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供精彩。
石越计算一下时间,想着幽兰此刻一定已经赶到了城中,这才踉跄的闯出众人的包围圈,捂着脑袋、落荒而逃。
你***,杀完了人,就想跑?
堂主气得哇哇大叫,一马当先,领着众恶汉,发疯一般的向石越追去!
死了三位兄弟的代价,使他怒发冲冠,浑然忘记了石越黑衣卫的身份……
北城门口、仍有百姓不断从城门涌入,汪大海颐指气使的站在城门口,鼻青脸肿的面颊混合着洋洋得意的神情,看起来像是小丑般滑稽。
三十名黑衣卫挺身站立在城门口,高昂着头颅,看着刘瑾蔫头耷脑的依靠在角落处,心中有着一股别样的舒爽。
与此同时,浓浓乌云自北方飘来,像一片灰色的海,弥漫在晴空之上,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光线在一瞬间暗淡,看来用不了多久,就会下起漂泊大雨。
熙熙攘攘的百姓们、匆忙赶路,城门口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伙泾渭分明、怒目而视的黑衣卫!
汪大海望着黑底压眼、恐怖似鬼魅的乌云,狠狠的啐了一口,自言自语道:“真扫兴!吓唬谁?要死人呀……”
他话刚刚说出口,便看到城外人迹绝尘的土道上,远远奔来一伙人,似乎手中还拿着兵器,为首一人,隐隐穿着黑衣卫的衣服……
石越!
居然是石越……
随后,便远远传来石越中气十足的求援声:“刺客!有刺客!”
这一声示警,犹如惊雷炸响!
所有的黑衣卫没想到,真敢有肆意妄为的刺客、真刀真枪的闯进城来,至于刺客闯进城干什么?闭着眼睛他们也猜得到:一定是趁机刺杀康大人的……
众黑衣卫懒散惯了,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家伙,石越便被那伙‘刺客’追杀着、捂着脑袋冲了进来。
堂主领着十几名汉子,挥舞着明晃晃的兵器,叫嚣着杀进来,待冲进城门的一刹那,看到黑压压一片的黑衣卫……
堂主眉头紧蹙,不禁头皮发麻,感觉到自己貌似被包了饺子。
他急忙招呼着兄弟们转头冲出城门,夺路逃生,却悲催的发现,城门已经被黑衣卫紧紧关上了。
走投无路,唯有背水一战!
石越抽出子母双刃刀,挥舞着高喝:“这些恶徒胆敢行刺康大人、意图不轨,兄弟们俱是铮铮男儿,好男儿、敢杀人!还不畅快淋漓的将其杀之?”
三十多名黑衣卫被石越激起了胆气,提刀便要冲上去!
行刺?
堂主等十几个恶汉被石越的话弄得一愣,看着众黑衣卫杀来,心中更觉得冤屈,便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了石越身上,一窝蜂的追击石越的身影。
汪大海欺软怕硬,又惊又惧,提着钢刀,反身像个肉球一样,远远的滚开。那仓皇逃窜的身影、竟似比兔子还快!
肉球、往哪里跑?
石越可怜兮兮的大叫一声:“汪大人,快快保护我!”引着身后那一群恶棍,便向汪大海冲去。
汪大海吓懵了:好你个石越,怎么这么不开眼?这么多黑衣卫,为什么偏偏对准了我?想到要被那群恶棍追上来,一定是死翘翘了,跑得越发快了。
想跑?
石越冷笑着、飞一般的追上来,大手一探,抓着汪大海的肩膀、扔进了身后那十几个凶狠恶棍的圈子中。
口中还大声叫嚣:“汪大人,单枪匹马、擒杀贼人,好样的……”
堂主被气得哇哇大叫:这***从哪里来飞进来的一头肥猪?都胖成球了,还不赶紧宰了吃肉?
长枪一抖,在空中划出道道渗人心魄的精芒……
汪大海被刘瑾揍了一顿,浑身酸痛,刚才被石越又坏坏的在他肩上捏了一把,半边膀子都麻了,浑身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他眼睁睁的看着众恶汗杀气凛然的围上来,而后,明晃晃的钢刀砍进了肚子,陷进了肉里;
浑身是刺的狼牙棒、砸在了肥嘟嘟的大腿上;
闪烁着蓝色光焰的长枪、噗的一声,刺入了他的胸口……
汪大海张开大嘴巴,腥红的鲜血抑制不住的涌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仰望天空黑压压的低云,方幡然醒悟:
原来这片渗人的乌云,是来收割自己这条jian命的。
他艰难的转动一下脑袋,向冲着他冷笑的石越看了一眼,刚想狠狠的骂娘,一条狼牙棒砸过来,肥硕的脑袋被开了瓢,砸个稀巴烂……
汪大海罪恶的灵魂、飘然远去!
所有的黑衣卫都惊呆了,久久合不拢嘴,似乎不敢相信不可一世的汪大海,年纪轻轻、就这么“英勇就义”了。
石越冷冷的挥了挥子母刀,高声哀嚎道:“汪大人视死如归、英勇捐躯,咱们为大人报仇呀!”
挥手向恶徒砍了一刀,掉过头来,就奔着刘瑾的方向跑去!
刘瑾这厮吓坏了,看着汪大海被砸的脑浆迸裂,吓得心惊胆颤,看着石越被恶徒追杀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真想撒丫子就跑!
可一想到临阵脱逃的罪名,是要被五马分尸的,便不敢胡乱生出逃跑的心思,急忙钻进黑衣卫人群中,吩咐着众人道:“上!都***给我上,杀一名刺客,赏银千两……”
有些不怕死的黑衣卫为了赏银、咬咬牙,便冲了上去。
刘瑾身材高大,即便藏在黑压压的人群中、依然是那么的“鹤立鸡群”,石越面带冷笑,引领着众恶汉,便向刘瑾身边猛冲过去。
那些鼓足勇气、迎面而来的黑衣卫,声势虽然浩大,但养尊处优惯了,多半都是花拳绣腿!以堂主为首的十几个恶汉,组成了尖刀的形状,狠狠的刺了进来。
刀光剑影中,已有十多名黑衣卫惨死在恶汉们的刀下。
堂主杀的兴起,左刺右斩,如砍瓜切菜!挥枪指天、哈哈大笑:“兄弟们!给我抓住那厮!”
众汉子齐声答应,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刘瑾吓得面色蜡黄,哆哆嗦嗦的尿了裤子,此时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坚守阵地了,***,保命才是最要紧的。
一边指挥着黑衣卫向前冲,挡住恶汉的攻势,自己窜到后面去,夺过一匹马,落荒而逃!
兵败如山倒,总旗都跑了,军心涣散,谁还肯玩命?一个个扔下兵器、掉头就跑,再也想着那千两银子的奖赏了。
呼啦啦、人流穿梭,一阵的功夫,除了死的、残的,刘瑾所部的黑衣卫、跑了个干干净净!
只剩下石越一个人,被堂主等十余个面容狰狞的汉子围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