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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彩惊讶地瞪着眼,张着嘴,呆愣愣地仰着头,看着石越,久久不动。
那神情充满了茫然不解:这个叫石越的小子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到底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与我对着干?
他愣了好久,才诺诺的反击:“你个兵痞,怎么敢如此血口喷人?口口声声北城帮狡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可有认证、物证?若是没有,擅自抓捕良善百姓,污蔑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
司徒雄也反应过来,叫嚣道:“对,刘大人一语中的,你把证据拿出来,不然,我们北城帮与你们绝不善罢甘休。”
司徒雄之所以这般言之凿凿的要石越拿出证据,是因为北城帮的恶名昭著,那些平民百姓尽管被北城帮欺负怕了,从心里感受到恐惧,谁又敢真正的诉苦?谁又敢真正的为阴狠如豺狼的黑衣卫作证?
谁都担心,事后会遭到北城帮的疯狂报复,身为升斗小民,这点觉悟都没有,还能混得下去吗?
看着刘文彩与司徒雄那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强硬模样,石越心中冷笑:狗东西们,我等的就是你们这句话。
不狠狠打你们的脸,你们也不知道石三我是个很角色。
石越冷冷的笑道:“看来你们一对姊夫小舅子是怀疑我石三的人品?我若是没有证据,岂敢胡言乱语?”
他使了个眼色,孙猛便将那小掌柜的签字画押的状书、送到了田焚手上,。
田焚就是害怕石越放嘴炮,没有切实的证据作为根基。
看着石越将状书送到手里,仔细看观察了一遍状书的内容,还有画押的印记,一颗忐忑的心才放下来,伸手又将文书递给刘文彩:“刘大人,您是读书人,一目十行,一定看得懂这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
看着田焚那厮稳ca胜券的模样,刘文彩心知不妙,接过文书扫了一眼,头翁的一下,胀得老大,眼冒金星,一时间有些发懵。
司徒雄也没有想到石越真的会拿出证据来,心中愤恨以极,却把所有的责难都加在了马三的头上。
好你个马三,居然把手印都按在了上面,还敢瞒着自己不报,以至于让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这厮,我回去非要扒了你的皮!
看着刘文彩、司徒雄呆若木鸡的眼眸,石越从心里瞧不起他们:作恶事也是要擦干净屁股的。
坏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田焚心中冷笑,看着面色涨红的刘文彩,春风得意的笑道:“刘大人,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指示?
我指示个屁呀。
刘文彩向司徒雄看了一眼,眼中有着深深的愤怒,只把司徒雄看得低下头去。
刘文彩可不想就这么丢脸,他知道石越证据确凿,实难改变,但是自己的面子一定要扭转回来,不然,还做个屁的京都府尹?
而且,从内心深处,他觉得田焚还不是想和他真正的对峙,即便是对峙,也不是现在……
刘文彩斟酌一下文书,仔仔细细研究了一下画押的印记,不屑的笑了笑、摇头道:“恕我直言,这份状书写的十分潦草,有些字迹实难分辨,语句不通顺,词不达意。”
“而且画押的印记不清楚,说不定是找个浑人弄虚作假按上去的,依照本府尹审案多年的经验来看,绝对做不得数,当不得证词……”
刘文彩字字诛心,眉眼间带着试探的光芒,向田焚望去。
田焚看到刘文彩眼中闪烁着为难的神色,也大约猜得到刘文彩是想找回些颜面。
要自己发出指令,压一压石越的嚣张气焰。
田焚领会到这层意思,心里有些为难:一面为石越不断地给自己戴高帽,有这么高的声望而欣喜,一面觉得刘文彩这人阴险无比,过早的向他发难,会不会有些冒失?
他眼神闪烁着举棋不定的锋芒,心中两种念头不断地交替转换着……
石越看出了田焚的犹豫,心想着,这厮是在等着自己为他做决定吗?
他勃然大怒,怒发冲冠,气势汹汹的bi问道:“刘大人,你是什么意思?居然血口喷人?污蔑我等做假证吗?”
石越杀人如麻,身心一怒,一股凛然的杀气漫步全身,大厅中充斥着一股阴冷的肃杀之气。
一瞬间的严寒,甚至让司徒雄感觉到了三九寒冬的味道。
而刘文彩一介书生,更加害怕,蜷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颤抖着,眼眸无神,神色傻乎乎的。
以至于石越的唾沫星子崩了他一脸,他也茫然不知所措。
老虎不发威,你把我当病猫?石越继续声色狠戾道:“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响当当的黑衣卫!我的属下是谁?那可都是上过战场、出生入死的英雄好汉!”
石越野蛮的撕开孙猛、付强、雷大虎等人的衣服,指着那身渗人的伤疤,高声喝道:“这样的一个个的、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军人,有着铿锵坚韧的血xing,会丧失了人品,去做那卑鄙的伪证吗?”
刘文彩吓得浑身筛糠,毫无思维的连连点头。
石越又进一步铿锵道:“田将军勇武过人,北伐之时出生入死,立有大功,一身正气,披肝沥胆,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吗?而我,上有如此英伟的将军,下有披肝沥胆的勇士,人与群分,焉会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而你一介书生,上不能守土为国,下不能诊断民情,自以为学识渊博,上下嘴皮子轻轻一碰,便想以口舌为刀,想要颠倒黑白,杀人于无形,实乃可恶可耻,罪大恶极之辈。”
“你说,你是不是与我们将军有仇?想要诬蔑我的人格,污蔑我一众属下的人品,达到羞辱田将军的目的,刘文彩,你给我从实招来!”
石越横眉立目的说完话,刺啦一声,又把子母刀抽了出来,孙猛、付强、雷大虎也跟着抽出了兵器。
如牛般瞪大了眼睛,围着刘文彩组成了一个圈子,似乎要把他给吃了。
刘文彩哪里见过这般骇人的气势?
心中又惊又惧,白眼一翻,双腿一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