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次意外,我就偷了下懒,懒洋洋地在床上多躺了几天。裴若暄也不来说我,每天只是让司琴定时送药过来,自己却不敢过来了,大概被我那天吓到了吧?嗬嗬,不是吧,胆子这么小呀,那改天有空再吓吓他!
躺了三天,终于躺不住了,就起床下楼去溜两圈。一下楼就有好多旧客来慰问,有的问我伤势有没有大碍,有的告诉我官府在全力捉拿那该死的小偷,有的说我回来就好,没有我的赌坊就感觉少了什么。嘿哈嘿哈,原来本姑娘的魅力这么大啊,那等我回去了,你们可千万不要太想念我啊!我可不想某一天申报上的头条新闻是:奇迹——一女子打喷嚏至死!那我还真“名垂青史”了。汗哪!
晃悠悠地转回到大老板专座里坐好,屁股还没坐热,沈三就跑进来了,忧心忡忡地问我的伤势,说这几天快担心死了。我告诉他没什么,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左眼青黑着,就奇怪地问他:“你的脸怎么了?”
提起这事,沈三就郁闷着一张脸向我诉苦说:“我真倒霉死了,前天在路上,莫名其妙地撞上几个地痞,就打起来了。脸上不小心挨了几拳,现在这个样子还算好了,前天的时候,脸都肿起来了,疼死了,饭也吃不下,睡觉也不能睡。我好可怜啊,温老板!”
看他又要趁机挨进来撒娇,马上一眼瞪回去:“这是你人品不好的报应!怨天尤人也没用!”
“温老板怎么可以这么说?”沈三委屈地说。
“雅雅说得对,沈公子还真是要注意一下了。”帘外传来一个清朗的说话声,立马听到清脆的卷帘声,抬起头,就看到凤镜夜执着他那柄玉骨朱扇施施然地进来。微扬剑眉,看着沈三,笑盈盈地说道:“沈公子,我与雅雅还是你浓我浓的时候,这样,我会不高兴的哦!”
“我管你高不高兴啊?”沈三小声嘀咕地,目光凌利地瞥了凤镜夜一眼,不去理睬他。回过头来继续笑嘻嘻地对我说:“温老板,我今天来其实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温老板。”
无视于凤****趁机挨身坐到我身边,我微微往外挪了挪身体,顾自问沈三:“什么消息?”
“就是那个如意赌坊,他们昨天也推出了一种‘神奇木牌’的新赌法,玩法就跟咱们的神秘纸牌一模一样!”
我靠,不是吧?!我惊讶得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这么快盗版就出来了,还让不让人活啊!nnd,真是到哪里都有盗版,我怒!“如意赌坊,哪个如意赌坊?”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一号赌坊?
“就是对街的那个赌坊,昨天才改名的,把原来镶金的牌子都换掉了!”
md,原来是那群王八蛋!我们叫吉祥,他们叫如意!我们叫“神秘纸牌”,他们叫“神奇木牌”,靠啊,吃定我们了是吧?!当初对他们客气,没想到他们倒是得寸进尺了?!皮痒了是吧!“我去叫人,砸了他们场子!”
“不过,温老板。”沈三连忙喊住我。“何必去理睬那帮不入流的屑小们,掉了自己的身价?事实上,温老板的纸牌材质特殊,他们做不来,就用薄木牌糊了纸代替。一心盗用人家的,却弄得不伦不类,东施效颦,徒留笑柄而已。已经有很多人嘲笑他们了!”
“呃,是吗?”我愣了愣。
“是啊!我就去了,代表温老板狠狠地唾弃了他们那胖老板!”沈三邀功似地说。“不过,温老板,现在玩21点的人越来越多了,都要排队等着呢!是不是应该再多开几桌?”
多开几桌?我白了他一眼。嘁,你以为就你小子聪明啊,有带那么多牌,我早拿出来了!我刚才在赌坊里转悠的时候就发现了,里圈几个人在玩,外面围了好几圈的人等着。这样白白浪费了多少资源,流失了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啊!我肉痛啊!
沈三大概是发现我脸色不对,连忙说:“我不是怕有些人等不住,会跑去玩那下三滥的木牌嘛!”
我苦着脸说:“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啊!但牌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就两副。虽然说可以新做,但是这种纸又没得卖,我也郁闷啊!”
“原来是祖上流传下来的。”沈三愣了愣,满是遗憾地说道。“怪不得纸质特殊,那怎么办?”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地犯难,舒舒服服地霸占我的大老板专座的凤镜夜却忽然轻笑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身,就从后面一把将我拥入怀中,俯首在我耳侧说。“这种时候,就不晓得来问我么?”
“你有办法?”我侧过头,惊奇地看着他。
“当然!”凤镜夜笑得信心满满。“明天,就帮我的亲亲雅雅解决。今天,还有些别的事情,先告辞了。”说完,死****低下头在我耳侧压低声音说:“记得想我。”声音虽轻,却又让对面的沈三恰如其份地听到。
沈三忿忿地瞪着他,那家伙却还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摇着扇子步履轻健如风地去了。
汗,还卖关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