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回眸笑着对幽兰道:“你撞我干什么?再说,你怎么不叫我老爷?”他刚才的突然停顿,能深刻感受到来自幽兰身上的柔软。
不得不承认,她清纯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副让人意想不到的姣好身材。
只是被简单的衣衫遮掩了大半的魅惑,让人无法第一眼窥见她诱人的体态。
“我……我哪里有撞你?”幽兰知道石越正贴近她的脸颊,带着坏笑,近距离的欣赏着她清纯的脸颊,但她此时脸颊烫得厉害,又不敢抬头。
此时与寺庙前的身体接触、绝然不同,前者是在众人围观下,有意为之的一场表演,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怕发生什么旖旎的事情。
可是现在则不同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没有观众、没有阳光!
伴随着两人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浪漫的微风。
即使自己手段再高强,武艺再高明,在英气bi人的俊朗男子面前,仍然有着柔弱女子与生俱来的深深恐惧。
经过这么一撞,幽兰发现自己虽然貌似坚强,其实还有做好与石越同一个屋檐下、长期并肩作战的心理准备。
石越气场正足,进一步笑着bi问道:“你讨厌老爷?”
“不……不讨厌老……老爷!”幽兰心中慌乱,砰砰乱跳,知道自己这么羞涩下去,只会让石越这个以“老爷”自居的臭小子、更加的得寸进尺。
她扬起潮红的小脸蛋儿,与石越勇敢的对视,凶巴巴的反击道:“只是老爷为什么要停下来?害得我鼻子被撞得生疼?”
“到家了?为什么不停下来?”石越拿出钥匙,晃了一晃,扔在幽兰手中,抱着膀子笑道:“快去给老爷开门。”
“到家了?”
幽兰望着前面黑漆漆的小屋子,便像是看着囚禁自己的牢笼,想着今后就要在这间破屋子里与石越度过一段痛苦的时光,神情便有些失落。
她心慌慌的拿着钥匙开门,小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拿宝剑十分的稳固,怎么拿起钥匙来却有些发抖,好几次都没插进去!
进了黑漆漆的小屋,她背靠着门口,却不敢进去,摸着胸口,温软柔滑的胸膛传来剧烈的心跳声,她心里暗骂自己没用,也为自己打气:
幽兰,你怕什么?不就是被这小子撞了一下吗?
石越可不管那些,进到屋中便真像个主子似的坐在了床上,抬头一望,却见幽兰仍然背靠着房门,怯生生的倚靠在那里。
屋中虽然黑暗,但是房门大开,借着月亮微弱的幽光,可以很朦胧、很浪漫的欣赏到幽兰清媚的身影与娇容。
她的身材看起来,并没有摸着那般饱满,但胜在亭亭玉立、窈窕多姿,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
简单的村姑衣衫,七分长的青色长裤,衣裳被门口的微风吹着,使得她腰肢与胯之间被掩盖的曲线,隐约流露出那么心动的一点点来。
红着脸站在那里,洋溢着一股娇羞可人的气息。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妞儿真有几分媚人的姿态。
石越一直认为自己是不不愿意亲近女人的,但如果一旦能让自己感觉到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的女人,那一定是女人中的极品。
九夫人正是这样的女人,眼前这个心地诡异的小丫鬟、似乎……似乎也是!
“幽兰,你靠在那里干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石越向幽兰勾了勾手,道:“还不快过来,不……你先给老爷点上蜡烛……”
“啊?”幽兰这才感觉到她倚靠在门上、平息心中慌乱的时间,有些过长,暗中生气真心没用:他若敢对自己用强,便拔剑杀了他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幽兰一阵翻箱倒柜,找出蜡烛,点燃!
借着蜡烛隐约传出来的昏暗光芒,得以看清楚黑暗的小屋中有多么的简陋、寒酸,这一点点烛光,也抵消了部分心中的顾虑。
环顾四周,却突然发现那锦盒居然像破烂一样堆在墙角下,心中便有些愤恨:
那可是师门的宝贝,引得师门中人拼杀得血流成河,不成想却被这厮当成破烂一般的丢弃在墙角,心想着这是不是对师门那些利欲熏心的奸诈之徒、一个最大的讽刺?
石越看了幽兰一眼,见她对那个锦盒感兴趣,便出言奚落道:“那个破玩意当真碍事,明天我便把它丢出去……”
幽兰心中气活更胜,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凄苦。,
“没大没小的,你瞪我干什么?”石越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张开双臂道:“这以后便是咱们的幸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豪华、很温馨?”
幽兰不语:这小屋要是算得上豪华,那乞丐住的地方都可以称得上是皇宫了……
石越坏笑道:“这屋子幸好有两个小房间,不然的话,你还与我同睡在一起。”心中却大呼失策,若是简陋的小屋真是只有一间房间,该有多好?
幽兰心中暗骂石越是个大se鬼,脸上经不住石越风言风语的挑逗,有些羞红!
石越想着如何再继续折磨幽兰,让她知难而退呢?
眼珠一转,又想出了一条绝妙的计谋,清泪清嗓子,大咧咧道:“幽兰,老爷累了,要洗脚,还不赶紧烧水,伺候老爷洗脚?”
伺候你洗脚?
幽兰眼珠子瞪得老大,目光中有不解、有暴怒,还有着浓浓的委屈,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一般难过。
“你说什么?你让我伺候你洗脚,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石越大言不惭道:“知道呀!你不就是我的小丫鬟吗?小丫鬟伺候主子洗脚?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是你的本分,有什么好奇怪的?”
幽兰又重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她此时扮演的正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小丫鬟!主子要丫鬟给洗脚,貌似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的唐突。
这可怎么办呢?臭小子居然如此的欺负我?
石越心中窃喜,横了一眼,怒道:“我让你伺候我洗脚?你怎么还不动弹?难道你不想做我的丫鬟了?”他想着自己这计策一出,幽兰还不得哭鼻子狼狈而逃?
只是从此再也看不到幽兰清丽的身姿,心中有些小小的遗憾。
正患得患失间,耳边却传来幽兰柔弱的娇语,“老爷,你先别急,幽兰这就去烧水,伺候老爷洗脚……”
啥?
石越傻了:怎么会这样?我耳朵没聋吧?