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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一愣,擦了一把脑门上滴淌到眉角的细密汗珠,犹疑道:“真的会有人指使?”
“**不离十!不然一个小太监,哪里敢平白无故的得罪朝堂大员?而且对康善真、白莫愁青睐有加,笑容可掬,单单将老泰山拒之门外?”
程野眯着眼睛,一字一顿道:“咱们若是盛怒之下,一走了之,形势可就被动了。|i^”
“那怎么办?”萧炎眉头紧蹙,脸上的沟壑愈深。
“等!”
程野咬牙切齿道:“就在宫门口等着,就当着百官面前等着,一直等到康老儿、白老流氓一众人出来。如此一来,老泰山不仅不会被太后、小皇帝抓到把柄,而且对老泰山还有大利。”
“何利?”萧炎问道。
程野道:“老泰山切记,不要让这些大臣离开,要让他们陪着您苦等宫门,为您做个见证,日后,咱们派人将老泰山苦候宫门的事情传出去,还可以为老泰山博一个忠义贤臣的美名!岂不名利双收?”
“哈哈……贤婿腹中有妙计啊。”
萧炎哈哈大笑,不住的夸赞,却全然忘记了酒宴之上,若非程野提及燕瞳的婚事,焉能造成被动到给人下跪的局面?
他抬头望了一眼**的太阳,咬着牙,道:“等!怎么不等?”
“列为臣工,清留步,听我一言!”
萧炎看着七八十位臣子要离开,脸色庄严,一本正经道:“太后病情如何,我等不知,实在心神难安,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太后病情,茶饭不思,百事懈怠!真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太后的消息,也好安臣子之心。k";”
“哎……本相也知道列为臣工也是这般心思,还请各位臣工留步,一同在宫门口为太后祈福,等候福王出宫,第一时间探听太后病情,如何?这也是臣子本分,希望各位臣工能悉数静候。”
此言一出,只让百官心中把萧秃子麻个半死。
好你个萧秃子,你自己进不去宫门,心急如焚,妄图在宫门口等候,博得一个忠义的好名声!那你就自己等呗,何苦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垫背?你***,果然满肚子坏水,不坑死人,誓不罢休啊!
康善真、白莫愁一系的官员哪里会理睬萧炎的满嘴狗屁?
“萧丞相此言极是,但太后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是不会怪罪为国为民的臣子的,萧丞相,国子监还有要事,下官耽搁不得,就不能陪着您表忠义了,您慢慢恭候,下官先告退。”
国子监监正朱朝向萧丞相拱拱手,不卑不亢,以公事为由,不理睬萧炎那双愤怒的眼神,转身离开。
“萧丞相,督察院还有案子要办,下官先行告退!”都察院都御史毛敬松冷冷的回敬了萧炎一句,甩袖就走。
“哼!沽名钓誉,当太后是你娘呢!”
五城兵马司副使金铁狠狠的将萧炎的狗屁主意顶回去,呸了一口,骂骂咧咧的离开。
“下官有事,告退!”
“下官公务在身,请辞!”
……
白莫愁、康善真一系列的官员,哪个会给萧炎面子?一个个要么强硬的拒绝,要么不卑不亢的婉拒,更有桀骜不驯者,当面萧炎的面前出口成脏――这些人永远与萧炎尿不到一个壶里去,又怎么会怕他?
转眼之间,百位大臣走的七七八八,只剩下萧炎的三十几位心腹。
萧炎气得直翻白眼,脸色由红转青,心里却直骂娘――你***,这帮狗东西,居然不给我一点面子,我的话,全当是放屁啊!
余下的三十位官员望着头顶上那一轮兴奋如烈火的太阳,脸上也全是苦涩――虽然他们不能离开,要唯萧炎马首是瞻,但心底深处,却‘太阳’了无数遍萧炎的老娘、老婆、小妾,还有一切雌性动物。
福寿宫,有福寿延年之意,也是太后的寝宫!
福王、康善真、白莫愁、石越等人各怀心事,跟着三毛身后,蹙眉深思,只有燕瞳神色轻松,一双妙目莹莹如水,左摇右望,似乎皇宫中的美景颇为留恋。
太后身体有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福寿宫门前恭候着一排排的、等着被指使的小太监与小宫女。
福王一行人到来,有宫女出门迎接!
福王知道小皇帝身在福寿宫,却没有出门迎接,心中甚为不悦,脸色阴沉得很,燕瞳却不以为意,依旧笑颜如花,媚眼瞟着福王,似乎是在笑他小气。
进到太后寝宫,就看到屋中挤满了身穿四品太医服装的太医,足有十几人,一个个满头大汗的跪在那里,低眉顺眼,说不出的委屈。
小皇帝在小,也是皇帝,福王再大,也是个王爷。
尽管心中在再不甘,也急忙向小皇帝行礼道:“燕骏参见皇上!”
康善真、白莫愁等人落后一步,也躬身常诺道:“臣参见皇上。”
小皇帝刚才紧绷着脸,咬牙切齿,正在对边上一名太医拳打脚踢,恍若没有看到福王一行人进来。
听到福王出声,这才恍然的回过头来,豁然大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笑道:“皇叔不要那么生分,快请起,快请起。”
燕荆嘴上说着让福王快请起,却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虚扶一把的意思。
福王心中不悦:这小皇帝好大的架子啊!
却没有想到燕荆绕过福王,走到白莫愁、康善真面前,热情的将他们虚扶起来,笑道:“两位爱卿,都是自己人,无须多礼!”
这一个迥异的举动,直让福王差点当场发飙,燕瞳连着使了几个眼色,方才让福王克制住心里的火气。
小皇帝若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都那么冷淡,也就罢了,这说明他有自己的帝王威仪,冒犯不得!
可是这家伙偏偏对康善真、白莫愁那么热情,还亲热的说什么‘自己人’,偏偏将福王晾在那里,如此冷热分明,撅了福王的面子,让他当场下不来台,很是难堪。
石越也没想到燕荆会做的如此过分,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他的苦衷,福王身在江南富庶之地,军政、财政、民政全权在手,不纳贡,不交粮,俨然国中之国,且时刻盯紧了自己的皇位,有不臣之心,换了谁,又会对他有好脸色看?
而且,这次福王参加祈福大典,很明显就是为他将来的计划造势,而且大肆拉拢朝臣,广撒金银,收买人心。
福王如此的咄咄逼人,燕荆岂能任他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