魁的挑战赛了,优胜者才能拥有“花魁”称号。
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车停了。我一下车,就看到满街的花灯,一问,才知道这条街就是著名的花街,长宁最有名的三家**楼都会聚在这里,又逢正名盛会,每家点上一排的花灯,就成了现在满街火树银花的盛况了。
绚烂多姿的花灯,娑婆妖娆的身姿穿棱其下,彩衣飞扬,脂粉飘香,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种盛况,大叹长了见识了。怪不得古代文人墨客们都喜欢到**楼厮混,这一派香艳的风姿,真是光看看也养眼哪!
一路上,纷纷有漂亮mm们迎上来,跟胖大叔们打情骂俏。那一张张冒着油光的肥胖的脸,笑得眼睛色眯眯地,都快消失到肥肉里了,看得我真是不爽哪!
“温老板!”小三不知啥时候凑到我耳边,吓了我一跳。他连忙歉意地笑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虽然没有枫眠那么俊朗,倒也挺阳光的。“其实我们去**楼,也不是光为了那事——”
我斜眼看看他,切,去****不是为了那事,难道还像琼瑶阿姨书里的主角们一样,坐着椅子上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更多的时候,就是去花些钱,捧些姑娘,也算是一些面子上的事情!”小三继续解释说。“其实正名会很好玩的,可以欣赏风情各异的美人,发现她们的长处和短处,然后用你手中的花帖决定她们的胜负——”
靠,美女有什么好看的,看帅哥还差不多!没意思!“我还是回去了,我相公还等着。”
“嗳,温老板!”沈小三拉住我,在我生气之前,连忙说。“我这就带温老板去买花帖,很快温老板就知道好玩了!”说着,不由分说,就拉起我往街旁那幢最高的楼——挹红别苑跑去。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裴若暄的时候,他正站在街旁,与一名绛紫色衣服的女人说话,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我这里……
该死的裴若暄,我再不睬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