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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旦对石越怀恨在心,也不知道他死没死,就让黄欢出去打探。
黄欢是知道石越住在哪里的,一个时辰之后,黄欢十分兴奋的回来,才道:“回主人,石越宅院紧闭,没有人出入,房门口有惨烈的打斗痕迹,槐树的枝叶散乱一地,看战斗的情形,应该是多位高手混战一人!依我看,石越多半是凶多吉少……”
“好!很好!”
何旦心中得意,一时间忘了牙痛,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得容易,合上嘴巴却难,牵动着口腔的肉,有股钻心的痛,好不难受。
一听到石越房门口有混战的迹象,何旦就百分百确认石越必死无疑!
他之所以担心石越不死,其实不是担心石越武功多么高明,以至于连独孤灭绝都打不过他。
事实上,在何旦心里,独孤灭绝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任何人想在武力上打败独孤灭绝,都是天方夜谭。
即便是黄欢之流,与独孤灭绝比起来,也差了好几个档次。
所以,独孤灭绝出手,石越必死无疑。
可是,何旦担心的是,独孤灭绝会出手吗?这个冷艳孤傲的女人非同寻常,所谋甚大,会不会听从自己的操控呢?
现在听到黄欢汇报石越门前有激烈打斗的痕迹,自然也就知道独孤灭绝真的出手了,那石越焉有存活于世的理由?
想到石越已经死在独孤灭绝的手中,心中那口恶气依然除掉,自然是无比畅快,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将这个消息分享给萧炎,让萧炎一系也跟着乐呵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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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已经准备妥当,福王、康善真、萧炎、白莫愁等人虽然是仇敌,但也不得不坐在一起,虚以委蛇。
但也怕彼此不和冷了场,也让自己的一些亲信相陪。
康善镇让田焚相陪,萧炎自然是推荐了自己的宝贝女婿程野,福王是主,又选了孔清风、何旦做副陪。
唯有白莫愁孤家寡人,没有让自己的门生前来作陪。
燕瞳掌管江南内库,地位仅次于福王,当然也要出面调停。
看着白莫愁孤家寡人,心中想着石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混蛋,凤目含着莹莹水波,笑着问道:“白御史,你的乘龙快婿,石越石千户,怎么没来作陪呀?”心中却琢磨着石越定然是不敢来见自己,当了逃兵!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福王眉头紧紧蹙起,似乎十分不悦,道:“石千户只是千户,哪里有资格赴宴?”
燕瞳瞟了福王一眼,气呼呼的顶回去,“皇兄经常说要知恩图报,石千户对皇兄、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能望之脑后呢?”心中却是气恼福王放不下心里那股怨气,早晚会吃大亏,没一点望王者度量。
所有都没有想到燕瞳会因为石越这个小千户当面顶撞福王?相互一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福王面色尴尬,轻咳一声,才道:“救命之恩,怎么能够忘记?只是石千户此刻应该很忙,咱们可不能因公废私,耽误了石千户恪尽职守的心思。”
“什么恪尽职守?要是按照皇兄之言,今天来的这些大臣,统统都是庸臣,没有一个恪尽职守的。”
燕瞳听则福王如此不上道,狠狠的剐了福王一眼,啪的一声,将酒杯放下,艳美的眼眸中满是冷意,幽幽道:“白御史,石千户在哪里?我要请他为座上宾!石千户不来,这酒宴,不吃也罢。”
呼!
所有人都没想到燕瞳会因为让石越赴宴,用出这么蛮横而又无礼的招数来。
白莫愁脑中琢磨个不停:这寡妇怎么对石越如此上心?已经近乎到失态的程度!该不会是这寡妇暗中喜欢上了石越吧?
这厮,还真是一个勾引女人的惹祸精!
白莫愁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指着康善真、笑道:“公主可是问错人了,石越是康指挥使手下千户,公主该问康大人才最为应该。”
燕瞳凤目一挑,又逼着康善真说话。
康善真把石越当成自己的心腹,自然也想石越能在如此关键的场合露露脸,帮助自己镇场子。
看着燕瞳这般积极,福王又是这般无奈,康善真更想着让石越出现在面前,气死福王,忙道:“回长公主,今日我也未见石千户,兴许有什么事情外出了?”
又对田焚道:“田副使看到石千户了吗?”
田焚也希望石越出现,毕竟他是自己的嫡系,也是自己赖以为重的勇将,忙道:“回大人,我也没看到,要不要派人去找找?”
何旦心中冷笑:你们怎么可能看得到呢?石越这厮已经死了!
看着燕瞳那双期待而又焦急的眼眸,何旦忍着喜悦的心扉,却怂恿道:“长公主说的对,石千户于福王、长公主有救命之恩,怎么能忘记呢?应该奉石越为座上宾才对!”
又向康善镇言辞恳切道:“还请康指挥使派人务必找到石千户,不然,这顿酒宴,我也吃不下去了。”
何旦说的恳切,心想着你们找吧,活人找不到,找的多半是一具死尸,我看等着把死尸找到了,你们谁又能吃得下饭去?
燕瞳蹙了蹙眉,却不知道何旦为什么会帮助石越说好话?
若说这厮良心发现,也不可能,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而且,燕瞳怀疑:何旦被打成猪头三的模样,多半是石越找人所为,何旦又哪有为石越说话的道理?好奇怪啊!
不过好在有人出面帮忙,也不至于落单。
康善真也不理会福王的脸色有多难看,便让刘辉带着人去找石越。
刘辉随便找了一下,便回来胡乱敷衍,言明未找到,越发让何旦肯定石越已经被独孤灭绝杀死的事实。
燕瞳气得酥胸起伏,凤目圆睁,就要一剑刺穿了刘辉。
刘辉这才打起精神来,带着人四处寻找石越,也终于在纺纱作坊找到了石越,保住了项上人头。
燕瞳一心要等石越,不端酒杯,福王、康闪真、白莫愁、萧炎自然也要苦等,田焚、程野、何旦、孔清风更要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枯坐禅。
酒宴一共摆了十桌,每桌都有江南的官员作陪。
福王那一桌迟迟没有开席,其他酒桌的官员又哪里敢擅自饮酒?一个个窃窃私语,忍着腹中饥饿,交头接耳,却不知为何仍不开席?
当他们知道了是因为石越姗姗来迟,而让燕瞳大发雷霆,以至于让十桌共计一百余位官员为此苦等时,眼睛不由得豁然亮起来,心思出奇的活泛。
他们隐约猜到一件事情:石越,极有可能成为继田焚之后,另一个冉冉崛起的朝堂新贵!
石越此人,可万万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