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科举考试的才子,这时候,岂会一首诗都做不上来。
程啸摇了摇头,也是暗道这秦易悲剧了。
有时候,没有能耐也是一种罪。
你看现在整场,全都是一些饱读诗书的大官才子,要说诗,就算不是诗人,那也是朗朗上口,说做就做。
再加上身份再那搁着呢,这赏花会,自是能够上得了台面。
可是秦易呢?
一对比之下,要身份,没身份。要学识,没学识。
别人看起来是刁难你,可你确实没那个能耐,就算不刁难,一对比之下,你也是落了下乘,跟人差太远了。
孙南天心中也是嗤笑起来,按说他这时应当收手,可他得到机会,上次的怨气未消,岂能是善罢甘休?
“秦公子,这不想献丑,和做不出来诗,可是两码事的。您,是哪种?”孙南天说道。
秦易没有着急说话。
越看秦易不说话,孙南天就越咄咄逼人,上次之事,让他难以消怒。
他要让秦易无地自容,要让对方丢尽颜面,语气阴沉:“呵呵,秦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做人啊。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能力,如果只是身份差倒也不算什么,然而又穷又无学识,还偏偏要往上流场合去凑。结果,只会是丢人现眼啊。”
彤妃现在表情已然是有些不悦起来。
秦易毕竟是她邀请来的人,就算没文化,也轮不得着孙南天来开口。可她和秦易毕竟只是两次见面关系而已,不好太过为秦易开口说话。
孙南天显然没注意到彤妃的表情,越说越带劲。
忽然。
秦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孙公子,我只是说我不想献丑,没说我做不上来吧?”
听到这话,孙南天微微一怔,没想到秦易突然还了嘴。
他语气阴沉,冷笑道:“怎么,秦公子难道会做诗?”
“似乎从头到尾都只是孙公子单方面觉得我不会做诗吧。很不巧,秦某,还真会点。”秦易清淡一笑。
“哈哈哈,那我可真要见识见识了,秦公子,请!”孙南天不屑而笑,脸上的表情几乎是想要告诉任何人,秦易是在痴人说梦,打肿脸充胖子!
不少人和孙南天的想法一样,都觉得,秦易是在强出手。
然而强出手的结果又是什么?
最后也只是丢人现眼罢了。
秦易却是平和而笑,看着前方荷塘,直接开口,一句词,朗朗上口:“小池塘荷净,起徘徊,时有香气吹来,云藻乱,叶底游鱼动影!”
这是一首词,非诗。
但只是简单几句话,意境就已然上来了。
一首词落下,本来还打算嘲笑出声的人,忽然一个品味深思,不知道如何从这几句话中,去刁难什么了。
这,这么好的词,真的是秦易口中说出来的?
孙南天也是微微一愣,努力的想要从秦易所做的词之中,挑出什么毛病出来。
可是他根本挑不出来。
而这时,那程啸当即是拍手叫好:“好,好词。好一个云藻乱,叶底游鱼动影!太好了。”
程啸是什么?
是考官,而且是彤妃安插的考官,对于这诗词鉴赏,自然是一下就可以分出高低出来。
再看彤妃,娇容上显然是有些惊讶,目视秦易,还真的没想到,秦易竟然真做出来了一首诗词,而且还是一首好诗词。
她刚想说什么,却被程啸拦在了前面。
如今程啸心中由衷的佩服,立刻就拍手道:“好词,秦公子,我心中有一个问题!”
秦易说道:“程大人请说!”
“您昨天是不是参加了科举考试!”程啸激动万分,张嘴就问了起来。
这个问题问的很多人迷迷糊糊,不知道程啸什么意思。
但只有秦易知道怎么回事,微微一笑:“恩,在下不才,昨天的确参加了科举考试。”
“那就对了,秦公子,您可别千万别说您不才,这科举考试成绩已然出来了,您的答卷,由严师和我们诸多考官亲自过目,无一例外,您的见解,您的思想,您的文采,全部都非常独到。我们实在挑不出毛病,这答卷,优中之优,当为满分。而此届科举考试最终状元之名,也非当您莫属!”
此话落下,全场震惊。
什,什么?
秦易竟然是科举考试的状元,头名?
刚才还打算嘲笑秦易,不过没开口的人纷纷感到庆幸,得亏他们没附和着孙南天去嘲笑秦易,否则,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你说人秦易没文采,没身份,现在呢?
人秦易,科举考试状元,而且做的词在那放着呢,你说没人文化?
现在最尴尬的,还是莫过于孙南天了,他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易是状元?
他只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打的火辣辣的生疼,看到不好人还在此时偷笑,他就恨不得怒火狂飙。
秦易,怎么,怎么就突然摇身一变成了状元?
秦易这时不言,只是淡淡的看了眼孙南天,固然不说话,但已然让孙南天无地自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等,程啸,你说什么?”彤妃这时还有些无法确定:“你刚才所指的那个与往届截然不同的状元,就是秦易?”
每届的科举考试,都会被很多人关注。
状元头名,也是各大势力哄抢的对象。
谁都想手下拥有一个有才华之人,供自己所用。彤妃也是如此,她颇有远见,早就安排人到了考场之中做考官,每年都会挖探花榜眼,还有状元到麾下。
程啸就是她在科举考试的代言人。
只可惜,每年这选上来的状元都惨不忍睹,以至于彤妃也近乎放弃了希望。
此次若非程啸前来,她都懒的过问科举考试一事。
现在听到秦易此事,自然是惊讶万分。
程啸听到彤妃问起,相当激动:“娘娘,正是这么回事啊,满分答卷,各项全优,找不出任何缺陷,已然有三十多年的科举考试都没出现过了。秦公子是三十年中的第一人,而且他的见解,他的理解,非常独到,远非常人可比!”
“老夫也不知道这么说合适不合适,但此言却是老夫心底之见。老夫想说的是,无论是底下的榜眼还是探花,都不如秦公子,差的太远,太远了。秦公子,实在是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人杰逸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