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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燕荆早就知道康善真与太后的jq,但是……当这种奸情大白于众目睽睽之下时,他依然承受不住这种羞辱。
他骨子里的皇族血脉在燃烧。
尤其是在今日,燕荆觉得自己成长了一大步,已经隐隐有了皇上的尊严,自然就更加不愿意康善真当面碰触他的逆鳞?
“康……”
燕荆张口就要大骂,冷不防飞来一枚石子,刚好打在他的腿弯处。
“哎呦!”
燕荆痛得呲牙咧嘴,下面的怒火就没有发泄出来,回眸一望,却见石越对他拼命的挤眉弄眼。
石越的话,燕荆不会不听,重重的哼了一声,杵在这里,又觉得实在难堪,只好转过头去,挥舞着拳头,向雷大虎、付强、孙猛咆哮道3a“杀,将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们全是杀光,用他们的血祭天,杀光他们。”
萧炎心虚的扫了一圈,却发现九门城卫俱都蜷缩在外围,呆若木鸡,而程野却不知道藏在哪里。
他四处一找,才发现程野躲在天王殿的角落处,气冲冲的跑过去,咆哮道:“你怎么搞的?卡巴不是要杀死康善真与石越吗?怎么康善真、石越这俩人没死,却连卡巴都被杀死了?”
程野也是一头雾水,“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怀疑是白莫愁与石越策划的,他们定然提前得到了什么消息。”
萧炎哼道:“你是说石越与白莫愁干的?”
程野道:“肯定与他们有关联,杀死太后与卡巴的凶手应该是月神!只有她有千里杀人的本事,那两声闷响,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吓死我了。”
“哎,满盘落空,满盘落空。”
萧炎看着程野蹲在角落处那窝囊的模样,知道他被吓得有些傻了,抬脚狠狠的踢在程野屁股上,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还躲在这里干什么?太后那老婊子是由你保护的,现在他死了,你难辞其咎,那些和尚还没有全死光,你还不赶紧带兵去杀光他们?好戴罪立功?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气死我了。”
程野虽然智慧狡诈,但被那两声狙击枪的闷声吓破了胆子,再上架卡巴一死,身上的毒药无解,自然将他弄得神魂颠倒。
现在经过萧炎提醒,程野回过神来,立刻提起士气,从角落处跑出来,举着刀,高喝道:“乱逆贼子,胆敢偷袭皇上,看我不宰了你,九门城卫的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汉子,给我冲啊。”
说罢,亲自扬起刀,带头冲上去。
石越看得噗嗤一笑:程野这厮刚才吓的跟呆鸡似的,现在又还魂了?
白莫愁笑道:“萧炎这老东西还是要抢功啊!”
石越怎么会给程野立功的机会?远远的向雷大虎、孙猛、付强招手。
三人会意,立刻组织黑衣卫,从外围拢成一个圈,阻止九门城卫冲进来,将那些和尚裹在圈子中,慢慢的刺杀。
程野在外面急的大喊大叫,像个耗子似的乱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石越回眸,看着康善真仍抱着太后,在那里伤心欲绝的哭泣,想着这样只会让燕荆更加难堪。
有些事情,可以在暗中交易,但绝不能真正的摆到台面上来。
“伯父大人,还得靠你周旋一下。”石越此刻只能求助白莫愁。
白莫愁走到康善真身边,就看到太后那张残破不堪的血脸,只惊得脑中翁的一下,心想着到底什么样武器,能把太后的脑袋穿了两个血洞啊?我这个好女婿的手段,当真是无比了得。
“老康……”
白莫愁轻轻的一拉康善真的袖子,看着康善真脸上的泪滴,叹息道:“节哀顺变,皇上,以及各位大臣都看着呢。”
他说了好了几遍,康善真才从浑浑噩噩中惊醒过来。
“老康,给皇上一个面子。”白莫愁拍着康善真的肩膀,小声道:“闹僵了不好看,你承受不起这个坏名声。”
石越也凑近了,说道:“指挥使大人,各位大臣都在等您呢。”
康善真缓缓点头,看着怀中太后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悲情的亲了一下,贴着太后的耳朵,深情呼唤,“彩筝,我告诉你个秘密,咱们的儿子,没有死!他一直活着,彩筝,你不甘心吗?呵呵……”
石越的耳朵极为聪颖,听到康善真的低声啜泣,惊得全身汗毛都炸开了,心里不断的发问:康善真有儿子?这个儿子是谁?叫什么?躲在哪里?
只听康善真又娓娓道:“彩筝,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怕你热血膨胀,强迫着我作出忤逆的事情来,因为……咱们的儿子难成大器,是个没本事的,他……他连梅花反贼都杀不败,又有何德何能痴心妄想、登上大位?那是害了他啊!彩筝,你安心的去吧,咱们的儿子,我会照顾好的。”
说完话,手掌滑动,为太后将怒睁的眼睛合上。
石越脑子乱到爆了。
这可是个惊天的大秘密。
康善真的潜台词是什么?岂不是说,身在暮平剿拿反贼的南霸天,根本就不是康善真的干儿子,而是他亲生的儿子。
而这个秘密,居然太后都不知道。
我的天啊!
石越彻底为康善真的守口如瓶所震惊了,与此同时,他也更加深刻理解了康善真的良苦用心。
康善真本身并没有篡位之心。
但是太后却一直处心积虑,并且逼迫康善真去谋朝篡位,康善真却一直举棋不定,以种种理由做借口。
假如太后知道自己与康善真生的儿子还活着,那不是会变本加厉的逼迫康善真必须动手吗?
就算再好的借口,也无法阻挡太后膨胀的野心。
想到此处,石越倒不得不佩服康善真的隐忍了。
康善真放下太后,起身,走到燕荆面前,将眼角的泪拭干,忍着心里的悲痛,说道:“臣方才力战贼将,心力交瘁,受了重伤,已然支撑不住,臣先告退,这里的一切交给石千户处置。”
躬身行礼,含泪而退。
燕荆终于松了一口气,目送着康善真落寞的走出了山门,才走到太后身边,假装痛哭流涕。
那哭的叫一个惨啊。
只是燕荆心里却十分恐怖:师傅的手段好毒辣!这老婊子脑袋上的血洞,到底是怎么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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