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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又被黑衣卫架着胳膊、要拉出去,心头慌乱,知道是石越嫌弃妩媚阁的价钱要得要高了!
不过平心而论,这个价钱要得一点也不高啊,妩媚阁虽然是个三流青楼,但是地点、位置,还有装饰格局,还有这些个姑娘,加起来最低也值五万两银子。
现在自己要两万两,已经赔掉了大腿儿,难道还多吗?
老鸨子哭喊着重新挣扎到石越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哀求道:“大人,我嘴被打肿了,说话不清楚,我……我刚才说的不是两万两银子,而是一万两……”
“多少?一万两?”
石越哼了一声,冷笑道:“jian人,你是对bi良为娼的罪名认识得不够深刻呀!”向左右怒目而视的黑衣卫、点头示意。
黑衣卫明白石越的心思,对着老鸨子的嘴巴子一顿狂轰滥炸。
老鸨子右边那一排牙齿承受不住力道,迸射而出,充满激情的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欢快的落在地上,齿间还有着丝丝血迹。
这几十个巴掌抡的够狠,还未打完,老鸨子就痛得晕了过去。
石越一点也不心疼,多年的特种兵生涯,使他的三观分离到了极致,对待朋友、好人,总是一腔热血的帮忙;对待坏人,则嫉恶如仇,总想着好好折磨一翻。
老鸨子犯了他的逆鳞,是个大恶人,恶人还需恶人磨!
石越吩咐黑衣卫用冷水把老鸨子淋醒,才重重的哼道:“本大人已经对你仁至义尽、网开一面了,你若是再不悔改,本大人可要上老虎凳、辣椒水……”
老鸨子泪如雨下,跪地求饶:钱与命相比,当然是性命更加重要。
她磕了十几个头,便松散的倒在地上,哼哼呀呀、有气无力道:“大人,我知罪了,妩媚阁我……我不要了,送给红杏姑娘便是。”心想着再打下去,当真就魂飞西天了。
石越摆摆手、一本正经道:“那怎么行?虽然说红杏接手妩媚阁,是给你积阴德,你该感恩戴德才是,但红杏是个好姑娘,绝不会贪图你的便宜!买卖自由,也不能白要你的妩媚阁,你想要什么价,大胆的说出来。”
这这恶人是逼着我出价啊,省得落人口实!
老鸨子心里酸楚,想着我长了一身豹子胆,也不敢再漫天要价呀!她看着石越的脸色,支支吾吾道:“那就五千两……”
石越闻言,脸色一变,一摆手就要招呼黑衣卫动手,老鸨子急忙道:“五……五百两就好……”
这个离谱的价格一喊出来,所有人都为之震动,有些眼红的就想着,这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让红杏赶上了呢?
哎……比不了啊,谁让人家腿粗呢!
红杏心善,玫瑰般的娇艳脸蛋急得似乎能拧出水来,连连摇头,石越瞪了她一眼,红杏一肚子的话又憋了回去,心里虽然忐忑,却又热乎乎的。
石越拉着尾音,向老鸨子笑道:“五百两银子?这么少?哎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这诺大个妩媚阁,你可千万不要赔了!仔细算好账目,再告诉本大人,本大人一片好心,可不愿意让你受委屈。”
老鸨子心里把石越恨了个半死,嘴上却陪着笑:“大人,这个价格很公道,童叟无欺,我……我很满意!”她心中有再多委屈,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满意就好,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石越哈哈大笑,向呆呆站在一边的汪大海招手道:“汪大人,你是咱们的头,又与买卖双方熟悉,便由你做个保人吧。”
啊?
好你个石越,自己越俎代庖、把事情做绝了,到头来还要让我署名做保人?鄙视你呀!
不过石越张口“王启年”、闭口“王启年”,汪大海不敢不从,急忙令黑衣卫写文书,然后让红杏画押,又送到老鸨子面前。
老鸨子看着文书,久久不画押!心想着五百两银子就把最低值五万两银子的妩媚阁给卖了,这笔买卖真心亏到家了。
石越冷冷道:“怎么?你觉得不公平?那没关系,咱们可以一同去镇抚司谈一下,一定能得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老鸨子吓得一激灵,连说:“不敢!不敢!”急忙按下手押!
最后又轮到汪大海画押……
石越拿着那份文书,仔细看了看,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才望着老鸨子、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今日汪大人饶你一条狗命,便是给你法外开恩!”
“从今天开始,妩媚阁便是红杏姑娘的,你若是贼心不死,或者痴心妄想,敢对红杏姑娘指手画脚、背地捅刀子,可别怪汪大人对你数罪并罚!你听明白没有?”
众人都听懂了石越的意思,那便是这妩媚阁从今以后就是红杏姑娘的,老鸨子敢找麻烦,就把她送到黑狱里面去受苦,决不食言。
只是汪大海有些郁闷:这厮不仅处处打着自己的旗号,还让自己画押做保人,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都由自己承担呀。
这个石越,好深的心机……
老鸨子不敢反驳,能逃脱黑狱的惩罚,她已经千恩万谢了,怎么还敢好勇斗狠,与石越顶牛?不要命了吗?
石越转头向红杏笑了笑:“你还愣着干什么?五百两银子,难道你也没有吗?”
红杏红了脸,光顾着看热闹,却忘记了与自己息息相关的大事!她慌里慌张的跑到楼上去,一会又红着脸跑了出来,拿着一张银票、怯怯的递给石越。
石越看了看,随手扔在老鸨子面前,一字一顿道:“你可以滚了,本大人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老鸨子虽然没了妩媚阁,但存在钱庄的银子也绝非少数,怎么会看上这区区五百两银子?
她也不看那银票,只顾着收入怀中,又爬起来向石越、汪大海连连鞠躬,收拾一些细软,净身出户,一溜烟的滚出了妩媚阁。
汪大海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压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越,居然抢了自己风头,还当着这些黑衣卫的面子上、把自己折磨的这样凄惨。
那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威严?
汪大海觉得无比尴尬,忍着屁股上疼痛,向石越抱拳、咧嘴笑道:“石兄弟,你今日第一天走马上任,若是有空闲,我今日便做东,为石兄弟接风,如何?”
见识到了石越的手段与人脉,汪大海不敢有半点忤逆,只求与石越搞好关系,其他的念头,至少现在一点也没敢想。
石越笑着拒绝:“我今日不舒服,接风啥的都免了,兄弟们都去忙吧,我有一点私事,想与红杏姑娘深入的推心置腹一翻。”
啊?
私事?
那还能有什么私事?无非是商量着如何分赃,或者享受红杏姑娘诱人的娇躯?还推心置腹?你怎么不说是推油?
汪大海对石越无限鄙视,但心里怕的要死,避之唯恐不及,也不愿意与石越抠字眼儿,急忙带着兄弟滚出了妩媚阁。
他没有再去肆意作威作福,而是直接滚去镇抚司、找与他关系熟稔的牛百户,倒要弄清楚石越是个什么来头!
那些丫鬟、窑姐、龟公之类的人都是有眼色的人,也要跟着后退,远离这个煞星。
石越啪的一拍桌子,低声喝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此言一出,那些刚刚迈出的脚步,又怯怯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