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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儿眉头深锁,捂着被石头咯得生疼的屁股!愤愤的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堆。
总结起来,终究是想着找到石越之后,变着法的捉弄他,先把十八连弩找回来,再狠狠的修理他,狠狠打兵痞的屁股。
一阵微风吹过,弄得石越鼻中发痒,似乎想要打喷嚏,却又忍着酸楚的滋味,没敢放肆打出声来。
他此时正在假山上潜伏着,偷偷看着小妞儿在那里又哭又闹的发飙!若是被小女子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看着那小妞气得小脸通红,捂着屁股直嚷嚷,完全没有方才那般儒雅的气度,心中直想笑。
只怕这小妞儿从此以后,真的要恨上了我了……
小妞儿在草地上腹诽了一阵,忽然收住眼泪,拾起折扇,扭动轻灵的娇躯,气呼呼的走出了假山。
石越看着她袅娜的身影,居然是急匆匆的向大门口的方向走去,才放心的从假山上跳下来。
他随手把玩着精致的十八连弩,赞叹它巧夺天工的同时,脑中浮现出这个小妞儿刚才自言自语的对白。
白素?
好素雅的名字!
倒是与她的气质、风韵,很贴切。
听着她对自己‘虚情假意’的哭诉,能深刻体会出她家室不凡,可是大燕朝廷之中,位高权重,又是姓白的大臣,却有两位。
一位是大燕左都御史、一品大员――白莫愁!
风闻此人是个精神矍铄的怪老头,虽然贵为左都御史,行事应当严谨刻板,可是此人却为人风趣,行事不拘一格,对症下药,每出奇招,必见疗效,是康善真都不愿招惹的狠角色。
另一位便是如今的九门提督,三品大员――白利!
此人年约四旬,手有兵权,是康善真阵营中的大将,膝下也有一女……
如此算起来,两人都称得上是位高权重,一时间倒也不好判断。
恩……倒要找个机会,向孙公公打探一下详情!这个老太监都成了精了,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石越沿着小路,边走边研究着十八连弩,耳中却听着大门左侧城墙处,却有蝉鸣之音。
三长两短,石越一听便知道是三毛在深情的呼唤他!
“姊夫!”石越赶过去后,便看着三毛穿着一身太监服,在偷偷摸摸的向他挤眉弄眼。
这一声“姊夫”,倒让石越心中温暖的紧!
他亲切的摸着三毛的脑袋,笑道:“小舅子,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好!怎么不好?住得好!吃得好!风景秀美,宫女风情万种,个个赛天仙,唯一不好的……”
三毛顿了一下,撅着嘴巴,叹气道:“唯一不好的,就是我……我想我阿姊,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和阿姊分开这么久过呢!”
“没出息!你还是男人嘛!”
石越捏了捏三毛的耳朵,看着他幽怨的表情,安慰道:“你放心吧,你阿姊被姊夫照顾的很好,吃得饱,睡得香,伤痛也好了,每天很快乐,都已经记不起来三毛了。哼……偏生你还对幽兰念念不忘……”
三毛白了石越一眼,不屑的撇撇嘴道:“我就说嘛!我走了,阿姊可开心了,剩下你们一对孤男寡女,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我不进宫做太监,你俩也得变着法的把我踢出去。”
看着石越一脸的赞同模样,三毛鄙视的白了他一眼,神神秘秘的追问道:“姊夫,你偷偷和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和我阿姊那个?”
“那个?什么那个?”石越随手把玩着十八连弩。
“姊夫!你装什么装?大家都是男人,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三毛两个大拇指扣在一起比划着,嘿嘿坏笑道:“就是……就是你有没有行‘姊夫之实’啊?”
“这个……嘿嘿……”
石越向三毛飞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的眼神,得意的搓着手,道:“快了!快了……”
“快了?弄了半天你还没上手啊?我说姊夫,你可真失败!这十几天晚上,你都干什么去了?装羞涩男呢?”
三毛不屑的撇撇嘴:“和你说,姊夫,你别看我小,把妹的功夫,我比你厉害着呢?”
他得意的拍着胸膛,伸着大拇指,抽着鼻子叫道:“不是和姊夫吹牛皮,我虽然进宫才十几天,可是已经有不少绝色惊艳的小宫女、对我乱瞟媚眼了。”
“若不是顾忌到我的身份,哼……至少五个宫女,明天都得给我生个一儿半女的!”
石越一听,心头恼火,揪着三毛的耳朵,狠狠道:“你这个坏东西,弄了半天,你是个小色胚啊!原来进宫这十几天,就顾着泡妞了?一点正事没干?你对得起阿姊吗?对得起姊夫吗?”
“别!姊夫!你轻点!”
三毛连连求饶,好不容易挣脱的石越的大手,捂着几乎快要断掉的耳朵,讪讪笑道:“姊夫,你不懂,我用得是美男计!”
“我勾引的那些宫女,多半都是伺候静妃身边的小宫女,为的是想从他们嘴里套出有用的情报啊。”
石越哼道:“你可千万管好你的鸟,不然,麻烦大大的有,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知道啦!姊夫!”三毛伸了伸舌头,再也不敢胡乱卖弄。
石越又道:“那你从小宫女嘴里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三毛犹豫了一下,红着脸道:“静妃深居简出,我至今还没有看到过她的尊荣!”
“不过,我听那嘴快的小宫女说,静妃整日愁云惨淡,日渐消瘦,吃得很少,一心向佛呢!”
“就这么点?”石越横木立目。
三毛向后退了两步,捂着耳朵道:“就这么点,主要是那宫女很机灵,我不敢过分的打探啊。”
“不行!此事要快!绝不能拖拉!”
石越想了一下,才道:“那小宫女怎么样?很喜欢你?”
三毛轻哼一声,歪着脑袋道:“那是啊!不喜欢我,怎么会总是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故事,拉着我的小手,可紧密了,拉都拉不开,打都打不走,就是嘴严实,不吐口风啊。”
石越攥紧了拳头,下决心道:“好!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你用鸟征服这个小宫女,一定要套出实情。”
“真的啊?姊夫!那我可按照姊夫的指示向前冲了……”三毛一脸的欣喜。
石越点头道:“冲吧,用你的鸟使劲冲!”
“不过,你可给记住了,你要是冲上去之后,还没有从小宫女嘴里得到有价值的消息,你的鸟也不用要了,切掉!做一辈子太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