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一副如面大敌的样子,那中年大叔庄严地开口了。“心中无愧,就用不着紧张。事情的大体情况本官都了解了,现在需要知道两位的住处,要有人来签字画个压,才能保两位出去。这是朝廷的规矩,还请两位谅解。”他的话虽然说得客气,但神情里满是倨傲。
不过,这个规矩跟我们那的有点像,保释人要签字画押,大概还要交钱吧。不过至少知道只要有人来保,我们就能出去了。还好还好,我拍拍胸脯,松了好大一口气,还以为要把小命都搭在这里了。
裴人妖快来救我们啦!我肚子快饿死了!
“我们的住所不想说给你听,需要担保人的话,可以请凤家的凤镜夜凤大人过来一趟。”司琴的气势也不小。
呃?虾米,竟然不是找裴人妖,找的是大****?!啊啊,对对,大****名号大,后台硬,抬他肯定管用!
“将军大人?”中年大叔的脸色果然变了,大****家果然权势惊人,连刑部的人都怕他们。大叔又打量了我们一番,沉下脸说:“欺骗朝廷命官,可是罪加一等的。”
切,狗眼看人低,我们认识凤大****,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大叔,麻烦你告诉他,他有个‘旧相识’因为误会被抓刑部起来了,让他快来救我。”
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示意狱卒把牢门锁好,然后就转身走出去了。
呼,松一口气!我还以为我们会被拖出去刑讯呢,吓死我了!以前在网上不小心浏览到满清十大酷刑,吓得我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我转身一屁股坐回小石墩上,说:“还是司琴聪明,知道抬凤镜夜出来煞煞他的威风。”
司琴倚在门口,看也不看我一眼,冷冷淡淡地说:“没你那么笨。”
靠啊,我哪里笨了?!本姑娘天生聪明伶俐,冰雪聪明,谁说我笨,我跟谁急!然后,我抬眼瞅瞅司琴那矫健的身姿……算了,看在我连累他蹲了大半天大牢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他计较了。
真的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哦!
欠扁的是凤镜夜这死东西,居然一直到晚上才施施然而来。看见我就笑嘻嘻地说:“嗬,原来是温老板呀!怎么,好像温老板只有在遇难的时候才会想到我啊,真是令人伤心!”
那中年大叔一看凤镜夜这态度,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解释说是一场误会,然后又向凤镜夜赔礼说浪费了他的时间,然后又说他们王大人请他去花厅一叙。
嗬,看来他只是刑部的一个小官啊!怪不得这么没有见识。
凤镜夜客气地笑笑说:“没事,不过我与这两位朋友许久未见,想先叙一下旧,以慰思念之苦。有劳转告王大人,凤某明天再登门拜访。”
中年大叔连声说是,然后吩咐人去给我们准备车辆。
在踏出牢门前,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向狱卒借了一枝笔来,在牢里的墙面上歪歪扭扭地写上“温雅温大老板到此一游”几个大字,然后在凤镜夜的似笑非笑、司琴的见怪不怪以及其他人的目瞪口呆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嘿嘿,怎么说俺也算蹲过古代的大牢了,值得留验。而且说不定我回去后,某一天,忽然在某间屋子里发现了这一行字,啊,那将是多少令人激动的一件事情啊!
坐到车上,凤镜夜笑着对我我:“怎么回事,刚在祭典上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怎么一晃眼功夫就蹲牢里去了,你犯事的动作还真快哪!”
“咦,你也在祭典上?”我愣了愣,我怎么没看见他咧?
凤镜夜抿着扇子笑着说:“你色眯眯地只知道盯着枫眠看,怎么会注意到我?我到今天才明白什么叫‘重色轻友’,我好伤心啊!”
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我毫不给面子地呸了他一声,又问他:“枫眠怎么样了?”咦,我怎么也跟着大色儿这么顺口地叫起“枫眠”来了?
一提起这个,凤镜夜笑嘻嘻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蹙蹙眉说。“情况不大妙。望国一年一祭,乃是朝之盛典,皇孙贵胄,满朝文武皆列席在侧,但枫眠却一直被排除在外。今年是枫眠满二十岁要行冠礼的日子,在国师大人的力保之下,陛下才点头允许枫眠出席,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恐怕——”
“那是守卫的疏漏,关枫眠什么事情,他们不能把责任推给枫眠!”
凤镜夜抬眼看看我,抿嘴笑着说:“难得你这么支持枫眠,你不要急,我知道怎么做了,想好办法之后再告诉你,说不定需要你帮忙。”
“好,没问题!”我拍拍胸脯,豪气地说。只要能帮得上端王,我肯定义不容辞——现在我没有想吃他的,用他的,骗财骗色,我是很真诚的!
凤镜夜那家伙却瞥下目光来盯着我的胸脯看了一眼,笑嘻嘻地说:“原来你一直都这样拍的,怪不得这么平。”
“死****,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