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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侍郎,我和你说,整个工部,我最能得上眼的大臣就是你董军了,今日若非在你的面子上,我才不来呢,柳大华他算老几啊,你啊,比柳大华有才多了,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本流氓就是瞧不起他。”
白莫愁陪着石越一同来到醉香楼赴宴,一顿寒暄之后,白莫愁放开了酒量,与工部所有大臣豪饮,吟到最后,醉意朦胧,说话舌头都直了,居然一把揽住工部侍郎董军的肩膀,开始‘推心置腹’起来。
董军着白莫愁揽着自己的肩膀,酒后吐真言,流露出对自己的赏识,心中一阵得意,但仍是笑道:“柳尚才干过人,能力出众,远比董某人有眼光,有大局观,董某人自愧不如。”
虽然他被白莫愁夸赞的沾沾自喜,但他绝不敢流露出对柳大华的半点不敬——在做喝酒的小吏们可是有许多就是柳大华的眼线,万一自己随口鄙视柳大华两句,被这些眼线告了密,那问题可就复杂了。
“屁!柳大华有个屁的眼光,屁的才干。”
白莫愁醉意熏熏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撸着袖子大吼道:“他柳大华不就是会拍马屁,抱了萧炎的粗腿,还给萧炎tian腚沟子吗?除了这个他还会什么?要不是他靠山硬,本流氓早就把他给整下来,换董侍郎你做工部尚了,本流氓是真心好你呀。”
伯乐!真是我的伯乐啊!
听着白莫愁酒后力挺自己,董军心中生出了浓浓的自豪感——***,白老流氓一生得起几个人?没想到却这般赏识我,难得!难得啊!
同时,董军心中又觉得自己真是‘怀才不遇’,哎……自己也是萧炎的人,萧炎为什么让柳大华做老大,让我做了诸多年的老二呢?这不公平嘛!想着这里,眼神黯淡,有迷茫之意。
萧炎眯着眼睛,着董军脸上复杂的神色,心里嘿嘿的笑,却又拉着董军的袖子,醉态百生,遗憾道:“哎,可惜啊,你董军也是跟着萧炎混的,本流氓心里真是……真是遗憾,你啊,你要是跟着我白莫愁混,别说工部尚了,你早就进了内阁,***,萧秃子可真是害人。”
董军浑然没想到白莫愁居然对自己评价这么高,一时间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眼含热泪,向白莫愁拱手道:“能得白御史如此赏识,董某人真乃三生有幸,来,白御史,我要敬您三杯酒。”
董军被白莫愁一顿赞扬,骨头都轻了二斤,加上喝得太多酒,脑子一热,就开始与白莫愁惺惺相惜起来
他可忘记了,满桌子的小吏中有些柳大华的眼线已经将董军的表现记在心里,只等着回去向柳大华告密状呢。
白老流氓罗里吧嗦的将董军好一顿夸赞,醉的一塌糊涂,被石越搀扶着上了马车。
刚一进马车,昏昏沉沉的白莫愁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兴奋的笑道:“怎么样?本流氓今日表现如何?”
石越伸出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哈哈……剩下的交给你了,本流氓走也。”白莫愁哈哈大笑,吩咐车夫赶车,在一众护卫的拥簇下远去。
石越上了楼来,着董军醉意熏熏,眼神兴奋,仍在沾沾自喜中,心想着董军可是真被老流氓坑苦了,凑过去,笑道:“董侍郎,白御史喝醉了就话多,还抑制不住心思,非得说实话,言语有不当之处,我替白御史赔罪了。”说完,举起了一杯酒。
“哪里啊!白御史乃是性情中人,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啊。”
董军此刻真的懵了,只顾着沉浸在白莫愁的‘赏识’中,却浑然忘记了柳大华满桌子的眼线。
而这一句话,算是给董军闯了大祸。
石越听着董军被自己带到沟里来,心中更觉得兴奋,又与他套近乎,“董侍郎,您才干出众,眼光独到,对工部大小事物,有深刻见解,称得上工部最有魄力的大人,石越初来乍到,对政务不甚熟悉,日后还要请董侍郎多多关照啊。”
董军见牛掰哄哄的石越都如此敬重自己,心里越发得意,与石越举杯畅饮,拍着胸口说道:“石副侍郎,你不用担心,白御史如此赏识我,我感动莫名啊,而且你与我一见如故,甚为投缘,以后凡事有我,谁也不敢给你小鞋穿的。”
石越感激的拱拱手,道:“多谢董侍郎照应,来,董侍郎,我敬您一杯。”
两人越说越开心,越喝越亲密,柳大华的那些眼线们可是将所有的一切都在眼里,只等着回去向柳大华汇报。
石越与董军聊得正欢的时候,就见雷大虎、付强、孙猛上来,急忙引荐给董军,也一同推杯换盏起来。
石越问雷大虎道:“孔大财主怎么没来?我可是让他请客的。”
雷大虎道:“孔公子人在醉香楼会友,我已经派人去请他了。”
孔立仁正在醉香楼中与一些生意人喝酒,收到石越的邀请,立刻找个由头辞了那些狐朋狗友,要去明月楼一醉方休。
“孔公子请留步。”
一声糯软的妙音传来,孔立仁回眸一望,笑道:“是苏小姐呀,您唤我有什么事吗?”
苏小小害怕田焚包袱,倒是一直躲在醉香楼中,一时也不出去,袅娜舞步走到孔立仁面前,微微一笑,“孔公子神色匆忙,要去哪里?”
“哈哈……和别人不能说实话,但却不能骗小小姑娘。”孔立仁小声说道:“石兄在明月楼设宴,请我去喝酒呢。”
“哦,这样啊!”
苏小小听着石越请客,那双妩媚的眼眸眨呀眨的,闪闪放光,娇声问道:“石将军有没有请我?”
孔立仁一怔,着苏小小那双期许的眼眸,挠着头,讪讪道:“小小姑娘,可能是……是石兄疏忽了,不然……小小姑娘与我同去吧,给石兄一个意外之喜。”
“石将军没请我啊!”
苏小小闻言,期许的表情僵在那里,妩媚的眼神瞭望别处,眸子中充满暗叹之色,轻柔的叹了一口气,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小小身体不舒服,就不去叨扰石将军了。”低着头,若打蔫的柳荷,意兴阑珊的上了楼去。
孔立仁的心疼:姓石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撩拨人家心里乱哄哄的,怎么又弃之不理呢?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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